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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憐的小情緒也都奇跡般地跑到了爪哇國,只顧得感謝老天能給自己這個機會,能夠有機會認識到對方這樣一個人。“陸先生是華裔嗎?”習慣了在飯桌上扮演翻譯角色的隱形人,陸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就把頭扭向身邊的杜克,張了張嘴,大腦遲鈍三秒才轉(zhuǎn)過彎來,這話原來是問自己的。“……哦,不是,我五個多月前才去的紐約,后來就在HL入職了?!?/br>“哦。在哪上的大學呀?”“北京?!?/br>“北京?”對方眼中訝異非常,而后竟然有絲落寞,只輕輕說了句,“真巧?!?/br>“……”陸瞿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看到陸瞿不自然的笑容,對方老總也發(fā)覺剛說了個不著邊際的話,略微尷尬地笑了笑??伤@一笑,本就溫潤如玉的臉上頓生光輝,有種讓人難以描摹的神韻!飯桌上突然一片寂靜!“哦,哈哈。”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杜克,別看他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紀,在這種場合卻是左右逢源,用中文說到,“幸虧我還是懂點中文的,要不然就以為何先生在和我們的翻譯打聽什么秘密了?!?/br>陸瞿也不禁尷尬起來,在這種場合,美國人是最忌諱別人當著他們的面用他們不懂的語言溝通的了,于是趕緊跟另外隨同杜克來的幾位老總翻譯了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哦~”幾位老總恍然大悟。飯桌上又恢復了熱絡的交談,一時的尷尬這才過去。“那位何先生看上去和你很投緣呢?!钡搅讼麻降木频?,幾位老總陸續(xù)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杜克卻不著急,叫住陸瞿沒話找話般地說。“像何先生那樣的人,誰都愿意跟他親近,那么溫和謙遜,現(xiàn)在這個社會很少見了?!标戹暮苁歉锌?。“我是說,那個何先生跟‘你’很投緣?!倍趴嗽俅螐娬{(diào),然后很不屑地瞥瞥陸瞿,“你不會是說你自己溫和謙遜,在這個社會上很稀少了吧?!?/br>“這個社會上,本來就一個我?!标戹暮投趴丝偸悄敲床粚Ω?。杜克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我覺得你最近最好討好一下我。否則你會后悔的。”杜克語氣涼涼地開口,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憑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繼續(xù)在他手底下干了。“因為我們之后的兩天極有可能會見到你的老相好?!倍趴诵敝劬φf完,不等陸瞿回答,已經(jīng)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陸瞿也不傻,趕緊走幾步跟上去,“什么意思?”“就是說,我們兩組人的行程安排也不是不能換一下的。”杜克也不賣關(guān)子了。“什么條件?”陸瞿開門見山。“你知道的?!倍趴舜騿≈i。“我不知道何偉現(xiàn)在哪?!?/br>“我知道,但是我們有約定,我不能去找他,只能他主動找我?!倍趴艘膊焕@彎子了。天知道,他當初怎么就答應了這么見鬼的“君子協(xié)定”。“小人?!标戹暮敛谎陲棇λ谋梢?。“各取所需,看你的選擇?!倍趴撕敛华q豫地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利索地把門關(guān)上,只留下陸瞿怒氣沖沖地瞪著門板。作者有話要說:☆、是禍躲不過杜克都已經(jīng)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暗示,可是陸瞿卻拒絕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拒絕的理由是什么,舍己為人?也許更像損人不利己?誰知道呢,連陸瞿都不知道自己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到底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但陸瞿明白,季玨忱之所以能成為現(xiàn)在的季玨忱,定然不是個只為兒女情長活著的人,正如眼前的他,談笑風生,舉止得體。在外人眼里看來,陸瞿對季玨忱而言,就是對方客戶的一個小小翻譯而已。現(xiàn)在自己于他,也只剩下這個身份了吧?陸瞿自我嘲諷地笑笑。不過,季玨忱也像那位溫和謙遜的何總裁一樣,在和幾位老總握手后,跟自己也握了下手,溫暖、有力,適時而退。為了不被季玨忱看扁,陸瞿拿出了自己的平生所學,這次參觀訪問猶如成了他展示自我的舞臺,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那種參加國際級會議的翻譯官。“你們近期有拍同性戀題材影片的打算嗎?”晚宴上,杜克云淡風輕地問出。陸瞿面上依舊保持著職業(yè)素養(yǎng)的淡定,但心里卻隱隱升騰起火氣,他們這幾天的行程,都以參觀訪問為主,并不會談及什么深度合作的話題,更談不上對一些題材電影的籌拍探討。更何況,同性題材雖然在中國不是禁片,但數(shù)量極少。看季玨忱那邊的翻譯微不可查的一皺眉,但馬上就以職業(yè)人的態(tài)度做了翻譯。陸瞿知道季玨忱的英語很好,在杜克問出時就聽懂了,但他只是在翻譯小姐翻譯后,眼睛里才顯出一絲訝異又趕緊掩飾的神色,“詹姆斯先生麾下的影視公司是拍這類題材影片的翹楚,應是有我們學習的地方?!?/br>陸瞿保持一個語調(diào)的翻譯完,眼睛里卻充滿戲謔地看了杜克一眼。杜克卻無所謂地挑了一下嘴角,用中文回復道:“好說好說?!?/br>飯桌上的人一怔,而后會心地哈哈笑了起來。沒聽懂的幾個老總,看氣氛很好,也跟著笑了。季玨忱狀似無意地瞟了陸瞿一眼,畢竟做了將近一年的情人,不注意到他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有想到兩人會是在如此情境下再次相遇,職業(yè)的笑容、恰如其分的舉止,不過短短半年,陸瞿就像脫胎換骨一樣,沒有了之前的卑微怯懦,沒有了陸瞿曾經(jīng)自嘲般說的窮酸氣,眼前的陸瞿就是一個模范的職業(yè)翻譯人。要是擱在從前,聽到“同性戀”三個字,陸瞿整個人都會緊繃起來,然后悄悄地觀察下說話人的神色,看看他說這話是不是意有所指,尤其那個所指對象是不是就是自己。那樣的陸瞿讓人心疼、也讓人不忍。可是,當看到如今陸瞿的反應時,季玨忱心里竟也微微泛酸,沒有反應的反應是什么意思?是已經(jīng)接受了,還是已經(jīng)“習慣”了?同是一次例行的飯局,只是因為飯桌上各懷心思的人,氛圍便有了微妙的不同。“咚咚”包廂的門響了兩聲,所有的人循聲看向門處,門外走進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進來的人將飯桌上的人逡巡一圈,視線便鎖定了坐在主座一側(cè)的季玨忱。“季玨忱先生吧,我們是**交警支隊的,有點事情需要跟季先生了解下。”季玨忱一愣,隨即便扯扯嘴角,看了在座的幾位一眼,視線獨獨沒有掃過陸瞿。“失陪一下?!?/br>在包廂門再次關(guān)上之前,陸瞿聽到了來人又說了幾個字——“先不用。走吧。”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