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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谷犧牲了那么多,到頭來,你們這幫‘英雄’是怎么對他的?踐踏他的尊嚴,把他交給外人恣意凌虐,直到將他折磨得神智不清,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英雄’所為?”蕭海天被越星河這番話正傷在心頭,他面帶羞慚地低下了頭,雖然他與自己直屬的手下并沒有直接傷害過陸逸云,但是身為風華谷的一員,他卻不能否認風華谷中的其他人是多么的無情殘忍,絲毫不念及谷主往日的好,只是為了保證風華谷的名聲而不惜對他百般迫害。而讓他更為羞憤的是這樣一番為陸逸云鳴不平的話居然會由風華谷的宿敵越星河說出,真是可恨又可笑!但是很快蕭海天就抬起了頭,不管如何,他總是要維護風華谷的。“這話輪不到你說!你對谷主又如何?他要不是為了你會受那么多罪嗎?可他直到被人凌辱至瘋魔,你又何曾現(xiàn)身救過他?!?/br>邵庭芝一聽蕭海天這么問就想大笑,看來這傻子是一點也不清楚自家教主和陸逸云那個傻瓜之間的真正關系,他邪邪地一笑,美目之中充滿了嘲諷。“哈哈哈……你的話還真是好笑,是你家谷主自己要倒貼我家教主的,他的死活與我家教主何關?再說了,我家教主恨他都來不及,怎么回去救他!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家谷主……”“住口!”邵庭芝的話讓越星河的心中一陣不快,雖然對方說的也是實話。只是自己對陸逸云是何種感情,只有自己才清楚。所謂愛恨,又豈是一夕一念。“我家谷主怎樣了?!莫非他落在你們手中了!”蕭海天雖然知道千機門大會之后陸逸云便因為瘋病發(fā)作而不知去向,但是卻也沒想過是墨衣教的人弄走了他,畢竟如果越星河當真不舍陸逸云的話,是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盡酷刑的,若對方要救人,中途就會出手才對。只是現(xiàn)在看那邵庭芝的說法,似乎有些事情已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蕭海天猛地瞪住越星河,希望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證實。越星河冷冷瞥了眼以為陸逸云已死的邵庭芝,眼珠微微一轉,一手輕捋自己垂落在胸前的發(fā)絲,淡然說道,“我越星河并非忘恩負義之輩,既然風華谷已容不下他,那么,墨衣教里我就給他留一個地方?!?/br>“什么!”一句驚呼,幾乎是同時從邵庭芝和蕭海天兩人口中同時發(fā)出。邵庭芝雙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越星河,訥訥問道,“教主,陸逸云不是已經(jīng)重傷而死了嗎?”“我怎么會舍得他死。副教主,有一招叫欲擒故縱,你莫非不知。這次利用這個機會,我甚至還抓住了一個潛伏在墨衣教里的叛徒?!?/br>“谷主怎么可能會待在這種地方!絕不可能!一定是你趁谷主不清醒之際將他擄來的!”蕭海天雖然痛惜陸逸云放走越星河一事,但是同時他也十分清楚依陸逸云的性子,對方必定不會委身魔教之中,要不然當初他早就可以脫身,何必等到風華谷將他擒拿問罪。“他清不清醒,無需你質疑。我只想讓你知道,是你們親手逼你們的谷主的走上了絕路。要不是你們對他那么狠,我恐怕真地很難讓他留在我墨衣教中?!?/br>越星河話里的意思顯然是陸逸云不僅僅是簡單地留在墨衣教里,而且還已經(jīng)投靠了墨衣教!這個消息委實太過可怖,蕭海天怎么也不愿相信。“我不信!谷主絕不可能背叛正道的!你胡說!一定是你逼谷主的!”“有什么不可信的!他既然敢放走我這個所謂的大魔頭,那他投靠到我這邊又有什么不可?!人心都是rou長的,你們那樣對他,還指望他幫你們嗎?哈哈哈哈,別說笑了!”“我要見谷主!我要見他!我不信你這魔頭胡說八道!”蕭海天猶自怒吼不止。越星河也不理他,只是扭頭看了眼神色慘然的邵庭芝,對他輕輕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切記不要弄死了。他還有用?!?/br>知道陸逸云沒死,而且很可能還與自家教主之間又有了別樣的糾纏,邵庭芝的心中早已被深深的嫉恨充滿,聽到越星河吩咐的時候,他還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密室之中,陸逸云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越星河看見他只披了間薄衫坐在床頭,一臉落魄的樣子。“怎么不多休息會兒?”越星河柔聲問道,一邊說話,一邊取下了自己身上的厚袍替陸逸云披上。陸逸云目光糾結地看了眼越星河,又泄氣地低下了頭。越星河坐下來,一手攬住了陸逸云的腰,對他說道,“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我身邊,我保證不會傷害那個叫十八的孩子。對了,風華谷近日屢屢不自量力地挑戰(zhàn)墨衣教,只可惜沒有了你的風華谷群龍無首,便連勇武堂的堂主蕭海天也落到我們手中了。”聽見越星河在自己耳邊說出這番話來,陸逸云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繼而便抬起了頭,目光里流落出一抹苦澀。“嗬……”聲帶已斷,陸逸云想說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嘶啞的嗚咽。越星河低頭盯著陸逸云脖子上那處可怕的傷疤看了片刻,不免有一些自責,若非他當日默許,對方又怎么會受這許多痛苦。伸手緩緩撫摸起了陸逸云脖子上的傷疤,越星河說道,“等你再休養(yǎng)些時日,我便叫邪醫(yī)盡快替你治好嗓子?!?/br>陸逸云斜睨了越星河一眼,似乎并不感恩。“你且放心,我知道你心軟,放不下你那些舊屬下,蕭海天那邊我不會為難他的。只不過在圣教一統(tǒng)江湖之前,我還不便放他離開。也望你可以理解,我總不能把敵人抓一個放一個,這樣一來,只會讓江湖平添更多的麻煩而已?!?/br>也不知是不是越星河所說讓陸逸云稍微安下了心,他忽然起身走到桌邊,蘸了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寫道——一統(tǒng)江湖到底有何好處?你非要執(zhí)著于此嗎?“江湖若能一統(tǒng)在我墨衣教手中,以后便不會有人敢稱我們?yōu)槟Ы蹋业慕瘫妭円部梢怨饷髡蟮卦谥性瓉砣プ匀?,不必再躲在關外這荒蠻之地受人冷眼奚落。你們中原人總說非我族內(nèi),其心必異。但是你們又知不知道,我們也和你們一樣,有血有rou有淚,都是人。中原這肥沃的土地,并非只有你們才配擁有的?!?/br>越星河平靜地訴說著自己的宏圖大志,他想起了自己被囚的十三年里所忍受的種種侮辱與折磨,那時候他已發(fā)誓,若有一日他能脫身,他定要向整個中原武林復仇,定要向陸逸云復仇。雖然現(xiàn)在他已漸漸放下了對陸逸云復仇的念頭,可是他心中對整個中原武林對所謂正道的恨又豈能淡去。陸逸云此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