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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聲笑啐:“你遛誰呢?” 她沒好意思打斷他與云安瀾談話,就一直沒吱聲,結(jié)果這混蛋就心安理得地遛了她一路。 李崇琰抿唇望天,眨著眼想了想,這才放開了她的手腕,卻又反手扣進(jìn)她的指縫間。 “那換你遛我好了,我不介意的?!彼O履_步,自覺地退到顧春身后,眼底眉梢都在笑,唇角微揚的模樣,簡直寵溺又乖順。 顧春咬唇笑得臉都紅了,這幼稚鬼。 忍無可忍地云安瀾回頭,跳腳笑斥:“你們兩個夠了??!在小輩面前略微收斂些行嗎?” 第46章 團(tuán)山人活得自在、爽朗又隨性, 無論本寨還是副寨, 總是洋溢著質(zhì)樸熱烈的人間煙火氣, 使這片綿延的山脈宛如出離塵世的桃花源。 可這支前無先鋒后無支援的屯軍,近百年來在這片綿延的青山之上葬了多少錚錚鐵骨,除了這邊境上沉默的山巒之外,便只有東山上的那些碉樓記得。 東山頂上的碉樓巍然參天,俯視遠(yuǎn)近,互為犄角之勢。明碉暗堡,冷峻而警惕地遙望著隔山強(qiáng)鄰所在的方向。 這是團(tuán)山的另一副面孔。 下山道上,云安瀾再度回首遙望那些碉樓,若有所思。 李崇琰忽然開口問道:“所以,讓我來團(tuán)山的那道口諭,其實是你在背后推波助瀾?” 此前他讓燕臨進(jìn)京,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證實這個推測。 既兩人之間已達(dá)成盟約,云安瀾也沒什么好遮掩,笑得皮皮的捏了兩個手指:“一點點小動作而已。” 自司苓薨逝后,當(dāng)今陛下本就一直不知該將李崇琰置于何處。 畢竟,長公主李崇環(huán)為皇后所出,身后自有皇后母家扶持;多年前領(lǐng)兵收復(fù)原州失地有軍功在身, 手握原州軍,其封地原州在她的治下也算吏清民安;加之又有駙馬家的潁川云氏做后盾……如此種種之下, 坐在監(jiān)國的位子上,即便臺面下時有非議,也無人敢輕易與她正面交手; 而二皇子李崇玹的生母乃賢妃陳氏, 背后有洧川陳氏坐鎮(zhèn);五皇子李崇珩的母親是淑妃馮氏,邵陵馮氏全力扶持自不待言。 唯獨李崇琰無所依憑,當(dāng)今陛下就連放一支南軍在他手上,也只能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僅僅封他一個“南軍都司”,就怕他根基不穩(wěn)卻懷璧其罪,引來殺身之禍……畢竟今上早已被藩王與豪強(qiáng)外戚們架空,若真有人不管不顧撕破臉,今上手中那點微薄的家底根本護(hù)不住這個兒子。 “雖算不得什么慈父之心,但你終究還是皇祖父的兒子?!痹瓢矠懽匀磺宄畛珑@些年來在夾縫中生存的處境,也清楚自家皇祖父那懦弱的性子中尚存的一點為人父的本能。 她在龍圖閣的故紙堆中翻到葉明秀建團(tuán)山屯軍的記檔,又讓人偷偷查了兵部的舊卷宗,很快就明白陛下當(dāng)初為什么會迎司苓進(jìn)宮了。 “他早年也曾有心一掃積弊,只是苦于手中無實權(quán),大約也是忽然得知團(tuán)山尚有一支早已脫離官軍序列的屯軍,便想用聯(lián)姻的方式收為己用。”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團(tuán)山屯軍其實是四大姓共掌,四大姓之間對是否回歸官軍序列又有分歧時,已是騎虎難下。 當(dāng)時他既無實力整合團(tuán)山四族的分歧,又怕自己的舉動引起藩王與外戚的忌憚,便只能硬著頭皮將司苓迎回宮中,假作只是微服出宮到邊地一游的風(fēng)流余韻。 司苓,算是為這位陛下懦弱與搖擺的心志,白白葬送了原本可以自在飛揚的一生。 云安瀾又道:“而我母親怕的是,你手中僅暗中掌握南軍還不足以自保,于是他們二人便都有心讓你試試,看你有沒有法子將團(tuán)山這柄利劍收入囊中。我只是建議他們,務(wù)必讓你在團(tuán)山留上兩年?!?/br> 在她看來,她的母親與皇祖父內(nèi)里的心性根本一脈相承,骨子里仍是懦弱,心有余而膽氣不足,做點事總是瞻前顧后、遮遮掩掩。想讓李崇琰動手收團(tuán)山屯軍的兵權(quán),臺面上不給他任何支持也就罷了,竟連給道口諭都只敢語焉不詳,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好在她了解李崇琰,知道他治軍的手段。兩年時間,足夠使他摸清團(tuán)山屯軍的底,找出一勞永逸的法子,徹底將團(tuán)山兵權(quán)收入手中。 “你要團(tuán)山屯軍來做何用?”李崇琰冷靜揚眉,“助你揭竿而起,攻入京城?” 若她的計劃當(dāng)真如此愚蠢又魯莽,他決定與她之間的盟約立刻作廢。 云安瀾甩個白眼給他:“怎么可能?我有那么蠢?只是待我在中原一開了反新學(xué)的頭,中原的局勢少不得會動蕩……” 她會盡量控制事態(tài)不要發(fā)展為兵戎相見,可也不得不防有些人狗急跳墻,所以她得有一個能威懾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的后手。 “既你也說是‘威懾’,那兵權(quán)收與不收并不重要。你回去以后,團(tuán)山這頭的事就別再插手了,”李崇琰條理清晰地道,“既已清楚你想做什么,我便會有分寸,你別越攪越亂?!?/br> 走到半山石屋前,原本與她并行的李崇琰一言不發(fā)地止了腳步,靜靜望著石屋外的小壩子。 云安瀾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先前上山時走到石屋這里,顧春忽然說有事找司鳳林,便沒同他們二人一道上山頂?shù)牡飿?。在那之后的路程里,云安瀾就沒見李崇琰再笑過。 “我真是從沒見你這樣黏人過,”云安瀾搖頭嘆氣,嘲道,“人家就走開這么一會兒,你瞧你那是張什么臉啊,嘖嘖。” 李崇琰沒理她,垂眸望著腳邊低低的草叢,抿唇不語。 許是聽到了這外頭的動靜,片刻后,顧春懷中抱著一個烏漆匣子自石屋里走出來,頭也不回地?fù)P聲笑道:“林哥,多謝你啦!” 石屋內(nèi)傳來司鳳林樂呵呵的聲音:“你拿人手軟,明日一定要把rou干給我?guī)淼陌。 ?/br> “好,知道啦?!?/br> 顧春一面應(yīng)著司鳳林的話,走到李崇琰跟前,無視他眼中那點幽怨的不豫,將懷中那烏漆匣子塞給他:“替我拿著?!?/br> 李崇琰并沒有拒絕她這沒頭沒腦的使喚,替她將那匣子拿了,卻也不同她說話,只是無聲一哼,率先邁步走在了前頭。 云安瀾望著他的背影偷笑,邊走邊湊近顧春低聲道:“我真沒想到,他竟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br> 顧春笑笑,低聲應(yīng)道:“是我沒信用了,待會兒請郡主先回去,我……”昨日說好,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你打算……哄哄他?”云安瀾心領(lǐng)神會地挑眉,神色促狹。 顧春望著前面那個連背影都透出“哼”字的人,但笑不語。 **** 自東山上下來后,三人回到本寨的石頭主街上,在屏城忙了一整日才回來的隋峻已與燕臨一道迎了出來。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