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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哀家,有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唯有在此照料太后。”

    我皺了皺眉,“你不是去接那平國王君么?”

    “已是接了,平國王君如今便在皇宮里。”

    我委實(shí)不曾想過會在這種時候見到寧恒,我如今的心亂得很,我抬眼看了看寧恒,他亦是睜眼瞧著我,我的心愈發(fā)煩躁,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我揉揉眉心,道:“哀家明白了,你出去罷,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br>
    寧恒望了望我,目光閃了閃,最終還是說了聲“好”。

    房里一靜下來,那一夜在密道里偷聽到的話再次如泉水一般涌了上來,我此時心里也是百感交集。這世間最打擊人的莫過于是心尖尖上的人成了刀尖尖上的人,輕而易舉地就將我刺得遍體鱗傷,還發(fā)了一整天的高燒,做了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夢。

    雁兒端了藥進(jìn)來,她把藥擱在了桌案上,小心翼翼地同我道:“太后,你好些了嗎?”

    我招了招手,讓她走過來,雁兒依言坐到我身側(cè)。也不知是不是發(fā)熱過后的緣故,我此時全身無力,就連說話也是輕極了。

    我問:“寧恒是什么時候來的?”

    雁兒望了望四周,道:“昨日。太后你從蘇府回來后,就開始發(fā)高燒了,幸好我們帶了太醫(yī)來,不然三更半夜的也不知去哪兒找大夫。寧大將軍來了后,知道太后你高燒不退,他比太醫(yī)還要著急。昨夜本該是我照料太后的,可是寧大將軍偷偷溜進(jìn)來讓我去休息,然后他照顧了太后一整夜?!鳖D了頓,雁兒又道:“我想寧大將軍是太后的面首,讓他來照顧太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讓寧恒來照料哀家了?”

    雁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就知雁兒心底偏向?qū)幒?,恨不得將我同寧恒扯成一對?/br>
    忽然,雁兒咽了咽口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心知也不知是什么好事了,擺擺手,說道:“你有話便直說?!?/br>
    雁兒抿了抿唇,說道:“太后你昨夜一直在喊……”她偷偷地瞥了我一眼,“一直在喊沈相的名字?!?/br>
    我一驚,“什么?”

    雁兒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還道:“且太后你喊的時候一直抓著寧大將軍的手,我今早進(jìn)來時,看到寧大將軍的手都紅了?!?/br>
    這回可真真是把臉給丟了,我又問:“昨夜還有誰聽到了?”

    雁兒低聲道:“太后放心,就我和寧大將軍?!?/br>
    我揉揉了眉,被寧恒聽到了,我又怎能放心得下!

    第二十九章

    我喝了藥后便出了一身汗,頓時我覺得汗黏黏的,委實(shí)不舒服,遂讓如歌如畫她們備熱水沐浴。待我沐浴畢,我只覺渾身清爽,整個人精神得不得了。

    我這一精神,我便想起了寧恒,他照顧了我一整夜,于情于理,我也該好好感謝他一番。我沉吟片刻,遂設(shè)了個小宴。我大病剛愈,葷食也不宜多碰,思來想去,便讓如歌和如畫去開了小灶煮了幾道齋膳,差了雁兒去山下農(nóng)戶里買了壇糯米酒,諸事畢,我方讓如舞和如詩去請了寧恒到偏廳里來。

    如今已是臘月,山中頗寒,我揣了個手爐,案上亦是置了個紅泥小火爐,幾道清淡的齋膳,兩杯綠蟻醅酒,委實(shí)妙哉。

    寧恒在我身側(cè)坐下,我笑著道:“昨夜多謝致遠(yuǎn)了,此宴權(quán)且當(dāng)作謝禮?!?/br>
    寧恒道:“太后不必客氣。”

    我十分客套地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寧恒的目光閃了閃,我執(zhí)起酒杯,又道:“哀家敬你一杯?!蔽曳较胩盅霾币伙嫸M,寧恒卻是握住了我的小臂,道:“太后大病初愈,不宜飲酒?!?/br>
    我瞅了著他握住我小臂的手掌,挑了挑眉,拉長了音調(diào),“嗯?”

    寧恒立即縮手,他的耳尖又開始泛紅,我已是有一月有余不曾見過寧恒此般模樣,如今再見,心里頭委實(shí)愉悅得緊,我挪了挪,湊前去將酒杯抵至他唇邊,“那……致遠(yuǎn)替我喝了罷?!?/br>
    寧恒的臉如我所料一般,紅了,比紅泥小火爐還紅。

    我低笑道:“致遠(yuǎn)若不喝,那就哀家喝了?!?/br>
    我欲縮回手,寧恒張嘴含住了杯沿,我微微抬手,一杯糯米酒便到了底。我問:“味道如何?”

    “很……甜?!?/br>
    我又笑了聲,拿起筷子夾了塊糖炒青瓜,咽進(jìn)肚里頭后,我懶懶地問:“致遠(yuǎn)此回去平國可有遇著什么趣事?”

    寧恒搖搖頭,道:“不曾有?!?/br>
    “是你這根木頭不曾注意吧?!?/br>
    寧恒一愣,望著我,道:“致遠(yuǎn)前去乃因公務(wù),自是不會有趣事發(fā)生。”

    我嘆道:“若是大榮里各個臣子也同你一般便好了,只可惜一缸米里總會幾顆老鼠屎。罷了,不提這些掃興的。”我撐著下顎,漫不經(jīng)心地道:“聽聞平國王君生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態(tài),這可是屬實(shí)?”

    寧恒答我:“致遠(yuǎn)不曾留意過,也不知是否屬實(shí)?!?/br>
    看來這根木頭腦子里只有公務(wù),同這平國大美人相處了一月有余,竟是不曾留意過她的長相。只不過,我也不知腦子里哪里出錯,一股勁地問:“那你總該見過平國王君吧,你覺得平國王君長得如何?”

    寧恒想也不曾想,便道:“平國王君長得就如同我們大榮王朝里的姑娘一樣?!?/br>
    “哦?!怎么說?”

    寧恒道:“口眼耳鼻俱在?!?/br>
    倘若此時我在喝茶,定會毫不猶豫地噴出來,“莫非致遠(yuǎn)還見過無口無眼無耳無鼻的四無姑娘?”

    “不曾?!?/br>
    我覺得我需好好引導(dǎo)一番這根木頭的潛在認(rèn)識,遂我拿了大榮里最美的美人舉例,“我們大榮的第一美人是誰?”

    寧恒瞅了瞅我,“……太后?”

    好吧,他這話不論真假,此時此刻當(dāng)真讓我虛榮且高興了一番,我咳了咳,“致遠(yuǎn)此番話讓常寧情何以堪?”

    “常寧公主亦是四有姑娘。”

    我愣了愣,好一會才想起寧恒的這“四有”對應(yīng)的是我的那“四無”,我頓時哭笑不得,心里只覺這根木頭委實(shí)有趣得緊。

    我打趣他道:“致遠(yuǎn)生得不差,雖說此番前去平國曬黑了些,但也符合平國王君挑選郎君的條件,怎么她就沒把你納入她的后宮里頭?”

    寧恒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地道:“致遠(yuǎn)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