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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帶他,可如今鬧出了這么一攤事,是不是還愿意帶......那就讓人說不準(zhǔn)了。有人悄悄地打量寇秋,見他的神色并沒什么慌亂,只是將自己的書包整理好,重新背到肩上,隨即站起身。他朝著教室外走去,面容平靜,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還裝,”齊悅嗤笑了聲,對身旁的人道,“你等著,他那名額,肯定得給他擼下來?!?/br>寇秋敲了敲門,進(jìn)入辦公室時,燕卓已經(jīng)在了。他還穿著寇秋今天為他挑的細(xì)條紋襯衫,氣質(zhì)干干凈凈,帶著年輕人獨有的俊朗。老頭子坐在桌子后,舉著水杯喝著茶,一聲也不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寇秋規(guī)規(guī)矩矩喊了句“老師”,隨即才踏步進(jìn)來,與燕卓站在了一塊兒。“這和郁見沒關(guān)系,”燕卓徑直道,“這是我的問題,我喜歡他,不是他的事。老師要是有什么話,就沖著我來吧?!?/br>老頭子眉毛抖動了下,把茶杯放下了。“郁見,”他把頭扭向寇秋,“你也這么說?”寇秋說:“不?!?/br>他也沒打算隱瞞。經(jīng)過這么多世,哪怕是生死的邊緣,他也沒放開過這個人的手。如今,不過是一次在漫長的歲月看來微不足道的保研機(jī)會,他是為這個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但倘若不能和燕卓在一起,這些努力,也就不具有什么意義了。“我們不僅是同志,”寇秋潤潤嘴唇,堅定道,“我們還是愛人?!?/br>“......”老頭子不說話了,像是被他突然拋出來的這一句給震了震。寇秋說:“老師......”“別喊老師,”張教授揮了揮手,望了他們倆一會兒,忽然痛心疾首道,“你倆,怎么就不知道瞞一瞞呢?平常這么高調(diào),是想展示給誰看?啊?展示出事兒來了吧?”他戳了戳燕卓的腦袋,滿眼的恨鐵不成鋼。“尤其是你!一天到晚眼睛盯著人都不帶轉(zhuǎn)的,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雖然沒有我這樣的火眼金睛,可那些人眼睛又不是瞎的,又不叫阿炳!”他的手指在桌上啪啪敲了好幾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懂嗎?那群人雖然學(xué)問沒多少,但亂七八糟的主意可不少,誰讓你們送把柄上門的?”寇秋:“......”燕卓:“......”等,等等。這是不是和他們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第119章竹馬養(yǎng)成記(十五)雖然隱瞞的很深,但張教授私下里還是個貼近學(xué)生生活實際的老頭,除了能在知識的殿堂里摘星辰外,人家還格外喜歡腳踏實地——簡稱接地氣。在校內(nèi)論壇上,張教授可是出了名的活躍用戶,為了避免被學(xué)生們認(rèn)出來,好更加準(zhǔn)確地了解他們每天都在關(guān)心什么,他連用戶名都是這個樣子的:我,教授,打錢!......果然,頂著這么個ID,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是教授。寇秋和燕卓的那點事,他早就在論壇中看過帖子了。帖子里一個個小女生興奮的臉通紅,哎呀哎呀叫著好萌,偷拍的圖都有一堆,嚷嚷著要pick這對cp,張教授又不瞎,老早就看出來這兩人之間有點不對頭了。但知道歸知道,要說為此影響了形象什么的,倒也不至于。“放眼望去,我們歷史上有這種傾向的,又何在少數(shù)?”老頭子噫吁長嘆,“就算在自然界中,同性求偶也沒什么奇怪的。你們只向一個人求偶,又不是向兩個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寇秋有點窒息。“求偶......”他隱約覺得,自己不是條魚,更像個在對象面前瘋狂抖落羽毛的鳥。“或者說搞基,”老頭子抑揚(yáng)頓挫道,“搞就搞嘛,還專門有人來我面前告上一狀,我是那種迂腐的人?——那種直男癌?”他這幾個詞出來后,燕卓看上去也像是快要窒息了。但寇秋心中卻還有點悄摸摸的高興。“這么說,教授,您不反對?”“我反對不反對,和你做不做學(xué)問,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老頭子對這事看得很開明,“我是讓你來做研究的,又不是來讓你娶妻生子的。只要你人品不出大問題,不偷不搶不殺人放火,誰也不能不讓我收你?!?/br>他扶了扶眼鏡,重新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只是如今我們大環(huán)境在這兒擺著,你們還是得注意點——眾口還能鑠金呢,這事兒,不一定就完了,恐怕還得有后文。”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張教授這話說的不錯,很快,另一封舉報信又悄無聲息飛進(jìn)了系主任的郵箱里。舉報信中直稱寇秋個人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而且存在嚴(yán)重學(xué)術(shù)造假問題,所寫論文都屬于別人代筆,并非自己作品。而他指出來幫忙的那個人,是平日里經(jīng)常來向寇秋請教問題的一個同學(xué)。學(xué)術(shù)造假,這事就大了。雖然并非是畢業(yè)論文,可寇秋的好幾篇個人論文都拿過相應(yīng)獎項,如果其中真的存在問題,那啪啪打的,絕對是整個學(xué)校的臉——系主任可以不管同學(xué)間的一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卻沒辦法把這種事放置一邊,忙把人叫過來詢問。寇秋站在辦公室內(nèi),又覺得荒唐,又覺得好笑:“我自己寫的。”被拉來說給寇秋當(dāng)槍手的男生畏畏縮縮,眼睛躲在足有瓶底厚的鏡片兒后頭,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神色。系主任敲了敲桌子,問:“汪連,你說呢?”“我......我錯了!”汪連打了個哆嗦,手腳更加無措,像是不知道往哪兒放,聲音細(xì)若蚊蠅,“當(dāng)時寇同學(xué)來找我,說是他自己有要事要辦,他......他拜托了我,我念在同學(xué)情誼上,所以......”他梗著脖子,說的倒像是真的,“我當(dāng)時就在宿舍里打的論文,我的舍友都可以為我作證!”系主任又將頭轉(zhuǎn)過來:“郁見,你呢?你怎么作證?”寇秋一瞬間竟有些啞然。被指責(zé)抄襲的這幾篇,正好是在他課業(yè)不怎么繁忙的時候所研究的。他沒有天天往學(xué)校來,大部分時間就在家里抱著大部頭一點點啃,硬生生把論文給完成了。這樣說起來,竟然只有燕卓可以為他作證。可有前面指責(zé)他性取向的那一出,他的名字和燕卓牢牢連在一起了,燕卓的證詞又怎么可能被相信?旁邊的老師說:“電腦文檔有記錄的,可以查查看?!?/br>寇秋如今徹底明白套路了。他抿了抿唇,說:“我的電腦,就在兩天前中病毒了?!?/br>在連上圖書館的公共網(wǎng)絡(luò)后,沒過多久就中了病毒。各盤里的文件紛紛躺槍,這又是兩年前的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