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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些紛紛擾擾,心無旁騖去全身心投入練習,奇怪的是,沒有教練和隊友,沒有系統(tǒng)的訓練方式,汾喬現(xiàn)在的速度相較放假前每天訓練的速度竟然還快了一些。 不要小看這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差,在比賽里,這一點點的差距足以拉開名次,讓人與獎牌失之交臂。 四人間的宿舍里只有汾喬一個人在住,喬莽和潘迪回了老家,羅心心倒是經(jīng)常來找她玩兒。只是汾喬要工作,要玩兒也只能到游泳館去。 這一次,羅心心還真辦了一張游泳卡,雖然說是要減肥,其實汾喬每天就見她換了泳衣坐在岸上,沒下幾次水。 汾喬心里大概猜到了,羅心心一定是從她搬出來住看出了什么端倪,怕她難受時候沒有朋友在身邊,想要陪陪她罷了。 汾喬沒有多少朋友,卻覺得有朋友當真好。她面上什么也不說,只深深把這樣的恩情記在心里。 …… 汾喬搬回學校已經(jīng)第十天了。 顧衍提著筆,定定看著書桌上的臺歷,直到有電話打進來,他才恍然驚覺,自己居然在發(fā)呆。 發(fā)呆這樣毫無意義又浪費時間的事情,顧衍曾經(jīng)以為永遠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可事實就是這樣,分針一圈一圈在轉(zhuǎn),他坐在書房里,提著筆,一整個下午已經(jīng)將要過去。 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可內(nèi)心是空蕩低落的。 書桌上是汾喬養(yǎng)的巴掌大的寶石花小盆栽;黑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是汾喬躺著看書時候靠的天藍色抱枕,還殘留著她長發(fā)洗發(fā)露的味道,過年前一天早上她從樓頂游泳下來,隨手把泳鏡擱置,那泳鏡至今還在床邊圓形的茶幾上靜靜躺著。 這間公寓是按照汾喬的喜好重新裝修的,這間公寓的每個角落、每一寸空氣,都充滿了汾喬的氣息。不止是這間公寓,從老宅到公司,他的生活里所有空間已經(jīng)被汾喬完完全全侵占了,內(nèi)心也不例外。 他無法不呼吸,也沒辦法把汾喬的樣子從腦海里磨滅。 “顧總,公司這還有一份合同需要您簽署確認?!痹捦材嵌藗鱽砹禾刂穆曇?,顧總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從公司早退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要知道,顧衍從來只加班不遲到也不早退,這個苦了他這個首席特助。 雙子大廈頂樓的那一行秘書因為這件事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若不是有他的監(jiān)督恐嚇,流言早不知道傳成什么樣了。 “送過來,我在亮馬河北岸昆侖公寓。” “是。”就像顧衍站在面前似的,梁特助恭敬點了頭,又接著把第二項往上匯報,“顧總,集團內(nèi)部最近有您和汾喬小姐的合照在傳,好像是在公司被偷拍到的,若是傳到了外部,影響會不會……” 汾喬可是顧總的眼珠子,這些流言要是傳到了網(wǎng)上,遭殃的可都是他們這些不作為的天子近臣。還是趁著流言還沒擴散,扼殺在搖籃里。 顧衍沉默半晌,似乎是經(jīng)歷了漫長的思考,終于啟口答他:“隨她們傳?!?/br> 隨她們傳? 梁特助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趕緊掏掏耳朵,“顧總您說的是……” “把握住媒體的輿論導向,這件事交給你。” 直到掛了電話,梁特助還沒想明白顧衍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顧總要把事情擴大?是他理解錯了嗎? …… “汾喬教念,游泳館外面有個呂人找你呢!”背著小黃鴨書包扎著小辮的小女孩一進游泳館,就咚咚咚跑到汾喬在的訓練池。 她是汾喬的學員。張蓓蓓今年才五歲,有些大舌頭,長得倒是格外可愛,偏偏一下水就離不了人,汾喬只要離她兩米遠,她就撲騰著不肯游了。 有一次汾喬悄悄往后退,故意沒讓她察覺,張蓓蓓果然順利游完了50米池,她興沖沖轉(zhuǎn)過身來求夸獎時,發(fā)現(xiàn)汾喬不在,哇一聲就哭起來,都到了岸邊還撲騰著嗆了水。 “女人嗎?多大年齡?”汾喬邊上岸邊擦掉身上的水汽。 張蓓蓓來得早,游泳館下午的課程還沒開始。 “嗯……”張蓓蓓埋頭想了想,瞇起大眼睛笑起來,“和我mama一樣大!” “三四十歲?” “恩!”張蓓蓓重重點點頭。 “高個子,有點瘦?” “教念你整么知道?” 高菱! 汾喬反應(yīng)過來,扔下毛巾,飛快朝游泳館外跑,一口氣跑出正門,左右環(huán)視,卻不見高菱的身影,卻只在門口見到她文化選修課的教授姜涵,顧衍父親的現(xiàn)任妻子。 這是崇文附近的游泳館,會在這看到她,汾喬并不意外。只是高菱已經(jīng)走了嗎?她明明跑出來這么快… 她失神地往回走,卻聽后面的姜涵喚住了她。 “汾喬,我能和你聊聊嗎?” “對不起,姜教授,我還要上課,實在沒有時間,您有什么事嗎?” 因為顧衍,汾喬對姜涵也一向沒什么好感,但她到底還是教授,汾喬還是給了她最基本的禮貌。 “那就在這說吧,我只耽誤你幾分鐘。” “您講。” “顧衍的父親入獄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這件事情汾喬聽羅心心講過,倒是有些印象。 她點頭,“是,我知道?!?/br> “判了七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十歲了,身體也不大好,你知道再坐七年牢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您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汾喬皺眉,“這和我有關(guān)系嗎?” “你!”姜涵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你在和我裝傻?”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狈趩桃膊辉倏蜌?,“在我看來這些事情和我沒有絲毫關(guān)系,您找錯人了?!?/br> 語落,她轉(zhuǎn)身就要折回游泳館。 “汾喬!” 姜涵的怒火終于忍不住了,當上教授那么多年,第一次有學生敢當著她的面這樣和她說話。 “我就不信你真的不知道這是顧衍的手筆!把自己的生身父親送去吃牢飯,明知他身體不好,也絕不給他保外就醫(yī)的資格,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這樣的兒子和畜生又有什么區(qū)別?” 汾喬終于聽懂了,姜涵這是見不到顧衍,所以來找她曲線救國。難道她覺得自己會幫她,站在她那邊,幫顧予銘求情? 汾喬回頭,眉頭仍舊皺著,神情不耐,開口,一字一句咬得極為清楚,“就算是顧衍的手筆又怎樣?我只知道,虎毒不食子,買兇殺子,顧予銘倒是和畜生有區(qū)別,因為他連畜生也不如?!?/br> “請不要再來找我了,莫說我不可能幫顧予銘求情,即使求了情,你又怎么能肯定顧衍會聽我的?” 現(xiàn)在的顧衍愿不愿意見她還不一定呢。 汾喬了解他,顧衍從不會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