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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哀家,有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我這句強(qiáng)心劑給了寧恒力量,他猛地跪下,一字一句地道:“微臣有罪?!?/br>
    我笑呵呵地道:“其實哀家真的挺開明的,兩情相悅之事,也無分男女無分|身份。只要是真心的,又何必懼怕世俗?”

    寧恒面露驚詫之色,“太后不怪罪微臣?”

    我道:“不怪罪,寧卿敢于打破世俗,哀家甚是欣慰呀?!?/br>
    寧恒的面色變了變,“微臣罪該萬死。一切都是微臣的錯?!?/br>
    我聽罷,不由得打量了他幾眼。想不到他竟是將所有罪責(zé)都攬在身上,這樣的兒媳婦我甚是欣賞。我決定開導(dǎo)開導(dǎo)他。

    我清清嗓子,道:“寧卿何罪之有?”

    寧恒道:“太后,您腹中的胎兒是微臣的。”

    這話無疑像是無數(shù)驚雷從天劈下直中我的天靈蓋,我心頭顫抖了一會,方顫顫地問:“寧卿你說甚么?”

    寧恒滿臉愧色地道:“六月初十那日,微臣路經(jīng)蘇府,太后您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硬是要上微臣的馬車。微臣唯有扶了太后娘娘您上車。在馬車?yán)?,您命令微臣脫衣。微臣不敢抗旨,微臣也未曾想過,在微臣脫了上衣時,太后您便騎到了微臣身上,之后……”他臉上的愧色加重,“微臣一時把持不住便在馬車?yán)锱c太后您做了那事。”

    我倒吸一口氣。

    寧恒抬頭對我道:“微臣做了如此大不韙的事,微臣不敢奢望可得太后的原諒。只求太后降罪?!?/br>
    興許是這兩天來,暈的次數(shù)多了,這會我想暈也無法暈。寧恒是出了名的不會說謊,如今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像撒謊。沈輕言說的也是六月初十那一日,沈輕言斷然不會騙我。如此說來,莫非是那一夜我與沈輕言春風(fēng)一度后,離開蘇府時又和寧恒來了次春風(fēng)一度?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幾近窒息。

    寧恒又道:“懇請?zhí)蠼底?,微臣愿意自降官階流放邊疆?!?/br>
    這話委實重了些,寧恒是大榮的棟梁,若是因為我這樁風(fēng)流事而損失一個人才,未免有些得不償失。更何況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同他說,哎,寧卿,興許腹中的胎兒不是你的,在你之前,哀家剛和沈相來了一遍。

    我揉揉眉心,溫聲對寧恒道:“寧卿,此事待胎兒出來再作打算罷。你勿用cao心,哀家向來都很開明。你先退下吧。哀家有些累了。”

    寧恒瞧了瞧我,神色頗為古怪。想來他也不曾預(yù)料過大榮里竟會有位如此糊涂的太后。和別人春風(fēng)一度不知道,再和另外一個人春風(fēng)一度也不知道……若是再跑出第三個人來,我估摸會再次暈過去。

    這下,我頗為煩惱,太陽xue也騰騰地疼。

    寧恒離開后,我喚來如詩為我揉xue位。如詩的手法相當(dāng)不錯,平日里揉個一刻鐘,我便能舒緩?fù)闯?/br>
    如歌在檀爐里頭燃了些艾草,我聞了聞,也舒服了些。

    如詩揉得委實舒服,沒一會,我便昏昏欲睡。我打了個呵欠,撐著顎便開始打起瞌睡來。待我睜眼時,外頭已是黑壓壓一片。周圍卻不見如歌如畫她們的身影。我低頭一瞧,身上蓋了張薄被,檀爐上依舊冒著艾草的香味。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手腕,抬眼望去,有一人影倒映在玉鏤雕花的屏風(fēng)上。我定睛一瞧,竟是皇帝的身影。

    我輕咳了聲,喚道:“陛下?”

    皇帝從屏風(fēng)后頭轉(zhuǎn)了出來,笑笑意吟吟地瞅著我,“綰綰可醒了?”

    我聽他如此喚我,便知我這寢宮里頭的人都被他使出去了。我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的脖頸,道:“承文怎會在此?”

    他的目光深了深,“我有話同你說。”

    我愣了愣,驀地想起今日沈輕言與寧恒的驚駭之言。我心知我宮里頭有皇帝的眼線,沈輕言以及寧恒今日所說的話定然會一字不落地傳到皇帝的耳里。

    我的臉色變了變,“陛下可是想處罰沈卿與寧卿?”

    皇帝仍舊笑瞇瞇的,“非也。”

    我算是豁出去了,“陛下,這錯不能歸到他們二人身上。哀家當(dāng)時不該喝酒,這酒一喝就誤事。”

    “誠然。”

    明明皇帝小我四歲,且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如今對著他,心中總會時不時冒上些敬畏之意。許是天子威嚴(yán)的緣故,我這太后也忒無用了些。

    “沈卿和寧卿始終是我朝棟梁,承文莫要因一時之氣而誤了我朝的前途。”

    皇帝深深地看我一眼,問我:“如此一來,太后可知這腹中的胎兒是沈卿的還是寧卿的?”

    我頗為窘迫地?fù)u頭。

    皇帝嘆了一聲,摸摸下巴,道:“朕想,興許朕也有罪?!?/br>
    我今日最最最聽不得的便是“有罪”二字,是以皇帝一出口,我就干脆暈了過去。

    .

    我這暈實為假暈,人暈多了,裝起暈來自是渾然天成。若說與沈輕言一夜春風(fēng),我可欣然受之,那么與寧恒的春風(fēng)一度,我亦可勉強(qiáng)受之。我唯獨不能受之的便是與皇帝行那閨中樂事。

    我暈過去委實是件對事。打從我得了喜脈后,我身邊的事情便一件比一件荒唐。依照這事的走向,估摸皇帝接下來會同我講,我那腹中的胎兒是他的,偏不巧也是在六月初十那一日,至于過程如何,想必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這日子過得就像那唱戲的,柳暗花明,峰回路轉(zhuǎn),驚嚇不斷。

    “綰綰?!?/br>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裝暈,耳朵豎了起來。這假暈有個好處,倘若皇帝說的話果真如我所想那般荒唐,那我便當(dāng)作是黃粱一夢。反之,我亦可悠悠轉(zhuǎn)醒,用虛弱的聲音道:“陛下,哀家方才是動了胎氣?!?/br>
    只聽皇帝嘆了聲起,而后用他那把少年老成的聲音道:“我只是想說,六月初十那一日……”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可偏偏皇帝卻停在那兒,一點動靜也沒有。我?guī)子犙矍魄苹实郯苍?,卻不曾料到皇帝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委實有罪,若是那一日我同綰綰你前去蘇府祭奠,便不會有今日的荒唐事?!?/br>
    我松了口氣。幸好幸好,我孩子他爹與我皇帝兒子并無關(guān)聯(lián),若是當(dāng)真與皇帝有關(guān)聯(lián),他日我孩子出生,該是喚皇帝一聲阿父還是阿兄?

    “沈卿與寧卿也糊涂了些,竟與綰綰……”皇帝又嘆了聲,“罷了罷了,這事我也不想管了,綰綰你愛如何便如何。若是綰綰當(dāng)真非沈卿不可的話,你要來當(dāng)面首,我也定會睜只眼閉只眼。”

    我驚地把先前所想的悠悠轉(zhuǎn)醒給忘了,騰地瞪大了雙眼,“什么?”

    皇帝云淡風(fēng)輕一笑,“沈卿果真是太后的良藥,朕不過提了句沈卿,太后就不暈了?!?/br>
    這話說得我可謂是心驚膽戰(zhàn),這字里行間的聽起來隱隱有股不悅的氣息?;实圻@眼睛不僅能隔簾探目還能識破我這渾然天成的裝暈。我干笑一聲,“哀家方才動了胎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