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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越星河的傷口上,這下越星河也無法隱忍更多,當(dāng)即便痛得哀嚎不斷,身子也在地上痛苦翻滾了起來。可他雖然哀嚎慘叫,可是口中卻不曾有半句懇求之言。到最后越星河已被余九信抽打得連貼地翻滾都不再能做到,只如一具尸體般躺在地上,麻木地接受著余九信的酷刑折磨,間或幾聲低低的呻吟顯示他還活著。一百鞭在張鐵冰冷的嗓音中終于結(jié)束了。許十三此時已滿頭是汗,不經(jīng)意間,他的雙眼已是酸澀非常,只怕再看下去就要掉出淚水來了。余九信丟了鞭子,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才笑著對跟隨自己而來的金龍衛(wèi)和張鐵說道,“這趟可真是痛快了?!?/br>說完話,他輕輕踢了踢躺在地上已不怎么動彈的越星河,又對張鐵吩咐道,“谷主說了,罰歸罰,可是不能把人弄死了。你趕緊去弄點鹽水來,給越教主好好洗洗傷口。省得谷主以為我們故意苛待他?!?/br>許十三看著張鐵很快弄來了一大桶鹽水,那水里甚至還可以看到鹽粉溶解的痕跡。余九信親自拎起捅,猛地朝趴在地上的越星河身上倒去,一桶鹽水暫時沖洗掉了對方身上的血跡,卻又將越星河活活痛醒。“??!”越星河無力地慘叫一聲,身子開始慢慢地蜷縮了起來,而他身上的傷口很快又開始溢出新的血液。“好了。把他的手腳鎖上押回去吧?!?/br>余九信丟開了桶,獨眼里滲透著惡毒而兇狠的目光。金龍衛(wèi)受命上前將越星河拽了起來,這時許十三才看到對方雙唇微張,雙目緊閉,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著。而之前被越星河緊抱著的阿傻也已經(jīng)從對方無力的手中滑落了下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沉重的鐵鐐再次鎖住了越星河早就被磨得血rou模糊的手腕和腳腕,金龍衛(wèi)們拉著那些鐵鏈,直接將越星河提了起來,像抬個畜牲似的將對方扔回了甲監(jiān)一的監(jiān)房床上。隨后余九信便帶著金龍衛(wèi)離開了監(jiān)房,張鐵送走他們之后,回身去石室里拿了一堆藥膏出來,然后又走進(jìn)了甲監(jiān)一。他看見越星河躺在床上,也不多話,當(dāng)即便挖出了兩團(tuán)藥膏狠狠地涂抹到了對方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大概是藥性過于刺激,越星河即便在昏迷中也痛得渾身痙攣了起來,張鐵卻只是冷笑著繼續(xù)著手上大力的動作,直到將越星河身上的傷口全部用藥膏抹了一遍。最后,他掐開越星河的嘴,硬塞入一枚碧色的藥丸用水灌下之后,這才對許十三吩咐道,“把這間屋子好好收拾下。一會兒晚上給他熬點藥粥送進(jìn)來,當(dāng)然,到時用灌的就行,不必管他舒不舒服。”許十三木然地點了點頭,這才緩緩靠近了越星河的身邊。他看著對方仍在無意識抽搐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拿過了一旁的被子替越星河蓋上。“對不起?!痹S十三在昏迷的越星河耳邊這般低聲說道,他看著對方那張飽含痛苦的英俊面容,心中已是無比悔恨。即便是惡人,也不該,不該被踐踏到這個地步啊……第26章風(fēng)華谷修建于群山之中,谷中四季如春,各種奇花異草爭奇斗艷,堪比人間仙境。這里不僅是當(dāng)今最美的世外仙境,亦是江湖之中歷來的所尊崇的正道核心。往屆的風(fēng)華谷主一般身兼著武林盟主之職,唯有到了這一屆,因為竭力維護(hù)越星河之事,陸逸云不得不辭去武林盟主之務(wù)。不過盡管如此,風(fēng)華谷卻依舊向武林正道提供著自己的力量,所以平日陸逸云的公務(wù)亦是十分繁忙。風(fēng)華谷光明宮中,陸逸云正端坐在上方,與席下的諸位正道掌門共商要事。或是性情所致,陸逸云長年都戴著一副青銅面具示人,除了幾位江湖元老以及谷中近身之人外,其他人并不能看到他那風(fēng)華絕世的樣貌。他與前來尋求各種幫助的諸位掌門談好之后,這才揮了揮手,喚來協(xié)助自己處理外務(wù)的右護(hù)法談天朗去做仔細(xì)安排。不一會兒,一名青衣小廝匆匆地出現(xiàn)在了光明宮門口,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紫衣衛(wèi)見了他卻是沒有阻攔。陸逸云正和談天朗交待著諸項事宜,見了那青衣小廝之后,卻是立即轉(zhuǎn)過身來,揮手把那小廝喚到了身邊。那青衣小廝長得眉清目秀,敷面紅唇,此時卻是一副著急的模樣,看上去竟又更添了幾分俊俏。他向諸位座下的掌門施禮之后,隨即便上前在陸逸云身旁貼耳說了什么。陸逸云微微一愕,立即起身對諸位掌門告辭。“剩下的事便由談護(hù)法來處理吧。我尚有些別的要事亟待處理,便不多作陪了?;仡^處理完公事,還請諸位賞臉在谷中吃頓便飯?!?/br>說完話,陸逸云果然立即隨那青衣小廝走了出去。談天朗在旁見了,眉間微微一皺,卻很快又換出副笑臉,招呼起了面露不解的幾位掌門人。“十八,少爺為什么又開始哭鬧了?”陸逸云一邊快步疾行,一邊對身旁緊跟著的青衣小廝問道。被叫做十八的青衣小廝在陸逸云身后跑得氣喘吁吁的,他擦了擦汗這才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起初少爺還好好的,我喂飯他也吃,可吃著吃著他就忽然大哭了起來,打翻了飯碗不說,又開始亂扔?xùn)|西不說,還要打我!”正前方的花海之前一群紫衣衛(wèi)伺立,花海之后隱隱出現(xiàn)了一座修得極為富麗堂皇的宮殿,而那里便是陸逸云平日起居休息的逍遙宮。陸逸云帶著青衣小廝跨入了五顏六色的花海之中,在鮮花鋪就的道路上踏入了清幽的逍遙宮。守衛(wèi)的人只守在逍遙宮外,而這宮內(nèi)卻是沒一個人看守了,只有幾名同樣身著青衣的小廝在仔細(xì)做一些灑掃。剛踏入逍遙宮,陸逸云就聽到了兒子嚎啕大哭的聲音,他飛身一躍,也不等身后的人,便徑直來到了兒子所在的房間。剛走到門口,一個木偶立即飛了出來,陸逸云抬手一擋,這才接住。摘下面具之后,陸逸云立即快步走了進(jìn)去,一個十來歲年紀(jì)的大小子此時正在床上哭鬧不止,他雖然穿著華麗整齊,可是衣服上卻滿是各種臟兮兮的顏色,而那張本是生得頗為俊俏的臉上此時卻因為哭泣而皺成了一團(tuán),看上去竟有幾分不合年齡的可笑感。“乖兒子,爹爹來了,莫哭莫哭。”陸逸云那雙飛揚之中略帶傲然的眉眼在看到這個哭哭啼啼的孩子時,頓時流瀉出一腔憐愛。他也不顧那孩子把床上弄得到處都是飯菜,穿著一襲奢華的紅底墨紋款式的寬袍這就直接上了床。面對哭鬧的兒子,陸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