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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是羨慕的。有什么可羨慕的?想想安恬成親時張絮那眼巴巴的模樣,趙晨早上醒過來就打算好了,辦一場。張絮家老房子讓張絮二叔么占去了,趙晨要是發(fā)了狠能拿回來,這事兒他和張絮不是沒說過,但是張絮對張家村的感情都沒了,那老房子他也就不在意了。張絮是個往前看的人,他的過去過的艱難,張家村就是這艱難里面十分重的一筆,他從張家村嫁過一次,如果再嫁人,他肯定也不樂意還從張家村出門。從張絮過的好了,張絮每天都算著明天要干什么,后天要干什么,這一年要干什么,他似乎不給自己時間去回憶過去。趙晨覺著,這種人如果生在現(xiàn)代,活脫脫就是個事業(yè)型人才,能當高管的那種。如果真在現(xiàn)代,估摸著趙晨也娶不著人家。趙晨后來也沒去找張家村的麻煩。保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當著張家村和他們家啥關(guān)系沒有。想來想去,張絮從哪兒出嫁就成了問題。然后趙晨就想到了福臨門,讓張絮從福臨門出嫁,繞著折陽城走一圈,然后回去細柳村。喜酒擺在他們家。趙晨也想明白了,當初見天的說自個兒沒錢挺傻,他還真不是會裝窮的人。惹村里人眼紅就眼紅吧,成親這種大事兒還不讓他辦好,到時候就不是村里人眼紅了,而是他眼紅的想殺人了!大不了成親之后他舉家搬走!反正細柳村似乎也不怎么安全。趙晨和萬大掌柜一說,萬大掌柜哪兒有不同意的,這是好事兒,從他們這出嫁,福臨門也跟著沾喜氣。萬大掌柜手一揮,大氣道:“我做主,福臨門也擺一天的酒席,當給你的禮!”“哎喲!”趙晨眼睛一亮,叫了一聲,“萬大掌柜,謝了?。 ?/br>“客氣啥!”商量了事兒,趙晨又往福臨門廚房鉆,一點不客氣把他們福臨門的野物撈了好幾樣,兩斤野豬rou,一只野兔子,還難得有只鹿腿兒。廚房大師傅是個疼夫郎的,聽趙晨回家給家里那口子做,還翻出一小筐蝦子,現(xiàn)在的蝦子正冒頭,趙晨這一小筐,一個個巴掌長,個保個帶籽兒,那炸出來的味道,簡直沒的說!趙晨沖著人道了謝,心滿意足往回走!他腳步輕快,也越走越快,城門口沒看見車把式,趙晨也不著急,干脆走著回村。可是他到了村子口,卻覺著村里頭不對勁了。村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止人聲,連狗叫都沒有,一片死寂,像是村子里的人忽然消失了。趙晨心里一慌,手里東西隨手往地上一撇,拔腿往家里跑,才跑沒多遠就看見地上躺著幾個人,那幾人身上全都是血,明顯已經(jīng)斷了氣兒。第108章你是不是就見不得爺爺好!當看見面前的大火,趙晨的眼睛跟著火光一起紅了,他張著嘴巴無意識的啊啊喊,繞著冒火的朱紅大門轉(zhuǎn)了兩圈,火勢浩大,他進不去,急切的心情已經(jīng)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就走了一上午,怎么回來家里就變成這樣了?張絮呢,阿么呢,薔哥兒呢?趙晨猛的抬手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冷靜冷靜,下一刻抱著腦袋直接沖了進去。大門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趙晨這一沖連著火星子紛飛起來,照的空氣都跟著通紅。趙晨家是青磚大瓦,磚瓦不容易著火,就屋子里面被子衣服著了起來,連著房頂?shù)哪绢^橫梁跟著著火。趙晨沖進了小七間,一路進了天井,天井里面葡萄架子已經(jīng)燒的漆黑,在井里面打了桶水,趙晨抬起來直接倒在身上,下一刻就沖進主屋的大門,一疊聲兒的大喊。“阿么!絮哥兒!你們在哪兒?”他喊的急切又兇狠,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他容易嗎,好容易有個家了,一不小心沒看住,就變成這樣了?一個屋連著一個屋,趙晨一面希望看見人,又怕看見尸體,臉上抹了一層焦黑,趙晨鼻子里面進了煙,嗆的直咳嗽,也沒心思理會那么多了。火光里面進進出出,房梁砸下來差點砸到他,趙晨發(fā)了狠,簡直跟命都不要似得往里進??芍钡剿g大房都找過了,他也沒看見人。趙晨嗓子都啞了,扭身又往房后去。才去了房后,趙晨心都涼了。他們家老黃牛脖子上叫人砍了一刀,留著血倒在地上,那五條大狼狗也死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養(yǎng)的半大的雞叫人抓了個干凈,就一只逃過一劫,在后院空地上單腿撐著地面正對著趙晨。那兩只養(yǎng)的膘肥的豬更不用想,被人開膛破肚,腸子灑了一地。這是多狠啊,到底發(fā)生了啥?趙晨心都涼了,家里的活物都死了,張絮他們哪兒去了,是不是也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他都不知道?他好容易有了個家了。多不容易啊。出個門,就啥都沒了。趙晨一屁.股攤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把灰黑的臉沖出兩條水痕,他心里難受的不行,兩只手狠命的拍打腦袋,恨自己干嘛去那一趟城里。他要是沒去,好歹也能知道家里人都咋了。悔恨跟把刀子似得戳在趙晨胸口,趙晨啊啊的叫了兩聲,真恨不得死了算了。就在這時候,后院墻根邊兒地面的石板動了動,緩緩的被撐開了點,黑漆漆的土洞下露出來半拉腦袋,那腦袋往趙晨這邊瞅了瞅,最后小聲喊了句:“趙晨?”趙晨聽見聲音,還以為出現(xiàn)幻覺了,等那聲音又喊了一聲,趙晨猛的扭頭去看,那力度簡直要把腦袋擰斷了。瞪眼睛一瞧,才看明白自家地窖石板叫掀開個縫兒。趙晨蹭蹭沖過去,一手摸著石板邊沿猛的掀開,終于露出攀著梯子仰頭看他的人,不是旁人,就是張絮。趙晨粗氣都喘上了,當下劈頭蓋臉對著張絮罵道:“你他媽耳朵聾啊,我剛那么喊你們,你聽不見?。俊?/br>趙晨給煙熏黑了一張臉,腦袋上頭發(fā)被燒得跟狗啃了似得,這下張嘴罵人,就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牙。張絮給罵愣了,剛想開口,趙晨伸出巴掌一把又把他按地窖里面了,一邊按著,一邊使勁兒抹了把臉。媽的,剛嚇死他了。張絮剛下了地窖,趙晨也跟著跳下去,順手把地窖蓋子合上了。他們家地窖口隱蔽,靠著墻根兒,門板和墻根兒邊兒上鋪著的一溜石板連成一片,不知道的壓根兒找不到。這地窖趙晨也改過了,當初就怕家里出什么事兒,地窖還能藏個人,他特意留了通風口,人躲在里面也不怕憋悶。趙晨才下地窖,四下瞅瞅,張絮,張絮阿么,連著薔哥兒一個不少。這才一把把張絮撈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