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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碾碎了,你再就著水喝?”不知道為什么,在他提出這個建議后,他竟然從這小孩的臉上看出一種濃厚的失望來,就像是在期盼著別的什么發(fā)展似的。不過這情緒一閃而過,夏新霽很快重新調(diào)整了表情,乖巧地點(diǎn)頭。胃里的痛楚慢慢被安撫下來,寇秋也站起身。他的神色里含著令夏新霽心神都為之顫動的溫柔,又摸了摸少年的頭。“睡吧?!?/br>輕飄飄的兩個字,里頭卻像是含了魔力。夏新霽的頭沾到枕頭,這一次,沒有夢,沒有那張臉,也沒有垃圾堆旁腥臭骯臟的死亡——他直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睡得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作者有話要說:寇秋:我站在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肩頭上!渣攻:我特么還站在西門慶肩頭上呢,MDZZ!第5章一日為兄(五)寇秋真的很適合當(dāng)?shù)?,這是系統(tǒng)總結(jié)出來的答案。它瞧著寇秋給夏新霽掖好了被子,仔仔細(xì)細(xì)把邊邊角角都塞進(jìn)去,又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拿著溫?zé)岬氖峙涟堰@孩子之前痛出來的汗跡給擦去了,最后才輕手輕腳的離開——許是考慮著夏新霽剛剛來到一個新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他留下了一盞小夜燈,在黑夜里散發(fā)出一圈小小的、暖黃色的光暈。明明只有一點(diǎn)光源,卻足夠?qū)⒄麄€房間都照亮了。做完這一切后,寇秋才滿足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關(guān)門。系統(tǒng)簡直要被寇秋眼睛里頭的慈祥閃瞎了眼,半天后才說:【......你就這么喜歡做爸爸么?】【當(dāng)然了,】寇秋慈愛地回答它,【你不是親自感受過嘛,阿崽?!?/br>系統(tǒng):【???】什么玩意兒?【你看,】寇秋掰著手指和他算,【你的房子是我掙的積分買的,車子是我掙的積分換的,你那點(diǎn)兒財(cái)富都是我辛辛苦苦做任務(wù)攢下的,將來都是你的老婆本——連老婆本都是我出的,你覺得你該喊我什么?】系統(tǒng):【......爸?】【欸,】寇秋笑的合不攏嘴,【乖!】系統(tǒng):【......】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瞧著宿主給自己掙回來的積分,它只好使勁兒咽了口口水,就當(dāng)把這股不太順的氣跟著一塊兒咽下去了。寇秋做了一夜好夢,夢里頭都是自己養(yǎng)大的兩個崽一起手牽手在草叢上玩耍的畫面。而他則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像是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掛著無法掩飾的淺笑。啊......寇秋覺得,這真是歲月靜好。直到夢里頭的畫面被突兀的瓷器碎裂聲撕裂,他才從這樣的美夢中驚醒過來。醒過來之后的寇秋失望地發(fā)現(xiàn),他的系統(tǒng)崽壓根兒不是人形,沒辦法在草地上跑著轉(zhuǎn)圈圈;而另一個崽......昨天才領(lǐng)回來,戒備心強(qiáng)就不說了,似乎也早就過了玩泡泡的年紀(jì)。寇秋感受到了老年男人的憂傷。他憂愁地說:【你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可是這又能怎么樣呢?世界早就屬于你們新一代了?!?/br>系統(tǒng):【......】神特么的老。寇秋還沒回過神,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憂心道:【可我國的養(yǎng)老體系還不夠完善,這2.41億老人,之后可該靠誰養(yǎng)???】系統(tǒng):【......】神特么的2.41億。【阿崽,】寇秋飽含深情地呼喚了聲,【你會養(yǎng)我嗎?】系統(tǒng)的聲音幾乎是磨牙切齒,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養(yǎng)。】它隱約體會到了被唐僧念叨的妖怪的心情,簡直想將對方的嘴養(yǎng)廢掉!等寇秋過足了戲癮正式下樓時(shí),幾個穿著道士服的人正站在客廳里,正垂著手低著頭被夏老爺子訓(xùn),模樣活像是群沒寫作業(yè)被叫到辦公室的小學(xué)生。“這是在干什么?”寇秋問。等保姆解釋之后,寇秋才知道,昨天深受打擊的杜和澤回去之后,立刻便請來了幾個所謂的得道高人,說是要給夏家大少爺驅(qū)邪。夏老爺子疼寶貝孫子跟疼什么似的,哪里聽得下去這話?二話不說便讓保鏢把這群亂七八糟的人趕了出去,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胡鬧,胡鬧!”“就是,”寇秋端著個搪瓷杯站在他旁邊慢悠悠喝口茶,不能更贊同,“這種老封建迷信,幾十年前就該被廢除了。怎么現(xiàn)在還有年輕人受這種封建思想的毒害?”夏老爺子自己就是個老黨員,聽了這話也沒覺出有什么不對,反而欣慰地覺著孫子終于長大成人,是非觀也正了。他拍了拍孫子的肩膀,問:“怎么帶上眼鏡了?”寇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絲的平光眼鏡。原主生的好,被養(yǎng)的也好,皮rou嬌嫩氣質(zhì)矜貴,這眼鏡一戴,不僅沒有拉低顏值,反而硬生生被襯出了幾分正直禁欲的味道,明晃晃勾著人的魂。他說:“為了看起來嚴(yán)肅點(diǎn)?!?/br>“挺好,”夏老爺子做了評價(jià),又瞧了瞧他換了的衣服,“你上哪兒去?”話音未落,他便看見少年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了,嫩的像是株剛發(fā)芽兒的嫩柳。瞧見他們,夏新霽乖乖地打了招呼:“爺爺,哥。”夏老爺子眸色暗了點(diǎn),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背著手沒再說話。“下來了?”寇秋問,“東西帶齊沒?”說完,他又扭過頭解釋:“我送小霽上學(xué)去。”——這一句,是對著夏老爺子說的。杜和澤找到家里來這件事,讓寇秋心里隱隱生出了點(diǎn)危機(jī)感。在他看來,夏新霽是因?yàn)槟晟偃睈?,這才誤入歧途,本質(zhì)還是綿軟可愛的;可杜和澤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個渣攻,心肝脾肺腎都是黑透的,甚至對夏新霽這個剛成年不久的人都抱了點(diǎn)骯臟不堪的心思。寇秋怎么可能讓他把這么個小綿羊似的弟弟帶壞了?他可就這么一個弟弟!在與系統(tǒng)商量后,他決定采取緊密盯人策略——不僅車接車送,而且放學(xué)輔導(dǎo),勢必要將渣攻對祖國的花朵兒的危害降低至最小,永遠(yuǎn)都不出現(xiàn)在花朵兒的世界里最好。夏新霽對他這樣接送的行為也沒表現(xiàn)出厭惡,乖巧地背著書包上了車,坐在了寇秋的旁邊,被一路送至學(xué)校。他目前正在念的高中是一家公立中學(xué),學(xué)校里魚龍混雜,什么樣兒的人都有。夏新霽因?yàn)槌煽兠星懊谥翱恐剬W(xué)金和打工掙的錢,倒也能在學(xué)校里混下去。只是他的身份實(shí)在是尷尬,有幾個與夏家有來往的上流家庭孩子在這里念書,早早就從家里聽說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宣揚(yáng)的人盡皆知,就等著他周一來上學(xué),好看他笑話。而夏老爺子冷淡的態(tài)度,無疑更助長了這種想法的滋生。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