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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觸和嘗試。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已經(jīng)是時候了。【你想去做什么,就去,】系統(tǒng)聲音很輕,【阿爸,之后你一定會更幸運(yùn)、更幸福。】所以之前那些艱難,都已經(jīng)悉數(shù)翻篇了。當(dāng)初那個不怎么和人接觸只有滿腦子大道理的寇秋,如今也已經(jīng)擁有很多很多愛了。他不需要再去講那些大道理,也可以好好過這一生了。這也算是幸福。第二天寇秋打了霍起留下的電話,說:“我想好了。”那頭的男人沒有意外,立刻回答:“我來接你。”他就在門外,抬頭看了眼監(jiān)控?cái)z像頭,忽然間動了動手指。攝像頭里的紅光周人一滅,他身上的衣服瞬間換了一套,整了整衣領(lǐng),敲響了房門。寇秋拉開門,有點(diǎn)兒訝異,“霍先生,這么快?”霍起說:“嗯?!?/br>他進(jìn)來了,眼睛跟著寇秋轉(zhuǎn)了兩圈,手指敲了敲桌面。“昨晚沒睡好?”寇秋不好意思地笑笑,“想的時間有點(diǎn)長?!?/br>男人收緊了下頜,“應(yīng)該的?!?/br>他頓了頓,又說:“要去見嗎,你父親?”青年低了低頭,又重新抬起頭,“麻煩霍先生了?!?/br>這已經(jīng)是一種默認(rèn)。寇秋咬著牙,想了想,還是輕聲喊:“霍先生......”霍起抬起眼皮,望著他。“我想問一問,”寇秋說,“寇先生他——喜歡什么樣的衣服?”他拽了拽身上襯衫的一角,輕聲問:“我換一件會比較好嗎?”霍起定定看了他許久,又重新把目光移開了。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不用?!?/br>寇秋還有點(diǎn)忐忑,“真不用?”“嗯?!?/br>無論你是什么樣子的,他都會喜歡你。這個世界——它會把它所有能給予的寵愛,全都捧到你面前的。第161章全世界都寵你(四)車子就等在樓下。打開門時,恰巧熊剛也從隔壁門里出來。他穿著配套的運(yùn)動服,頭上戴了個棒球帽,看上去是打算下去晨跑。“早!”熊剛熱情地招呼道,正打算喊對方中午上自己家吃飯,卻看見另一個男人從寇秋家的門里走了出來。霍起手上拿著手機(jī),正在打電話,淡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熊剛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緊緊地盯著男人,問寇秋:“他上你家找你來了?”瞧見青年點(diǎn)頭,熊剛咬著牙,二話不說就一拳打上去。霍起分明瞧見了,卻沒有閃沒有躲,就定定站在原地,挨了這一拳。拳頭準(zhǔn)確地落在他的鼻梁上。“霍先生!”寇秋急了,趕忙上前查看他是否受傷,“熊哥,你這是干什么?”“還能干什么?”熊剛打了那一拳還不解氣,冷笑,“把你扔下那么多年不管不問,現(xiàn)在你長大了,說一句沒辦法不得已就能輕松混過去了?還有臉找人上門來找你?——秋,你過來。這種人,你怎么能就這么原諒?”霍起沒說話。他的臉上紅腫了一片,鼻子里也出了點(diǎn)血。熊剛身形健碩,平常健身也從沒落下過,這一拳的威力著實(shí)不小。男人淡淡從口袋中抽出了條素色手帕擦著,動作不疾不徐,并沒有什么疼痛的表現(xiàn)。寇秋也愣了,訥訥道:“熊哥......你知道?”他分明沒有和鄰居說過,怎么熊剛看起來倒像是知道他要認(rèn)親的情況?“我咋能不知道?”熊剛聲音低沉,帶著怒意,“早在昨天早上,他們的人就給我打電話了,口口聲聲都是讓我勸勸你,讓你跟他們回去!”他跟寇秋做了多年鄰居,對對方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說出來有點(diǎn)矯情,可寇秋到底受了多少苦,他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這絕不是一句簡單的虧欠便能說清的。但現(xiàn)在,他們居然想這么輕松就把寇秋認(rèn)回去?那對方這二十年來所遭的罪呢?難不成就這么被一筆勾銷了?“......你讓開,”他冷聲說,把寇秋拉到身后,“你心軟,哥和他們說。”寇秋說:“熊哥......”霍起也沒生氣。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車?yán)锏任?。?/br>立馬有一個門外等待的下屬過來了,畢恭畢敬把寇秋往一層停著的車?yán)镱I(lǐng)去?;羝疬~著長腿,和臉色難看的鄰居一起進(jìn)了房,關(guān)上了門。寇秋在車?yán)锏攘耸畮追昼?,男人才重新下來。他周身整潔,并沒什么打斗過的痕跡。寇秋趴在窗戶邊,看著他拉開車門進(jìn)來,從容不迫地折疊了自己的一雙長腿,坐在了他身邊。“走?!?/br>司機(jī)得了這一聲命令,立馬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芮镎f:“霍先生,沒事吧?”霍起淡淡嗯了聲,黑沉沉的眼望著前頭。他說:“你有一個好鄰居?!?/br>寇秋笑了笑,解釋:“熊哥在我搬進(jìn)來之前就住這兒了,平常對我多有照顧。他說話比較直,萬一有什么冒犯了霍先生的地方,希望霍先生不要在意?!?/br>霍起道:“不會?!?/br>他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煙,薄唇抿了抿,下意識要把煙叼住,可看看身畔的青年,又收了回去。寇秋說:“霍先生抽吧,我沒關(guān)系。”男人說:“我在戒煙?!?/br>他又重新將煙盒收了起來,寇秋盯著他的這個動作,隱隱覺得有點(diǎn)熟悉。車子最終停在了醫(yī)院的側(cè)門處。大門前還擠著仍然不愿意散去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等待著,醫(yī)院里的護(hù)士帶著他們避開了那些窺探的目光,徑直從側(cè)邊隱蔽的小樓梯去了VIP病房。她走到一扇門前,輕聲說:“兩位先生,是這個房間?!?/br>門被推開了。寇秋站在房門前,甚至還來不及做反應(yīng),便和病床上坐著的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經(jīng)過這二十年的臥床,寇天明四肢的肌rou已經(jīng)萎縮,甚至連翻開書頁都吃力。他的臉也變得消瘦不堪,上頭長出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老年斑,不再是當(dāng)年那般叱咤風(fēng)云時的得意模樣。他的眼睛直直望著寇秋。寇秋也怔怔地看著他。醫(yī)生護(hù)士都從病房里退了出去,只有霍起沒有走,仍然站在青年的身后。寇秋的嘴唇抿了抿,眼里頭忽然涌上了點(diǎn)淚意。“......秋?!?/br>寇天明含糊不清地喊,牢牢地盯著他,費(fèi)勁兒地拍著自己身邊的床榻。他蠕動著干涸的嘴唇,叫著兒子的名字,慢慢地傾斜了身體,像是要下床,抱住他。“秋!”寇秋沒動。他的肩膀在戰(zhàn)栗,渾身都像是通了電。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