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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钡姨m生堅決的態(tài)度讓陸逸云頓顯失落。“狄蘭生!我乃是堂堂風(fēng)華谷谷主,你敢不聽我吩咐?!我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出了什么事,我來負責(zé)!”心里掛念著懷中的人,陸逸云早沒了往日的穩(wěn)重溫和,他急切得如一頭狂狼,淡墨色的眼里竟變得愈發(fā)深邃。“谷主,請您冷靜??!狄堂主也是為您好,您這樣做是違反了谷中規(guī)矩的?。 ?/br>十八也是第一次見到陸逸云這副不講道理的模樣,他看了眼昏睡中的越星河,只恨對方為什么沒有立即斷氣,要不然他們也不用為了這樣一個大魔頭而起爭執(zhí)了。“我不知道什么規(guī)矩,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他死!”陸逸云緊緊抱著越星河,目眥欲裂,他怒吼了一聲,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狄蘭生的衣襟,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給我北冥丹!”狄蘭生沉默地看了眼神色瘋狂的陸逸云,決然說道,“屬下寧死,也不能看著谷主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北冥丹,我是絕不會給您的!越星河若死了,我替他賠命便是!”“你!”陸逸云被狄蘭生的一席話堵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他的手指猛然一松,隨后便放開了狄蘭生。狄蘭生看見陸逸云瞬間變得頹喪消沉,自知對方的確十分看重越星河,也只好放軟了口氣勸說他道,“谷主,北冥丹雖是圣物,但是也未必能治得了越星河的病癥,若是無效,您身為谷主擅自妄為破壞谷中規(guī)矩,也是難逃責(zé)罰的。”陸逸云用手擦拭著越星河嘴角的鮮血,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我每年為了他都要去公祭大會上受人唾罵,我還怕什么呢?我知道,我妄自動用北冥丹救一個風(fēng)華谷的仇人乃是犯下大錯,我愿意受罰,也愿意交出風(fēng)華谷谷主之位。唉,有些事是我瞞了諸位,是我的錯。我對越星河的確并非身為對手的惺惺相惜之情,而是如你所見的……愛慕之情。我關(guān)了他這么多年,一直都在說服自己有朝一日終能放下他,可事實上,我放不下啊……”反正紫淵蛇藤的毒就要發(fā)作了,自己終究是不能再在這個位置上占太久。“谷主!你……你何苦如此!”狄蘭生長嘆一聲。雖然他和其他不少人一樣都對陸逸云無端庇護越星河這一點頗為不滿,但是平心而論,陸逸云這些年來為風(fēng)華谷殫精竭慮,可謂勞苦功高,而對方待屬下親和體恤,更是為人稱道不已。而如今得知了陸逸云心中所想,狄蘭生只是覺得同情對方,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自己的死對頭。北冥丹最后還是被狄蘭生悄然取來了。陸逸云感激地接過裝著北冥丹的小瓶,從中倒出了僅剩的兩粒,然后又放回了一粒。圣藥只剩下兩粒,他畢竟不能為了自己一人私欲而將風(fēng)華谷的圣物耗盡。“多謝狄堂主成全?!标懸菰朴檬謱⒈壁さつ笞鞣勰┖笤俜湃胨校退徊⑺腿肓嗽叫呛拥淖炖?。看著越星河服下藥,陸逸云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狄蘭生這時接過了裝著北冥丹的藥瓶,想了想還是對陸逸云說道,“谷主,擅自取藥一事我已然告知了余護法……”余九信不僅掌管刑堂,更掌管著風(fēng)華谷內(nèi)一切刑責(zé)懲罰,不管是誰犯了風(fēng)華谷里的規(guī)矩,他都權(quán)將其拿問,即便是谷主也不例外。陸逸云似乎并不吃驚狄蘭生會這么做,他點了點頭,神色卻是十分淡然。“沒事。我也本打算待越星河病勢稍微緩一些之后,便親自告知他此事的。狄堂主,此事是我難為你了?!?/br>狄蘭生嘆了口氣,他看了眼依舊昏睡不醒的越星河,忍不住說道,“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值得谷主你犧牲至此嗎?!”陸逸云沒有直接回答狄蘭生,他只是輕輕替越星河撥弄了一下垂落到額前的散亂發(fā)絲,目光也極盡溫柔地盯住了那人。余九信來的很快,可是當(dāng)他趕到逍遙宮,闖入陸逸云的臥房時,已經(jīng)阻止不了對方擅自用北冥丹救治越星河了。“谷主!”風(fēng)華谷內(nèi)僅此于谷主的左右護法同時到齊,一齊前來的還有各堂的堂主,來這么多人為的就是勸阻陸逸云。陸逸云轉(zhuǎn)身面向余九信等人,緩緩上前,淡然的神色波瀾不驚。“余護法,有事我們出去談?!?/br>余九信惱恨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越星河,咬了咬牙,也只好隨陸逸云離開了房間。離開逍遙宮,陸逸云喚來了十八,對他仔細吩咐道,“好好照看越星河,有什么事立即告知我?!?/br>十八無奈地點了點頭,等陸逸云帶著余九信等人離開之后,他這才神色冷漠地走回了越星河身邊。看著面容痛楚仍昏睡不醒的越星河,十八為防萬一,還是將床上暗格里的天山雪狼皮帶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捆住了越星河的手足。第44章走近了越星河的身邊,十八將自己隨身帶的一張錦緞絲帕摸了出來,他嗅了嗅上面的香味,緩緩俯身貼近了越星河,在對方耳邊低聲說道,“教主,你活得這么痛苦,何必再逞強繼續(xù)呢?讓屬下來送您一程吧?!?/br>說完話,他將手中的絲帕對折著疊了一下,然后輕輕按到了越星河的口鼻上,而另一只手也同時卡在了越星河的喉結(jié)之下。未免被人看出越星河是被自己外力致死的,十八很謹(jǐn)慎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他知道在對方如此虛弱的情況下,實際上也不需要他使多大的勁就能將對方捂悶致死。不知道是不是北冥丹起了效果,本是一直昏迷不醒的越星河在窒悶中忽然睜開了眼,十八被那雙碧眼一瞧,竟情不自禁地嚇得雙手一顫。他本想趁越星河昏睡之時將對方送入地府的,可誰會料到對方竟會醒來?“唔……”越星河難受地發(fā)出了一聲呻吟,他使勁搖擺著頭部,下意識地想逃脫十八的謀害。可是此時手足俱被縛的越星河無論怎么掙扎也沒法從十八那雙柔軟的手下脫離半分,他費力地喘著氣,碧眼只能狠狠地盯向了十八。說實話,越星河真是沒想明白,這個來自墨衣教藏影堂的孩子怎么會想殺自己?他明明應(yīng)該是來救自己的才對啊!看著越星河充滿了憤怒與質(zhì)疑的目光,十八的心頭似乎也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他慢慢松開了自己的雙手,悠悠地對越星河說道,“教主,我知道你不甘心死在這里,那么我就告訴你一切,也好讓你死的明白。畢竟余九信那邊已是顯示了不會輕易放過追責(zé)的態(tài)度,十八料定陸逸云此去必定不會那么快回來,而殺死一個重傷中毒在身的越星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越星河口鼻和脖頸間一松,立即深深地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