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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醫(yī),聽說你連喜脈都把錯了?” 原本還沉浸在感動中的顧春聞言,帶著惱意朝他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江瑤看熱鬧不嫌事大,撲過去替她將葉盛淮抱得死死的:“春兒,快,快踹死他!叫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還手了啊,我真的會還手的??!”葉盛淮亦是笑意飛揚,一邊試圖掙脫江瑤的鉗制,一邊閃躲著顧春的花拳繡腿。 三人就這樣無視府中眾人詫異的目光,如從前在團山上那般恣意放肆。 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仿佛那些一同經(jīng)過的年少時光,永遠(yuǎn)不會老去。 **** 光化三十五年,臘月初四,大寒。 馮星野今日難得沒有藏頭露尾,雖仍是一襲黑袍加身,兜帽遮臉,卻是手執(zhí)令牌自定王府正門而入。 一路行色匆匆急奔至主殿書房,也不待通傳便推門而入。 書房內(nèi)的李崇琰正在批閱州府官員呈上的公文,聞聲轉(zhuǎn)頭,見馮星野那心急火燎的架勢,心中不免咯噔一聲。 “出大事了?!瘪T星野反身將門掩了,幾步奔到桌案前,與李崇琰相對而坐。 今日的他再沒心思貧嘴或故弄玄虛,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皟杉?。第一,三日前,臘月初一,陛下薨?!?/br> 李崇琰愣了許久。 人非草木,光化帝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雖對方從前并不太在意他這兒子,他也早早下定決心,只將那死老頭當(dāng)做“陛下”就足夠;可當(dāng)他乍聞這個消息時,心中仍有淡淡悲傷浮起。 兩個月前在行宮的相見,竟就是訣別了。 也好。 李崇琰回過神來,自手邊托盤中拎了小茶壺,替自己斟了一盞熱茶。 長指微顫。 “有遺詔嗎?”他努力鎮(zhèn)定著心魂,收斂著混亂的思緒,開始對眼下的局勢抽絲剝繭。 馮星野攤手嘆氣:“就這個最要命,沒有遺詔。據(jù)說只以口諭交代近身內(nèi)侍:傳位朝華長公主?!?/br> 也就是說,當(dāng)初冊封顧春為定王妃的那一道圣旨,便是光化帝生前下過的最后一道圣旨。 “口諭由那兩名近身內(nèi)侍當(dāng)面轉(zhuǎn)述給長公主后,平王、寧王陣營立刻沸騰。”馮星野徐徐道。 這三日以來,平王、寧王的兩方陣營再次放下分歧,有志一同地在朝堂上攻擊長公主偽造先帝遺命。 而在長公主那頭,除了行宮里那兩位先帝的近身內(nèi)侍可為人證之外,也再拿不出其他的證明來駁斥這質(zhì)疑。 馮星野猛嘆氣:“我這頭還收到風(fēng)聲,平王府兵可能正往原州方向集結(jié)。” 平王、寧王與長公主之間的政爭并非一日兩日,長久纏斗到如今,幾乎已進入僵持階段,算是勢均力敵;除非是徹底撕破臉打上一仗,否則很難立刻分出勝負(fù)。 如此時李崇琰作為新起的藩王勢力挺身出來站隊,那可以說,他站哪邊,哪邊就能贏。 可以說,眼下的朝堂,甚或眼下整個中原,都在等著看定王殿下如何抉擇。 李崇琰還沒出聲,馮星野又道:“第二件事,十日前嘉戎在王城誓師后,大軍已向漠南青原開拔?!?/br> 這可真是禍不單行。 這兩件事撞到一起,就意味著,李崇琰若要解長公主之圍,便需冒險任屯軍那群沒有經(jīng)驗的小將去直面嘉戎大軍; 若要確保團山防線萬無一失,他就該立刻趕去漠南青原坐鎮(zhèn),暫時顧不上京中那一團亂象。 就連馮星野都替他感到萬般為難。 好在李崇琰心中向來自有輕重,他以指節(jié)輕叩桌面,蹙眉掂量片刻后,便當(dāng)機立斷—— “讓燕臨備馬,通知留守府兵整裝,入夜出城隨我上團山;你想辦法傳訊到原州給云安瀾,讓她務(wù)必?fù)巫??!?/br> 先打掉嘉戎,再回師中原;先攘外敵,后定內(nèi)亂。 這就是定王殿下的抉擇。 **** 寢殿內(nèi)間的榻上,是前所未有的狂野纏綿。 床幔劇烈晃動,似要地崩山摧一般。 火熱的交纏與撞擊,聲聲喘息與嬌.吟全是不舍的依戀與決絕的暫別。 尚未離別,便起相思。 每一次的水.乳.交融,都是失控的痛意。 原只是想要話別,卻也不知兩人之間是誰起的頭,兩唇一觸,便更無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別離。 李崇琰是領(lǐng)軍之人,對這樣的事情,顧春早已想過千遍萬遍。 她以為自己可以足夠鎮(zhèn)定,面帶淺笑為他送行;她以為自己可以溫柔且冷靜地對他說出,我會一直在,等你凱旋。 她以為,自己根本不會擔(dān)心。 可當(dāng)真的事到臨頭,她才知那有多難。 她的內(nèi)心遠(yuǎn)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強大與堅固…… 可從今往后,她會學(xué)。 過了今日,她會努力讓自己也像個戰(zhàn)士一般,無憂無怖,冷靜自持地,微笑著,目送她的英雄遠(yuǎn)去的背影。 李崇琰汗?jié)竦念~角輕蹭著她的面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溫聲沙啞地安撫道:“不要擔(dān)心?!?/br> 顧春在他懷里縮成小小一團,軟聲輕喘,帶著調(diào)笑的惱意,顫顫道,“我才……不擔(dān)心。若你不回來,我正好買一堆斯文俊秀……唔!” 李崇琰惡狠狠輕咬了她的唇,“我起誓,定會平安回來……到時你就等著被綁好,三天別想下榻?!?/br> 這世間,許多事,總要有人去做。有些離別,總要有人承受。 兩人都知道此刻纏綿的調(diào)笑所掩蓋的,是不舍與憂心的痛苦,是義無反顧的職責(zé)所在。 不必說破,他們懂得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終場大戲即將拉開帷幕!感謝大家一路陪伴!讓我們明晚繼續(xù)相約!非常、非常地愛你們! 第八十四章 (捉蟲) 雖說李崇琰正在臘月初四夜就上了團山, 趕赴漠南青原, 可宜州的一切并沒有亂。 在他臨行前的安排下, 燕臨奉命領(lǐng)兵加強了宜陽城的警戒,衛(wèi)家家主衛(wèi)丹華也作為副將協(xié)助;葉遜主持州府官學(xué);宜州各地大小官署照常運作。 到臘月初五那日,顧春以定王妃的身份通令宜州全境:即日起行國喪之禮,禁宴飲、舞樂十五日, 官吏服喪七日方除,其余一應(yīng)事務(wù)照舊。 半年前定王府初初建制時,京中曾派來一些人, 名曰協(xié)助各方面事務(wù)。這幫人自到宜州后便被李崇琰閑置, 心中早有怨氣,可又忌憚李崇琰沙場威名, 一向只能腹誹。 如今李崇琰不在宜陽城,他們自是逮著機會便抱團反擊。在高姑姑的起頭下,這幫人紛紛發(fā)出了激烈的反對之音, 表示先帝駕崩乃國之大喪, 按祖制應(yīng)“斬衰三年”。 所謂“斬衰三年”,是大縉喪制中最長的一種, 意味著三年之內(nèi)不開文武官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