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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她去一次田家了解的多呢。夏至暗暗嘆氣,也就是夏秀才這樣的人,才會被田家蒙蔽這么多年吧。 “爹,這是跟我姥他們住一條街的栓柱奶奶跟我們說的,我們管她叫五姥。她是看著我娘長大的。爹,你要是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夏至很誠懇地看著夏秀才。 夏秀才連連嘆氣。他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對于庶務不大擅長,但是基本的判斷他是有的。田老頭一家的表現(xiàn)也不是天衣無縫,他在靠山屯兒聽田老頭和田王氏跟他解釋的時候,心里就起疑了,并且有了一定的判斷。 現(xiàn)在再聽夏至幫他分析了一下,夏秀才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田氏竟然還曾經(jīng)被扔過,這可是夏秀才想都沒想到的事。 “你娘肯定也不知道。哎,就別讓她知道了,省的她心里頭不好受?!边@個時候,夏秀才首選擔心的還是田氏的心情。 夏至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說道:“爹,恐怕這個事我娘早就知道了?!彼ㄖ棠棠菑堊炜刹皇悄鼙J刈∈裁疵孛艿?。她既然看著田氏姐妹長大的,必定有機會接近過田氏。十有八九,田氏也知道自己生下來就被扔的事。 但顯然的,田氏選擇忘記了這件事。 但這種事情,真的能夠忘記嗎? 夏秀才被夏至說的沉思起來。 “爹,你還有別的話嗎?”夏至瞧著夏秀才陷入沉思,好像是忘記了當下的事情一樣,就出聲提醒了一句。 “對了,還有一件事。”夏秀才回過神來,他干咳了一聲,“是你們……大月兒姐的事。你姥她當時確實病了,眼看就不行了。所以你娘才……,后來,你姥的病又好了……” “爹,你相信嗎?”夏至打斷夏秀才的話,“要真是那樣,他們?yōu)樯恫话彦X還回來,我娘為啥不拿著錢去把我大月兒姐給換回來?” 賣夏月的錢,最后換成了田老頭家的五間大瓦房和一個大院落,這是不爭的事實。鐵證如山,任何狡辯都是枉然。 “爹,你可真忍心!”夏至直視夏秀才。 夏秀才受不了夏至的目光,慌忙地移開了視線。他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嘴唇和兩只手卻都在微微的發(fā)抖。 看到夏秀才的反應,夏至知道,這些事情,夏秀才應該也是剛剛知道。是因為無法面對殘酷冷血的現(xiàn)實,所以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自欺欺人嗎?又或者是,他對田氏的愛超過了一切,為了田氏,他自己選擇這么做? 夏至在打量夏秀才,同時揣摩著夏秀才的心思。夏秀才僵硬地站在那里,心里卻幾乎崩潰了。他本來是在田家聽了田老頭、田王氏等人的一番話,又被田氏要求了半天,所以回來就找?guī)讉€孩子說話,讓他們不要誤會田家,不要誤會田氏的。 但是沒說幾句話,他就被夏至給說服了。 田家人所謂的誤會,根本就不是誤會。 其實,在這一路上,他心里頭已經(jīng)隱隱地想明白了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也確實如夏至所猜想的那樣,他有些無法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 除此之外,就是要維護這個家的和諧和安定的心,還有維護田氏的心,所以他才堅持要跟幾個孩子說了那番話。 眼看著夏秀才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夏至當機立斷,就讓夏橋和小樹兒扶住夏秀才,他們也不往屋里去,而是徑直往后院來。 田氏在屋子里也許是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對勁兒,就追了出來。她走到屋門口,就看見幾個孩子簇擁著夏秀才往后院去了。 田氏趕忙追出來:“你們干啥去?咋不回屋?” “娘,我爹暈過去了。”夏至回頭就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催著夏橋加快腳步,大家就進了后院的大門。 田氏心中感覺不妙,一路追到后院的大門口,然后就停了下來。似乎后院的大門口有一條看不見的天塹,田氏知道她應該立刻將夏秀才追回來,但是面對這條天塹,她卻猶豫了。 她這樣一猶豫,就完全失去了機會。 夏至幾個孩子就將夏秀才給扶住了后院上房。 夏老爺子正坐在炕上跟夏老太太說話,夏老太太笑瞇瞇的,手里還縫著用夏至買的夾紗尺頭裁出來的衣裳。 看到夏秀才被孩子們簇擁進來,夏老爺子就嚇了一跳。夏秀才的臉色太難看了! “咋回事,出啥事了。大落子,你這是咋地啦,你可別嚇唬爹啊。”夏老爺子匆忙從炕上下來,親手扶住了夏秀才。情急之下,他老人家將多年都沒叫過的夏秀才的小名兒都給叫出來了。 夏秀才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些緩過勁兒來了,他看見老父親如此焦急,趕忙說道:“爹,我沒事,我沒事。” “你這還叫沒事,臉上都沒人色了?!毕睦蠣斪右娤男悴耪f話了,心中略微松了松,趕忙就將夏秀才給扶到炕上坐了。 夏老太太那邊也趕緊把正縫的衣裳放下,出去給夏秀才倒了一杯nongnong的熱茶。這個天氣,夏秀才接過熱茶來竟然也不覺得熱,就那么三兩口給喝了下去。 喝過了熱茶,夏秀才的臉色又好了一些。 這個時候,夏三叔和夏三嬸也聽見動靜趕了過來。“要不,我給我哥接郎中去吧。”夏三叔就說道。 夏秀才趕忙攔住夏三叔:“不用,不用,我啥事也沒有。”這要是接了郎中來家里,這件事可就要吵嚷開了。夏秀才不希望將事情吵嚷開。 夏老爺子看看大兒子,又看看夏至幾個,心里面差不多有些譜了,他就擺擺手,沒讓夏三叔去請郎中。 大家或在炕上坐著,或是在地下站著,都看著夏秀才。 夏秀才被眾人看著,就有些不自在。他自己并不想往后院來,可當時有些失神,就被孩子們給帶來了。他似乎還聽見田氏叫他,他當時是可以站住的,但被孩子們擁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當時也有些不想站住。 就這么著,他就到后院來了。 此情此景,大家都看著他,他不能沒有個交代。夏秀才在心里估計著,在田家發(fā)生的事,夏至幾個應該都跟夏老爺子說了。 沉默半晌,夏秀才嘆了一口氣。 “說吧,這里也沒外人。”夏老爺子就對夏秀才說道。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毕男悴乓馕恫幻鞯卣f道。 “夢醒了就好?!毕睦蠣斪友院喴赓W。 夏秀才訕訕的?!暗@些年,你怪我不?” 夏老爺子瞟一眼夏秀才:“你說呢?不怪你那是說假話??梢婀帜?,我早就不搭理你們了。你心甘情愿給老田家做便宜兒子,可你還姓夏!”意思老子生了你,沒辦法,只能對你負責到底?!澳阕约合胂?,對不對得起幾個孩子,對不對不得你自己吧。” 夏秀才羞愧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