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終身囚禁、晚嫁將遲、天降之任、重生的美麗人生、叫我老公、他的笑容怪怪的、萬爐鼎記、BEAUTY QUEEN、男神,請對我溫柔一點、星際之大演繹家
不一樣啊,你這回進宮的目的不是為了討太后喜歡的,是為了不叫她喜歡的?!?/br> “太后若是這樣問了,你就說從沒看過女誡內(nèi)訓,平日里就愛看市井民間的話本子,靈異志怪啦各地游記啦隨你說。至于那些個女鬼書生處對象的就甭說了,沒得惹人笑話?!?/br> 唐夫人有理有據(jù):“太后娘娘出身名門,想來她喜歡的是那種循規(guī)蹈矩謹言慎行的姑娘家,她又想尋個明白事理的姑娘進宮服侍陛下,自然瞧不上你這樣性子跳脫的。只要你這樣答,十有八|九是中不了的?!?/br> 唐宛宛只跟太后相處過三天,自以為自己乖巧的模樣裝得深入人心,太后娘娘讓她抄過兩回佛經(jīng),想來也是喜歡她乖巧的模樣。以此推斷,太后娘娘見識到她歡脫的本性一定會大失所望。 唐宛宛覺得娘親的這個推斷十分合理,依樣學了一遍嘴,唐夫人欣慰地點點頭:“若是太后再問你覺得宮里好不好?你又該如何答?” 唐宛宛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還十分應(yīng)景地做了個對宮里不太滿意的表情:“宮里太悶了,沒有小吃街,沒有套圈兒的耍猴的胸口碎大石的,沒有說書人,連糖葫蘆和臭豆腐都沒有,比不上宮外好?!?/br> 唐大人聽得直皺眉,若太后娘娘真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聽了這話怕是要訓斥宛宛一通??伤q豫一瞬,又將這話咽下去了,左右宛宛也不圖高嫁,日后尋個差不多的門戶嫁了,再不會進宮,也就不怕太后娘娘不喜。眼前的事最為要緊,得先把這件事攪黃了再說。 各種問話都模擬了一遍,唐家人自覺十分圓滿。 * 次日臨出門之前,唐宛宛還嚼了一小瓣生蒜。太后宣她進宮,唐家自然不敢違抗,卻敢在這些小細節(jié)上敗敗太后的好感。 唐宛宛含著一嘴怪味,苦著臉上了小青轎,沒熏著別人,先把自己熏得滿眼淚花,簡直要恨死了生蒜。 結(jié)果唐宛宛提前準備好的回答一個都沒用上,這回太后她老人家甚至沒出面,荷賾姑姑直接把她放在了御花園里,笑瞇瞇地抬手指了指湖心亭,什么話也沒說,自己返身坐上了小轎。 唐宛宛徹底傻了眼,踮著腳探著脖子站在車窗前問:“姑姑,這是要我做什么???” 荷賾姑姑被她這模樣逗樂了,又指了指湖心亭,笑得頗有深意:“姑娘過去就知道了,老奴一個時辰之后再來接您?!?/br> 然后就走了,只留下唐宛宛一人,連個丫鬟都沒留給她。 唐宛宛原地傻站了好一會兒,僵著后頸扭回頭,往湖心亭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她眼力好,一眼就看清亭子里有個身著明黃的男人正在看書。幾乎在唐宛宛望過去的一瞬間,陛下就察覺到這道視線,抬眼直視過來,眉眼疏淡。 唐宛宛連忙低頭,一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又扭過身拿帕子擦干凈腦門上的汗,挪著小碎步走過去了。 湖心亭的人倒是多,不光有那一抹明黃的身影,周圍宮女太監(jiān)站了十幾個,各個垂著頭目不斜視。唐宛宛孤零零一人走過去,顯得己方十分沒有底氣,連屈膝福禮時膝彎都有點抖。 晏回是個懂禮的人,沒對著她打量太久,只略略看了幾眼便錯開了目光,因一時想不到能說什么,隨口問她:“你就是唐家姑娘?” 唐宛宛聲音發(fā)緊地“嗯”了一聲,剛出聲就意識到不對,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答:“回陛下的話,我就是唐家姑娘?!?/br> ——確實有點傻。晏回默默地想。 第6章 兔子 晏回合上書,沉默了一小會兒。 他自加冠后與年輕姑娘說話的次數(shù)兩只手能數(shù)得清,只是身在這個位子上,經(jīng)的事多了,無論遇到何人何事都能泰然自若,又不是莽撞的少年,如何會因為面前站著的是個漂亮姑娘而拘謹? 沉默的原因是因為這情形怎么看都透著古怪。 晏回細細瞧了瞧,唐宛宛穿著一身淺黃色的輕紗襦裙,顯得她年紀更小,鬢邊的步搖最前頭有個小金墜,那墜兒不是花卉不是鳥雀,卻是個不倫不類的兔子模樣。 先前看著她一路走向湖心亭,此時站在自己面前,言行舉止都只有“局促不安”一詞可形容。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怎么看都像是個孩子,跟后宮的幾位妃嬪感覺像差開了十歲。 方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合該配個前途敞亮的少年郎。縱然知道太后的意思,可晏回怎么也沒辦法將面前的姑娘跟“未來孩子他娘”聯(lián)系起來。 幾息的功夫,晏回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倒是有些好笑,指指一旁的石凳說:“坐吧?!?/br> 這個“賜座”的情形,唐宛宛他爹昨天專門提點過,說若是太后或是陛下賜座,得先誠懇地推辭兩句,辭不過才能坐。 唐宛宛像模像樣地推辭了一下,小聲說:“臣女不敢?!?/br> “嗯?”晏回習慣性地用了個表示反問的語氣詞,他還沒開口說什么呢,唐宛宛便被這個高深莫測的“嗯”驚到了,顫巍巍坐下,擠出一個笑:“謝陛下賜座。” 方才唐宛宛是站著的,此時坐到了晏回對面,幾乎在她開口的一瞬間,晏回便察覺到迎面而來的這種古怪的味道了。 眉尖蹙了短短一瞬,晏回便恢復(fù)如常,目光中還閃過兩分微妙的憐惜。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偏偏有口臭呢? 他親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唐宛宛面前,大意是為了讓她喝口水壓壓味道。唐宛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出門前嚼的生蒜已經(jīng)起到效果了,受寵若驚地捧著這杯半溫不涼的茶,淺淺酌了兩口。 身為帝王,遇事時波瀾不驚已經(jīng)成了本能,區(qū)區(qū)口臭絲毫不影響晏回的態(tài)度。他頓了頓又道:“說說你家中的事吧?!?/br> 先前唐夫人不光跟唐宛宛說了后宮多么可怕,還反復(fù)強調(diào)“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心眼越多”。此時在唐宛宛眼中,這位皇帝陛下就是一只大尾巴狼,甭管他面上多溫和,心眼定是比炭還黑的!自家的情況怎么能隨隨便便說給大尾巴狼聽? 唐宛宛摸不準這位喜歡什么,生怕自己誤打誤撞撞上了他的喜好,遂謹言慎行,故意答得呆板:“回陛下,我家上邊有祖爺爺和祖奶奶,然后是祖父祖母,我爹排行第二,我有兩個嫡兄兩個嫡姐,大哥和大姐是龍鳳胎。” 這一番答非所問,唐宛宛在心里啪啪啪給自己鼓掌,自認為答得很是妥當,面色鎮(zhèn)定聲音平穩(wěn),丁點沒怯場。 晏回挑了挑眉,闔上眼聲音淡淡:“去年三月你長兄喜得麟兒,先后辦了洗三禮滿月禮周歲禮;去年五月你二姐生下一對龍鳳胎,又辦了洗三禮滿月禮周歲禮;去年年末是你爹四十又八的壽辰,又大cao辦了一回;今年年初你二哥又得一女,想來又是洗三禮滿月禮周歲禮一個不差。” 唐宛宛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