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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身后,雁兒帶著我們穿過朱紅的回廊,繞過綠檐紅柱的亭臺,約摸走了一炷香,我們在一座別致的小院前停下。 雁兒道:“阿姊,寧大哥,你們暫且住在這小院里,待會我去叫幾個下人過來供你們使喚。我就住在前頭的南枝小筑里?!鳖D了頓,她對我們笑道:“阿姊,寧大哥,你們就放心住在這兒吧,有何不便再同我說。” 我遲疑了下,道了聲“好”。 雁兒離開后,我和寧恒才進了小院里。小院里也極具江南風情,不過我卻無心欣賞。打從我一進江家開始就覺得雁兒變得有些古怪,她眼神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問寧恒:“欸,木頭,你有沒有覺得雁兒有些古怪?” 寧恒沉吟片刻,道:“雁兒在江家似乎不大受寵。” “這個看得出來。” 我想起雁兒之前說的,阿父臥病在床,阿娘又不管江家事,如今管事的則是她的二娘三娘,而她的二娘三娘卻又不喜雁兒。是以,雁兒一回來就自然無人歡喜了。果真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我嘆道:“木頭,我們住多幾日便離開江家吧。雁兒的二娘三娘不喜歡雁兒,就自然更不喜歡我們了。我們在這里待久了,定沒什么好眼色看?!?/br> 寧恒頷首,“嗯,我們過多幾日就離開江家?!?/br> 第十章 其實我心里頭還有些擔憂,雁兒既是江家的小姐,那么對當年江家之主和我阿父的賭約該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的。可雁兒在我面前卻是從未提及過,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我對雁兒始終是有些顧忌的,許是因為我在宮中待了多年的緣故,我很少會全心全意地信任一個人。我活了二十來年,目前能讓我毫無顧忌地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常寧和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的木頭。 我在江家睡了一夜,但卻是睡得甚是不踏實,我生怕睡著睡著醒來時便成了江家的媳婦。翌日醒來時,雁兒派人來傳話,說是有私事纏身讓我和寧恒先在江府里隨意走走。 我對在江府走走的興致不大,遂拉了寧恒出府陪我游玩。 前些日子都忙著趕路,沿途風景都無暇欣賞,如今到了江南也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更是應該細細賞之玩之。江南如畫,恰逢正值春季,草長鶯飛,拂堤楊柳,鳥語花香,美得難以言喻。 我們雇了條小船游湖,我自小就曾想過有一日與自己的心上人在湖上泛舟。郎君劃船,而我在一邊執(zhí)著汗巾偶爾為他揩走額上的汗珠,浩浩煙波,我與他兩人在湖上卿卿我我,好不愜意。 如今夢想成真,我的心情愉悅之極。 劃到湖中央時,寧恒收起了船槳,他遞給我了一個紙袋,眉眼彎彎地道:“方才你和船家雇船時,我在路邊買的。你今早只喝了碗粥,我怕你餓了?!?/br> 我打開一看,里頭約摸有五六塊杏仁酥。我喜滋滋地捏了塊杏仁酥送進嘴里,輕咬了一口,又香又酥,我笑吟吟地道:“味道真不錯,木頭,你也嘗嘗。”說罷,我十分自然地就把剩下一半的杏仁酥送到了寧恒的嘴邊。 寧恒張嘴咬了一口,我笑瞇瞇地問:“好吃么?” 寧恒的臉紅了紅,我一瞧見他臉紅就忍不住想逗他,我眨眨眼,道:“木頭,你臉紅什么?我猜猜,唔……莫不是在臉紅你我同吃一塊杏仁酥?” 寧恒的臉更紅了。 我笑道:“欸,你都親了我這么多回,就差沒洞房了,你還有什么好臉紅的?”我瞅著他,又道:“木頭,你是不是見到每個姑娘都會臉紅?” “不是?!?/br> 這話深得我心,我迅速向周圍望了望,見一個人影也沒有時,迅速傾前身子偷親了寧恒一口,“木頭,你以后不準看其他姑娘,一眼都不行?!?/br> “好?!?/br> “只準喜歡我一個?!?/br> “好?!?/br> “不能負我?!?/br> “好?!?/br> …… 我愈發(fā)覺得只有木頭這樣的男人才適合我,每回聽他說“好”字時,我心里頭都會前所未有的舒暢。我笑瞇瞇地繼續(xù)道:“明天成親?!?/br> 寧恒無奈地道:“綰綰,再等等?!?/br> 我頗是疑惑。對于我而言,三個月很長??墒菍τ谙朐谌齻€月內(nèi)就能致富的人,卻很短。我奇道:“木頭,你要做什么?” 寧恒卻是笑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商機,若是能掌握住便能在數(shù)日內(nèi)發(fā)家致富。如今時機未到,等時機一到,我再同綰綰細說。” 我一愣。我本以為木頭就只會行軍打仗,沒想到竟還會行商。 寧恒握住我的手,他堅定地道:“綰綰,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我不會讓你受苦的?!?/br> . 未時一刻我們便上了岸,我和木頭去湖邊的一家名為山珍樓的食館里,我們叫了壺龍井和幾樣小菜,吃飽喝足后便賞著外頭的湖景,春風拂來,身邊又坐有心尖尖上的人,我如今可是比春風還春風。 “綰綰,你若是喜歡江南喜歡太湖,我們便在太湖附近買間屋子,在江南里定下來?!?/br> 我支頤想了想,其實我也不是未曾想過在江南里定下來的。江南離京城遠,且風景如畫,即便是出了什么差錯,也有連胤和雁兒可以幫著。不過我擔憂的卻是正因為江南太好,所以歷代帝王都愛下江南。 萬一哪一日皇帝來了興致要下江南,偏不巧就遇到了我和寧恒…… 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我連道:“這個不急,等我們離開江家后再做打算。” 忽地,只聽一陣喧嘩由遠及近,我抬眼望去,是一群公子哥兒嘻嘻哈哈地上了樓來。這群公子哥兒皆是吊兒郎當?shù)哪?,尤其被簇擁在中間的那一位,打扮花俏,眼神輕佻,腳步虛浮,一看就知是縱欲過度。 我心里頭甚是鄙夷,我收回目光,瞅了瞅我身邊的寧恒,心中滿意到不能再滿意。樣貌俊朗脾氣極好愛我如珍寶,這樣的男人可真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我笑盈盈地給寧恒倒了杯龍井,“木頭,我們待會去哪里?” 寧恒道:“你想去哪兒?” “唔,我聽人說江南里有座月老廟,極其靈驗,我們便去那兒拜拜?!蔽蚁騺矶际遣恍殴砩裰拢墒亲詮哪绢^變成了我心尖尖上的人后,我就恨不得所有鬼神都能保佑我和木頭可以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此時,那群公子哥兒也不知在說些什么,竟是哈哈大笑起來,吵得我頭疼。我正想和寧恒說讓小二來結(jié)賬時,卻忽聽有人道:“我聽聞你的阿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