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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錯?”齊云垂頭喪氣道:“我沒經(jīng)師父同意,偷拿了他的藥材去救人……”話音漸漸低去,帶著一絲委屈。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罷了,平時再裝的成熟穩(wěn)重,遇到親熟的人也不免軟弱下來。洛橫舟將他扶起,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救人是善行,是義舉,沒有錯?!?/br>跪了一夜的腿早已麻木,稍微一動便是刺骨的疼。齊云素來硬氣,只咬著牙強撐。洛橫舟手下不停,將他腿上淤塞的血脈揉通,突然抬頭,認真道:“你別怪你師父,他有他的苦?!?/br>齊云點點頭,道:“洛叔叔,我從來沒怪過師父?!?/br>洛橫舟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眼睛晶亮有神,目光清明,微抿著的嘴角顯現(xiàn)出一絲少年人不曾有的堅毅,知道他素來秉性良好,溫和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師父挨不了餓,去吧?!?/br>齊云猶豫道:“師父他……”洛橫舟摸了摸鼻子,揚唇笑道:“你洛叔叔出馬,你還不信么?”面前這個俊朗的男子子,笑容里有著成熟男人的溫暖包容,齊云點了點頭,起身朝灶屋走去,洛橫舟看著他仍有些一瘸一拐的背影,細想了一會。半晌舉步進了屋,撩開里屋門簾,道:“言兒?!?/br>作者有話要說:☆、情初動(二)白衣男子充耳不聞。洛橫舟笑瞇瞇地走上前去,從包袱中掏出數(shù)個紙包,打開,是已經(jīng)仔細切好的藥草,俱是珍惜罕見的藥材。顧微言看著眼前的藥材,驀地冷笑了一下。洛橫舟也不在意,自顧自坐下。瞧見顧微言放在桌上的手,白的幾乎與衣袖同色,有著病態(tài)的孱弱,細瘦的指尖,指甲甚至微微泛青,不由得伸手覆上,要與他把脈。顧微言將洛橫舟的手甩開,沒留一絲情面。洛橫舟訕訕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道:“言兒,云兒擅自拿你的藥去救人,違了你的的意,是他不對。但是難得他宅心仁厚,胸懷蒼生。只是個孩子,你莫要對他太苛刻了。”他知道先前屋外與齊云那番話,顧微言肯定聽了個七七八八。顧微言冷冷道:“我自管教自個徒兒,與你何干?”洛橫舟溫言道:“言兒,云兒沒有錯。你把過錯都推到他身上,對他不公平?!?/br>“你說得對?!鳖櫸⒀渣c點頭。洛橫舟沒想過他如此從善如流,倒一時給怔住了。他看著面前的男子掀唇扯了個冷笑:“這世道,對誰是公平的呢?!?/br>洛橫舟點點頭,道:“有道理。言兒你還是這么通透。”顧微言厭惡地掃了他一眼。洛橫舟倒了杯茶,吹了吹,慢悠悠道:“不過你總是放不下過去,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云兒是個好孩子,他敬你,愛你。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比誰都希望你能好起來。你這樣,會傷他的心?!?/br>顧微言有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起來:“洛橫舟,你同一個沒有心的人談傷心。一年多沒見,你倒是越活越蠢了?!彼粗鍣M舟的眼里,沒有笑意,只有譏誚和憐憫,仿佛真的對著一個白癡蠢兒。洛橫舟被堵地啞口無言,半晌道:“你真是……你非要把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逼走么?”顧微言看著桌上那幾包藥材,越看越礙眼,忽然袖子一掃,將那些藥材盡數(shù)揮到了地上。洛橫舟看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藥材,有些哀怨道:“言兒你生氣歸生氣,干什么拿藥材發(fā)泄,你脾氣越來越差,據(jù)說女人到了一定年紀都有些莫名其妙,會亂發(fā)脾氣的,莫非你也……”齊云端著早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里蹲著一個身影,正垂頭喪氣地嘆著氣。走近一瞧,正是洛橫舟,頭上還沾著茶葉沫子,一臉哀怨地看著齊云。齊云點點頭,道:“比上次強些。”說罷,進屋擺上早飯。洛橫舟跟著進來,捧起一碗粥,故意吸溜吸溜,喝得大聲:“云兒你的手藝越發(fā)好了,連這么普通的粥都能燉這么香?!?/br>齊云知道洛橫舟又開始發(fā)抽了,沒理他。只坐著等。洛橫舟又道:“言兒,再不出來就沒有了喲!”屋內(nèi)有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言兒?言兒?”洛橫舟揚聲叫道,慢慢隱了笑意。“師父!”齊云起身向里屋跑去,洛橫舟已搶先一步?jīng)_了進去。顧微言倒在地上。洛橫舟將他抱起放到床上,一邊輕拍他的臉喚他,一邊摸過他身上,終于從他腰帶處的暗袋里翻出了一個藥瓶。顧微言咬著唇,痛得睜不開眼,抓著袖子的手微微痙攣著。洛橫舟倒出了一粒藥丸,捏著顧微言的下頜,迫使他張口,將藥丸喂他吃了,齊云立刻端上水,洛橫舟將水灌進顧微言嘴里。顧微言滿臉都是冷汗,痛苦地蜷起身子。“言兒?”洛橫舟托起顧微言幫他順氣,見他仍是一臉痛苦,臉色越發(fā)青白,又連忙喂了他一粒,一連喂了三次,才見他恢復過來。顧微言疲憊地合上眼,微微喘著氣,半晌恢復了點力氣,看著面前兩個腦袋,緩緩開口道:“滾。”兩個人訕訕地從里屋出來,互相對望。齊云道:“以往師父動怒,第二天就消氣了。”“唔?!?/br>“剛才師父氣得厲害?!?/br>洛橫舟摸了摸鼻子,道:“你師父到了一定年紀,情緒不穩(wěn),是正常的?!?/br>齊云道:“洛叔叔?!?/br>“恩?”“你有沒有發(fā)覺,你流血了?!?/br>……洛橫舟一聲慘嚎:“輕、輕點……”半褪了衣服,露出了一邊的臂膀。齊云將浸血的繃帶一圈圈解了,露出血rou模糊的臂膀。拿布巾將傷口擦洗干凈,露出了猙獰的的口子,皮rou都被磨得有些糜爛了。顯然沒有好好包扎,又因剛才的折騰,碰到了傷處。洛橫舟不語,齊云也不說話,默默地將傷口重新敷藥包扎好。洛橫舟拍了拍齊云,笑道:“多謝?!?/br>齊云看著這個笑得爽朗的男人,忽然道:“洛叔叔,這個傷,是采藥的時候弄的罷。”洛橫舟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為什么不告訴師父。”“為什么要告訴他?”齊云說不出話來。告訴師父,對啊,告訴他又會有什么不同。齊云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又道:“洛叔叔,師父是不是恨我?”洛橫舟沒有接話,等著他將話說下去。“小時候有一次,我發(fā)燒昏迷了,醒過來的時候,師父掐著我的脖子……”齊云費了很大的力氣,斷斷續(xù)續(xù)地敘述道,這件事顯然給了他很大的傷痛和打擊,讓他至今說出來仍如此困難。“師父從來不讓我碰他,沒有事的時候也不會多與我說話,甚至連一眼也不多看……”少年的眼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