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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磕翻了皮,露出殷紅嚇人的血塊,她疼的眼眶通紅,鼻頭酸澀。 “陸夕夕??!”陳凱大步跑過來,脖子上掛著哨子,他蹙眉看向她的傷口,然后雙手拉過她的手臂,一把將她背起來,這舉動令正在跑步的學(xué)生們一陣嘩然起哄,紛紛停下來看,竊竊私語,陳凱置若罔聞,對體育老師說了聲:“報告老師,我送她去醫(yī)務(wù)室?!?/br> 體育老師也是怔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夕夕的臉漲紅的像一只蝦,她覺得自己耳朵都要冒煙了。陳凱背著她一路飛奔到醫(yī)務(wù)室里,將她放在床上,火急火燎的對醫(yī)務(wù)老師說:“老師,她摔了一跤!” 醫(yī)務(wù)老師放下報紙,看了看她的傷口,從柜子里拿出一瓶碘伏,對她說:“破了皮,傷的不是很深,我給你先清創(chuàng)。” 陸夕夕嗯了一聲,臉上染著粉紅的云彩,她抿著梔子花般細(xì)細(xì)的唇線。一雙逶迤如貓兒似得眼眸低垂著,幽黑的睫翼微微顫抖,纖長濃密的像是小鹿,凝著晶瑩的光芒,她白皙如雪敷的臉龐漾著小梨渦,宛如盛了這世上最清甜的甘霖。 陳凱的心突突跳動,耳根漸漸通紅,這種異樣的情愫,在年少輕狂的血液中肆意滋生。 陸夕夕有些不自在的低低說:“謝謝你?!?/br> 陳凱一怔,撓了撓頭發(fā):“這是體育委員該做的,而且你還借了我筆記?!?/br> 下午放學(xué),陸夕夕一瘸一拐的走到校門口,那一抹如水杉似修長頎挺的身姿早早守候在那,玉身長立,他穿著干凈的運(yùn)動外套,烏黑的發(fā)絲濡著微芒,修眉鳳眼,如黑暗中初露光彩的墨蓮,從墮落深獄里綻放出陰郁的綺麗華光。 看見她的一剎那,眉頭驟然緊蹙,穆紹辰疾步跑過來,沉沉的問她:“你的膝蓋怎么回事?” 陸夕夕鼓著腮幫子:“體育課摔了一跤?!?/br> 穆邵辰便靜默的審視著她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沒有說謊,于是道:“我背你?!彼呀?jīng)握住她的胳膊,不同于陳凱,穆邵辰因為比陸夕夕年長四歲,力氣和身高都不是他能比過的,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輕而易舉將她背了起來。 云端深處紅的如火海,暖光在他深邃俊美的面容鍍下一層迷蒙的金輝,他對她說:“夕夕,我這一個星期有點(diǎn)事,就派人接送你?!?/br> 陸夕夕笑著說:“知道了,你每個月都是這幾天有事,又不是頭一回。” 四十四 【不要讓我生氣】 她又說:“我讓爺爺接送我就行了,你別派人,學(xué)校離我家又不遠(yuǎn)?!?/br> 穆紹辰就點(diǎn)頭:“好?!?/br> 來到小區(qū)樓下,穆邵辰放下她,等她站好了,一抬頭就對視上他駭人般迷戀的眼神,癡癡的宛如失去了魂魄,那熾烈漆濃的愛慕,是要將她一切焚毀的高熱巖漿。 女孩下巴柔和的弧度,細(xì)唇微翹,在夕陽里濡著淡淡瑩光,安寧而溫暖,他心口壓抑住的渴望驟然開始瘋狂的激蕩。 陸夕夕的心頭卻漸漸生出一絲怯意,頭皮發(fā)麻。穆邵辰從不掩飾他的情感,但她以前尚還年幼,并不明白,哪怕是現(xiàn)在十六歲了,她也只知道那眼神讓她害怕。 他箍住她的腰,力道很大,她穿著薄薄的短袖,能感受到他掌心熨帖的灼燙,透過肌膚沸熱著血液,陸夕夕不禁掙扎起來,但毫無用處。他修長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龐,突然輕輕笑起來,淺亮的薄唇揚(yáng)起一絲寵溺的弧度。 幽魅的嗓音潺潺而低迷,恍如夜色里惑人的琴聲:“夕夕,我們在一起六年了……還有四年你二十歲,我們就可以結(jié)婚,在神的面前宣誓,你永遠(yuǎn)都是我一個人的。” 陸夕夕猛地抬起頭,驚駭?shù)睦湟夂盟莆浵?,密密集集的爬遍全身,她微白的唇瓣上下動了動:“邵辰哥,你在說什么……?” 他摩挲著她的下巴,眸光微微一斂,只低聲說了一句:“不要讓我生氣,夕夕?!比缓蠓畔铝耸?,對她身后的陸子寧清冷說道:“陸爺爺,我走了?!?/br> 陸子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穆邵辰便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夕夕,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陸子寧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突然嘆了一聲氣,意味深長的看向怔仲的陸夕夕,女孩迷茫的睜著大眼睛,純?nèi)粷嵃椎耐鹑缯`放的梔子花,眉須倏地攏緊,說:“回家了?!?/br> 夜色深沉,黯淡的沒有一絲星光,穆家別墅二樓的一間臥室。 修長的指尖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按動,幽藍(lán)的光線映在他俊美沉靜的面容上,片刻,電腦屏幕里蹦出二十五個監(jiān)控鏡頭,他按著鼠標(biāo),鏡頭畫面不斷放大,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孩背著女孩,飛奔在學(xué)校的走廊。 另一個畫面是男孩跟女孩借筆記本,女孩臉上含著一絲羞赧的神色。 身體漸漸顫抖,穆紹辰宛如受到極大沖擊,眸子里驟然懾出困獸般的猩紅駭光,他睚呲欲裂的哀嚎咆哮:“?。。?!”將電腦猛地摔在地上。 接著又是幾聲巨響,房間里狼藉粉碎! 門外響起楊氏焦急的敲門聲:“邵辰!開門??!你在做什么!”又似對身邊的傭人質(zhì)問:“駱醫(yī)生怎么還沒過來!” 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太太,我這就去催!” 他置若罔聞,渾身顫抖,又僵硬的如玉石雕像,毫無聲息,手指咯咯緩慢的響著,空洞的瞳孔向上轉(zhuǎn)動,沒有一絲活氣,只有從黑暗迸裂出煉獄般濃煞的陰戾,一旦觸碰,便永不復(fù)輪回。 他幽魅的嗓音溫柔如情人的低喃:“我說過,不要讓我生氣的,夕夕?!?/br> 他似笑,唇角卻漸漸沉下去,肩膀瑟抖,像是覺得極冷,蜷抱著雙膝坐在碎片里,猩紅的鳳眸中蓄滿了剔透淚水,一顆又一顆往下墜,他失神的放大哭音,如同舔舐著傷口的脆弱孤獸,漸漸如孩子似的嚎啕,撕心裂肺:“夕夕……夕夕……?。 ?/br> 四十五 【扭曲的愛慕】 大高潮 上午的自習(xí)課,陳凱搬了板凳坐在陸夕夕旁邊,還帶著她的筆記本和自己的英語試卷,一副刻苦求知的模樣,苦巴巴的對陸夕夕說:“陸夕夕,我看了你的筆記還是有幾點(diǎn)不會,你教教我?” 陸夕夕看了一眼他的試卷,點(diǎn)點(diǎn)頭,落落大方的說:“行呀?!?/br> 陳凱于是笑的格外燦爛,憨厚的露出一口白牙,陸夕夕拿過他的卷子鋪開,開始細(xì)細(xì)講起題目和知識點(diǎn),陳凱也聽得很認(rèn)真,用自動鉛筆勾勾畫畫,兩個腦袋挨在一起,陳凱看到一個疑點(diǎn),抬起頭準(zhǔn)備說出來,結(jié)果鼻尖忽的蹭過她的臉頰,頓時就傻了。 那溫軟的觸覺依稀還在,專屬女孩的馨香竄進(jìn)鼻息里,猶如電流滑過心頭,在心湖拋開一圈圈漣漪,砰然一動,他呼吸有些急促,心慌意亂的避開,耳朵尖染著淡淡的紅暈,目光閃爍。 陸夕夕也是怔住,氣氛頓時陷入尷尬,她將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