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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仍可挽回。諸位對此可有別的意見?”下座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在乎的更多乃是風華谷百年正道魁首的聲譽,雖然對陸逸云多有同情,可眾人也知道此事乃陸逸云犯錯在先,若一意庇護想來更容易激起民憤。看見眾人都靜默無語,余九信雙手撐在長桌上,獨目再次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出聲問道,“倘若無人有別的意見,那么此事便這樣定了,明日便將陸逸云私放越星河之事傳檄各處,通告武林,然后邀請武林七大派以及盟主前來風華谷與我等一同決議處置陸逸云一事?!?/br>“哼,我風華谷的事何時輪到旁人指指點點?!”說話的人是狄蘭生,他一改往日不惹是非的性子,猛然起身。他冷冷看了眼嚴墨,又抬頭盯住了余九信,朗聲說道,“余護法,你與谷主相識這么多年,難道還不明白,此時唯有一死方能成全谷主嗎?”第66章“狄堂主,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若真讓谷主一死了之,外界給我們的壓力只會更大,而且他既然敢于鑄下大錯,想必也有一力承擔的勇氣。此事之上,當以大局為重。”余九信獨目一斜,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嚴墨,抬手指了他對眾人說道,“對了,這位乃是嚴盛大哥的遺孤嚴墨,他當年離開風華谷后,便去了白云山莊修習,如今已是無心真人的高徒?!?/br>座下有的人并不知道嚴墨身份,但是聽余九信這般介紹,當即都瞪大了眼,即便不知嚴墨,他們又豈能不知道當年號稱天下第一刀,迎戰(zhàn)墨衣教舍身忘死的嚴盛!“原來竟是嚴大哥的后人,果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杰!”“風華谷正值人才凋零之際,嚴大哥的后人能回來助我等一臂之力真是太好了?!?/br>眾人打量著俊朗出眾的嚴墨,無不交口稱贊。嚴墨淡淡看了眼面有不忿的狄蘭生,恭敬地拱手行了個禮,這才說道,“小侄回來得倉促,本欲是探望義父,可誰料他竟一時糊涂鑄下大錯……先考曾在幼時便叮囑我,生為風華谷之人,死亦風華谷之鬼,如今小侄學成回來,只愿能為風華谷出一己之力,告慰吾父在天之靈。”嚴墨此言一出,便連談天音也頗感欣慰,他上前拍了拍嚴墨的雙肩,說道,“如此甚好,之前……你義父一直便有意擇你作我風華谷后任,可誰知,他反倒先一步背離正道。唉,世事無常,真可謂一言難盡。不過既然你義父真心待你,你也好好勸勸他吧?!?/br>“那是自然,墨兒也不愿看到義父日漸墮落?!?/br>嚴墨略略皺了皺眉,故作做出一副愁容來,眾人見他雖然年少,卻頗識大體,心中都不禁感慨,若當年嚴盛未死,或許陸逸云在他的勸導之下,也不至于行差踏錯種下今日惡果。十五日之后。墨衣教的總壇之內似乎又漸漸恢復了最初的生氣,因為他們那個被風華谷囚禁十多年的教主已被迎了回來。紫淵蛇藤之毒雖然霸道兇悍,但是遇著解藥卻是無法逞強。越星河回到自己的老巢后,立即令人取出了藏在教主密室的解藥服用,而他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rou傷也受到了最好的治療和照顧。不過即便如此,越星河到底在風華谷受傷過甚,雖然奇毒已解,傷勢也得到了最好的照料,他仍只是一天的大半日都臥在床,靜心休養(yǎng)。阿傻整日都樂呵呵地賴在越星河的身邊,聽他給自己講故事,累了便依在對方身上舒舒服服地睡去。哄睡了兒子,越星河也略感有些疲憊,他揮了揮手,身邊伺候的侍從立即輕輕放下了厚重的垂簾,然后躡足退了出去。便在此時,一襲緋色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還未入睡的越星河聽到了那細微的腳步聲,生性警惕的他碧眼微微一睜,隨即問道,“是誰擅自進來?無視本座的命令嗎?!”“屬下邵庭芝有要事奏稟,還望教主贖罪。”緋色的身影筆挺地站在垂帷之外,絲毫不敢再有半點逾越之舉。聽聞是自己的副教主前來,越星河只是冷冷一笑,他坐起身,親自掀開了垂帷,對那面容陰柔的男子問道,“庭芝你有何事?”邵庭芝抬起頭來,一雙鳳眸狹長而陰鷙,而他眼角刻意涂上去的兩抹金色更為他增添了幾絲說不出的森冷。“庭芝死罪。”說完話,他輕輕撩開了自己緋色的下擺,緩緩跪了下來。越星河微微挑了挑眉,俯身抬起了邵庭芝精致的下巴,低聲問道,“副教主,你何罪之有?”邵庭芝直視著越星河那雙深藏不露的碧眼,面容冷漠地答道,“屬下率眾營救教主多年不利,進而令人毒害陸逸云,此舉不顧教主生死安危,所以,屬下當有死罪?!?/br>墨衣教令十八毒害陸逸云,造成自己與他玉石俱焚之舉,此事越星河早就從十八嘴里得知了,不過他方才回來,還不知教中如今到底如何,而現(xiàn)在聽到邵庭芝請罪之言,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罷了,你這么做也是為了圣教。起來吧?!?/br>越星河淡淡一笑,隨即也松開了掐住邵庭芝下巴的手,他轉頭看了眼睡著睡著便蹭到了自己身邊的阿傻,撫摸起了對方柔軟的發(fā)絲,頭也不回地又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br>邵庭芝鳳眸中有一絲亮光閃過,他張了張唇,卻只是輕輕說道,“教主,您終于回來了?!?/br>“是啊,我終于回來了?!痹叫呛拥谋萄蹌x那間變得深沉而冷酷,他緩緩轉過身,冷厲的目光投向了邵庭芝,對他說道,“對了,我之前叫你做的事,可有結果了?”聽見越星河這么問,邵庭芝的面容卻是有一絲不悅生出,但他很快便藏起了這一絲些微的不悅,平靜地告之越星河。“風華谷那幫假仁假義的敗類果真沒有放過陸逸云,聽說七大派的掌門以及武林盟主張先都前往了風華谷,即將對他展開公審,然后再定案決其生死去留?!?/br>“呵,公審?狗屁!”越星河提到這兩字,自然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遭那幫家伙公審的情景,那是一場赤裸裸的羞辱!七大派掌門,武林盟主業(yè)已入席就坐,前來觀審的武林人士也幾乎擠滿了風華谷的中央廣場。余九信站在刑堂之中,看著陸逸云被金龍衛(wèi)們用牛筋所制的繩索一點點地捆緊。為防陸逸云反抗,他的雙手和雙腳都已經用九天玄鐵的鐵銬緊鎖在了一起,但是為了體現(xiàn)風華谷的大公無私,余九信仍令人將陸逸云以刑縛的手段捆了起來。唯有大jian大惡之徒在受審時才會被如此嚴密而痛苦地捆綁,陸逸云未曾嘗過這樣的痛苦,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臂被抽緊時,骨頭幾乎要斷裂了。敏感的痛覺讓陸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