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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去好好地收拾收拾:“能拿出多少就拿多少?!?/br> 夏至看了李夏一眼。李夏嘿嘿一笑。夏至就明白了。李夏將來拿來的,應(yīng)該不僅僅是他的私房銀子。而夏至也還有一個要求。 “我不管你拿來多少。入股的股東只能有你一個?!?/br> 李夏就猶豫了一下。 “這一點沒的商量?!毕闹亮⒖虜蒯斀罔F地說道,“就是你們家誰來問我,我也是這句話?!?/br> 李夏看著夏至:“十六……”這兩個字就含著情義了。李夏明白了夏至的意思,不管李家誰出多少銀子,都只能以李夏的名義。夏至這是在維護李夏,為李夏爭取更多的利益。 “怎么,不行啊?”夏至問李夏。 “有啥不行的。我回去就這么說?!崩钕南肓讼?,也就答應(yīng)了,他當(dāng)然不能拂了夏至的一番好意。然后他又問李夏,“十六,你還要不要找田家的人入股?” 有李家入股還不夠嗎? 然而這并不是這么簡單的問題。 夏至就跟李夏商量:“也只讓田括入股怎么樣?”李夏就說好。 “那正好請客的時候我跟他說?!?/br> “好。” 兩個人把事情商量定了,時辰就已經(jīng)有些晚了。夏至就催李夏回家:“回去吧,再晚你娘該打發(fā)人找你了。你回去肯定又有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那我回去了。我回去就跟我娘說?!崩钕囊酪啦簧岬卣酒鹕?。 “回去吧?!毕闹疗鹕硭屠钕摹?/br> 夏橋早就穿了大衣裳,不顧李夏的拒絕,親自送了李夏回去。這已經(jīng)形成慣例了。 夏橋送了李夏回來,夏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夜宵給他。 “晚上吃的挺飽的。”夏橋就說,覺得夏至這樣太麻煩了。 “那是晚上啊,這都過了好半天了。哥,你沒聽過一句話,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哥,你還怕吃撐著啊。這粥好克化,吃完歇著不礙事?!?/br> 夏至還告訴夏至,小黑魚兒和小樹兒都有這樣一碗夜宵。這是給他們補身子和腦子的。 夏橋這才端起碗吃了。 等夏橋吃過了夜宵,夏至才問他:“把李夏送回家了,沒有啥事吧?” “沒啥事。李山長沒在家,田夫人還沒歇著。我送李夏回去她知道了,還叫我去說了兩句話?!莻€何冰兒也在。” “田夫人跟你說啥了?” “就是家常話,也沒啥?!?/br> “何冰兒怎么在那兒啊,李夏來的時候都沒說。” “好像是傍黑兒的時候才去的,估摸著今天就住李夏家里了?!?/br> 夏至略微沉默了一會,突然就問夏橋:“哥,你覺得田夫人這人咋樣?” 夏橋想了想才回答:“大戶人家的主母,挺體面有涵養(yǎng)的,看著也挺厲害,就是那個……城府特別深,不像咱們一般人家,人是啥性情,咋想的都簡單……” “哥你說的對?!毕闹辆忘c了點頭,然后就讓夏橋歇著去了。 到了請客那天,李夏和田括都早早地來了。田括并沒有帶何冰兒來,據(jù)說是何冰兒身子不大舒服的緣故。 夏至就跟田括說了連鎖店鋪入股的事。田括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看的出來,李夏之前應(yīng)該跟他透過氣兒了。 “跟李夏一樣唄,別管我拿來的是誰的銀子,都是我的名。十六,你這是為了我和李夏好,我都知道。哈哈……” 田括還讓夏至放心,他入了股,肯定是出錢再出力?!霸蹅兲铩⒗顑杉以诟鞯匾灿胁簧俚牡赇?,到時候能省不少事兒?!?/br> 夏至讓李家和田家的人入股,不僅僅是因為銀錢,也不僅僅是因為李家和田家在北鎮(zhèn)府的影響,她也早就想到了這兩家在各地的鋪面、人脈和影響。 事情這么痛快就談妥了,這場宴席就不僅僅是感激李夏,同時也是慶賀了。 席間,李夏又提醒夏至,問他要不要再找找田齊。夏至想了想,也就點了頭。其實有李夏和田括入股,這銀錢、人脈、影響都夠了。再找田齊,那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交情。 結(jié)果夏至找到田齊把事情一說,田齊更是爽快。他還跟夏至說,往后貨物的運輸就都包在他身上,夏至需要多少銀錢,他就能出多少銀錢,而且還不在乎占多少股份。 夏至找他是因為交情,他答應(yīng)入股,出錢出力,也是為了交情,并不為了賺錢。 田齊這樣爽快、義氣,夏至心中自然也十分歡喜。 股東們都齊了,接下來的籌備工作就按部就班地開展起來。夏橋又在府城多待了一天,然后就跟夏至說要回大興莊了。 “我回去跟咱爺咱奶說,咱爺咱奶肯定也替你高興?!?/br> 李夏正在旁邊,就讓夏橋再多住一天。 “李夏,你還有啥事?”夏至就問。 “明天我?guī)闳ヒ娨粋€人。大橋也跟著一塊去吧?!崩钕臎]詳細說。因為是李夏提出來的,夏橋也沒多問,當(dāng)即就點頭答應(yīng)了。 轉(zhuǎn)天,李夏早早地就到寧華堂來。他還幫夏至挑了一套出門的衣裙,又讓夏至拿上她點絳唇新出的口脂。 夏至就猜到,李夏要帶她見到應(yīng)該是個女人??伤龑嵲诓虏坏綍钦l,問過了李夏,李夏竟神秘兮兮地不肯說,要給夏至一個驚喜。 “對了十六,再把你畫的那畫拿上兩幅?!崩钕挠謱ο闹琳f道。 “不知道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夏至這么說著,還是將自己平常畫的比較好的幾幅畫拿出來,讓李夏幫著挑選。 李夏就挑了兩幅,然后就帶著夏至和夏橋坐了馬車。 夏至看馬車是沖著東城李聚居的地方去的,就猜李夏要帶她見的應(yīng)該是李家的人。 李夏還有什么女人能讓李夏這么鄭重其事,而且還有些獻寶的意味呢。 夏至回憶李夏說過的話,實在想不起李夏曾經(jīng)提到過李家其他重要的女人。 李夏這次把事情還真是瞞的非常緊。因為想不起來,夏至干脆也放開了。李夏總不會害她,那她就等著李夏給她的驚喜好了。 到了李家的句句地,馬車又七拐八拐地,最后進了一個幽靜的胡同在一扇紅漆木門前停了下來。 夏至扶著李夏的手下了馬車,她舉目看了看,面前的宅院并不十分大,也不華麗,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李家特別重要、或者有權(quán)有勢富貴逼人的那種族人住的地方。 到了這里,李夏才慢慢地跟夏至說了。 “這就是我那位叔公的宅子了?!?/br> 夏至恍然大悟。李夏所說的叔公,就是那位如今在文山書院童蒙班執(zhí)教的老翰林了。 對這位老翰林李夏曾經(jīng)跟夏至說過不少。他這位叔公非常的有才華,性子卻極為淡薄,在京中做了幾十年的翰林,就是寫文章編書校書了。 這位老翰林致仕之后,就回到北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