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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拜托照顧我的那個人是誰啊?!?/br> 賀崤收著飯盒微笑回她,“是我小舅舅。我昨天拜托他時候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呢?!?/br> “哦?!狈趩痰皖^數著盒子里的酸梅,沒有把回答放在心上,只是想著要怎么解釋昨天的事情才好。 “對了,”賀崤又開口,“昨晚鐘太給我們班所有的同學都打了電話,問你有沒有聯系她們。” 鐘太是她們班的班主任。 “你沒有說吧!”汾喬立刻瞪大眼睛。 “當然不會,你昨晚叮囑過我的啊。” 汾喬松下了一口氣,卻也一時想不到不回家里她能去哪。 在醫(yī)院躺了兩天,確定已經痊愈了,才在星期一的早上和賀崤一起去了學校。 下個學期就要中考了,初三一棟樓的學習氛圍十分濃烈,汾喬和賀崤一進教室,正在早讀的同學都停了下來。 大家的眼神有些異樣,汾喬敏感的察覺到了。 想起班主任打去同學家里詢問的電話,她這才意識到大家似乎誤會了什么,他們是以為她離家出走去找賀崤? 要她傻乎乎的去解釋嗎?才不會! 汾喬面無表情,悶著氣回到了座位。賀崤笑著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坐下。 鐘太倒是來教室門口繞了一圈,只是看了汾喬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回了辦公室。 …… 第一節(jié)下課的時候,高菱就來了。 高菱站在教室門外,眼圈有些紅,可頭發(fā)和衣服都是整齊的。 高菱去找過她了嗎?別人家孩子不見了她們也會像高菱這樣鎮(zhèn)定嗎? 汾喬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心中沉甸甸的。她緊緊攥著拳頭,從座位起身,走出教室。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整個班的視線都隨著汾喬移到了窗外。 走廊里風很大,吹得汾喬的校服沙沙作響。 “喬喬?!?/br> 汾喬唇角緊抿,低著頭,低聲應了一下,并不看高菱。 母女倆誰也沒有再開口。 氣氛僵持了許久,直到上課的預備鈴響了,汾喬捏緊裙擺,一字一句開口,“你真的要跟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嗎?”她定定看著高菱,她的眼睛帶著渴求,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高菱,她是多么需要她。 汾喬是驕傲的,她從不輕易低頭,從不把自己的情感剖析給別人看,更別說這樣明顯的哀求。 高菱自然是明白的,可她卻沉默了。 不必再追問,汾喬懂了她的意思。眼眶酸澀,她卻強忍著,平靜的說話,“我要住校?!彼难劬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倔強。 高菱遲疑了一會,低頭抹掉眼中的淚水,把汾喬的手機和錢包遞給她。 “宿舍你一定住不習慣,mama在學校附近給你租一幢公寓,找個人照顧你,信用卡的副卡也給你,以后你想買什么可以自己刷…” 汾喬突然厭煩極了,覺得那眼淚實在是廉價。既然都要拋棄她了,為什么還要故作姿態(tài)地哭一哭呢? 她接過手機和錢包,不再說話,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大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接下來一整天的課,汾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渾渾噩噩的地東想西想,看著床外發(fā)呆。任課 老師看了她好幾眼,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 晚自習時候,賀崤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汾喬干脆埋頭趴在桌子上。 沒有老師檢查晚自習,學生三三兩兩開始說話。 附近的兩女生大概以為汾喬睡著了,便悄悄討論起她來。 “你說汾喬mama再婚是不準備帶她去了嗎?” “不會吧,那她以后不是沒爸媽啦?以后跟誰一起住呀?被父母拋棄了,她還真是夠凄慘的…”那聲音壓不住的幸災樂禍。 鬧哄哄的教室里,汾喬恰巧聽到了最后一句,心一瞬間被攥的生疼,她騰一聲就站起來朝那個 女生看過去,眼睛里是壓不住的火苗,拿起課桌上的書就扔,課本重重砸到女生面前,嚇得她一跳。 抬起頭來就是汾喬噴火的眼睛,“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路奚瑤喜歡賀崤,平日里她也講汾喬壞話,可汾喬從不當一回事,但是今天,她講的這一句,偏偏戳進了汾喬的心底最深處。 教室里劍拔弩張,所有人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路奚瑤覺得難堪極了,她漲紅了臉吼道,“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說錯了嗎?你以為你比誰高貴?你就是沒爹爸沒媽被拋棄!” 那聲音一字一句插在汾喬的心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汾喬眼睛猩紅,她跑幾步往前一撲,路奚瑤就被騎倒在地上。汾喬一向自持身份,從不輕易和人吵嘴,更別說打架了。一班的眾人又都是好學生,哪里見過這陣式,等反應過來,路奚瑤臉上已經被抓花了。 眾人連忙拉開汾喬,汾喬的呼吸還緩不過來,胸口一起一伏,也真是氣急了的樣子,再看路奚瑤,頭發(fā)被扯得亂糟糟,臉還花了幾道,就像個瘋婆子。 “汾喬別生氣了?!?/br> “汾喬,你別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她胡說的?!?/br> …… 嘴里說著勸解的話,一班卻沒幾個人同情路奚瑤被打,雖說人們更同情弱者,可汾喬的經歷對她們這個年紀來說太過悲慘也太過遙遠,她們當然無法感同身受,卻一點也不會吝惜自己的同情心。更何況路奚瑤的話也實在過分了些,專門戳人心窩子。 一場事故過后,教室里沒幾個人再說話,教室里只有路奚瑤低聲哭著,平時交好的兩人扶著她去了醫(yī)務室處理臉上的傷口。 不出意外的,下自習之前,汾喬也被辦公室傳喚了。 賀崤在辦公室另一張桌子上幫老師登記測驗分數,見汾喬進門,神色便帶了幾分擔心。 汾喬站在鐘太面前,眼簾低垂,面色平靜。 “為什么要動手?”鐘太緊擰著眉,頭疼不已。 “她不該議論我的家庭?!?/br> “你——”鐘太被堵的說不出話來,“那也不應該動手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汾喬大眼睛倔強的看著她,汾喬沒有說話,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睛卻在訴說著滿滿的不服氣,好像在問她為什么不能動手? 鐘太突然覺得再說不出什么來,她的女兒比汾喬大不了幾歲,想想汾喬的遭遇,將心比心,她真的無法再對汾喬說出什么責備的話來。千言萬語壓在喉嚨邊,只揮揮手—— “下個學期就要中考,我就不給你記過了,但路奚瑤的醫(yī)藥費你得負責。要是路奚瑤父母來了,你還得道個歉?!?/br> “知道了嗎?” 也知道這是鐘太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這次汾喬沒再沉默,低下頭悶悶地應了一聲。 鐘太頭疼地揉了揉眉頭,揮揮手示意她先走。 ☆、第三章 下了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