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正常，開始給他扣扣子。

    徐民成沒理解她的意思：“嗯？”

    沈瑩說：“按時候結(jié)果子，葉子也不枯干。你做的，都順利?！?/br>
    徐民成笑了：“我是樹，你是什么?！?/br>
    沈瑩突然問他：“你看過我的微博沒有？”

    徐民成搖頭：“沒看過?！?/br>
    沈瑩說：“你看過我的微博，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徐民成記得，她微博好像寫了一句關(guān)于樹的東西，但是他記不太清了。

    文縐縐的一句話，好像是哪個作家寫的詩。

    最后一顆扣子扣上，沈瑩看了一下穿上新衣服的徐民成。

    年輕了最起碼有五歲。

    其實徐民成的先天條件不差，沈瑩一直覺得，如果他不是個艾滋病患者，說不定真的可以去當演員什么的。

    沈瑩說：“好看?！?/br>
    徐民成說：“嗯?！?/br>
    五六件衣服，徐民成都試了一遍。尺寸都挺合適的。

    沈瑩很滿意。

    試過衣服之后，沈瑩和徐民成說：“終于知道你年輕的時候怎么那么多女孩子愿意跟你了?！?/br>
    徐民成問：“為什么？”

    沈瑩說：“因為你長得好看?！?/br>
    徐民成問：“你也這么覺得？”

    沈瑩點點頭，“嗯，是挺好看的。她們喜歡也不稀奇?！?/br>
    徐民成說：“哦，我不記得我長什么樣子了?！?/br>
    沈瑩：“……啊？”

    徐民成解釋：“有八年沒照過鏡子了，記不清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樣子。”

    沈瑩不敢相信：“那你刮胡子的時候怎么刮啊……”

    徐民成說：“憑感覺?！?/br>
    沈瑩問：“為什么不照鏡子？”

    徐民成說：“不想看見自己?！?/br>
    沈瑩說：“別這樣了?！?/br>
    徐民成笑，“也不想讓你看見我?！?/br>
    沈瑩擋在他面前，歪著頭看著他：“我偏要看?！?/br>
    **

    試完衣服，又說了幾句話，已經(jīng)五點多了。

    眼看著天快黑了，沈瑩突然提議：“徐民成，咱倆去看書吧。”

    徐民成看著她：“去哪兒？”

    沈瑩說：“書店啊。我買一本書送你?！?/br>
    徐民成說：“我沒文化，不看書?！?/br>
    沈瑩說：“看吧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徐民成知道沈瑩在說什么，他沒想到她到現(xiàn)在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如果我是樹，你是什么。

    ……

    徐民成被沈瑩拉到了附近一家新華書店。

    沈瑩直奔詩歌散文的版塊，拿了一本。結(jié)完帳出來，沈瑩把書給了徐民成。

    徐民成說：“書名我都看不懂，你給我干啥?！?/br>
    沈瑩說：“你去看。”

    徐民成說：“不想看?！?/br>
    沈瑩拿過書，翻開，再一次遞給他：“那你看這一頁的那首詩?！?/br>
    徐民成皺眉：“小字兒的那片么？”

    沈瑩點頭：“嗯。”

    徐民成用五分鐘的時間看完了一首三百多字的詩。

    然后，他總算回憶起來沈瑩微博上的那句話了。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在一起。】（注：引自舒婷）

    徐民成合上書，看著沈瑩。

    他說：“我沒看懂?！?/br>
    沈瑩說：“你看懂了。”

    徐民成說：“沒有。我粗人，看不懂?！?/br>
    沈瑩篤定地說：“徐民成，你就是看懂了?！?/br>
    徐民成無奈：“好，我看懂了。所以呢？”

    沈瑩說：“我和你承擔一切。做這些決定的時候，我已經(jīng)想好后果了?！?/br>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注：引自舒婷）

    ☆、第26章 chapter027

    r027.

    徐民成聽完沈瑩的話，只是笑了一聲，沒說別的。

    她到底還是年紀小，想得天真了些。

    這些事情，哪里是人可以決定的。

    沈瑩又說：“我說的是真的，我只在乎有沒有在一起過，不在乎可以在一起多久。”

    徐民成說：“哦，知道了?！?/br>
    沈瑩問他：“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br>
    徐民成說：“就是那樣?！?/br>
    沈瑩閉嘴，沒有刨根究底地問。

    其實能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最起碼他留下來了。

    沈瑩轉(zhuǎn)移了話題，“晚上吃什么?。磕隳懿荒芙涛易鲲?？”

    徐民成說：“你回家吧?！?/br>
    沈瑩問：“為什么？”

    徐民成說：“我約了人過夜，你要留我也沒意見。”

    沈瑩說：“哦。那我回家了?！?/br>
    **

    徐民成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從書店走回家。

    按照正常速度，這個距離只要十幾分鐘就可以。

    徐民成拿著沈瑩給他的那本書，腦子里一路上都是亂糟糟的。

    回去的時候程培佳已經(jīng)買好晚飯等徐民成了。

    程培佳看徐民成拿了一本書回來，有些好奇。

    程培佳問徐民成：“民成哥，你還看書?。俊?/br>
    徐民成把書放到一邊，說：“沒事干，隨便看看?！?/br>
    程培佳說：“我買了晚飯了，趕緊來吃吧?！?/br>
    徐民成“哦”了一聲，和程培佳一塊兒去了餐廳。

    程培佳現(xiàn)在已然是一個大城市的人了，來了這么多年，她費盡全力，總算是融到了這個城市里。

    付出的代價是什么，后不后悔，好像也不重要了。

    程培佳買了很多東西，她對徐民成的關(guān)心也是真的。

    吃飯的時候，程培佳跟徐民成說：“民成哥，你能留下來我真的太高興了。”

    徐民成點點頭，沒說話。

    程培佳嘆了口氣，感嘆：“我挺想咱們小時候的……那會兒你對我最好了。”

    徐民成說：“不記得了?！?/br>
    程培佳說：“無論如何，你能留下來我就很高興?！?/br>
    徐民成說：“不是因為你。”

    程培佳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她沒打算繼續(xù)接徐民成的話。

    可是，徐民成又重復了一遍：“留下來不是因為你?！?/br>
    程培佳尷尬地笑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管為什么，你能在這里就好！以后我們聯(lián)系也方便一些?！?/br>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