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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等兩年再動土蓋房。當(dāng)下心思活絡(luò)起來。趙慶祥才去趙晨家干活,鐘小平收拾東西回了娘家一趟,想把他表弟的磚瓦先拿來用,等以后還回去。他把話跟自己阿么一說,他阿么拍胸脯保證沒問題。“平哥兒,你們真要分家?”鐘小平的阿么想了會兒,還有點不放心。鐘小平和他阿么坐在一處,小聲說:“阿爹還沒松口,但是我家漢子說家是一定要分的,要不怎么讓我準(zhǔn)備蓋房子的東西呢?!?/br>“分了也好。”鐘小平阿么嘆了口氣,“咱家還是你大哥二哥跟我們一起住,我覺著也挺好,不想分家,但是想想你個嫁出去的哥兒,我就私心想讓你分出去,不用伺候長輩?!?/br>“這說我自己呢,阿么怎么想咱家去了,咱家人和睦沒有壞心眼,想分家干嘛?!?/br>鐘小平阿么道:“也是。”“阿么,這蓋房子的事情我就跟你說了,你可以跟咱家人說,但是也別跟外人說,畢竟我公公還沒松口說要分呢,叫別人知道不好聽?!辩娦∑浇o他阿么倒了碗熱水,多勸了句。鐘小平阿么喝了口水,點頭:“哎,我知道,你放心吧。”當(dāng)晚鐘小平把話跟趙慶祥一說,趙慶祥主意又不一樣了,本來他準(zhǔn)備慢慢蓋房子,跟趙大梁長期奮戰(zhàn),眼下蓋房子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他當(dāng)然還是想早點分家,解決一樁心事。那邊趙大梁自己睡在炕頭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想著分家兩個字。平時下地他還能盡量不去想,現(xiàn)在給趙晨幫工,看見趙晨他就想到自己當(dāng)初和親弟弟分家,然后就想到趙慶祥要分家。他想要責(zé)備趙慶祥不肯照顧兄弟,但是事情真不能怪趙慶祥。趙大梁長長嘆了口氣,整個人都頹敗起來,感覺這一輩子過的真失敗。房子蓋的如火如荼,本來東西準(zhǔn)備的齊全,莊稼漢子也舍得一把子力氣,趙晨工錢到位,伙食又好,還有張絮阿么時不時給送點綠豆湯什么的養(yǎng)著,一群人干的更起勁兒。沒幾天房子已經(jīng)蓋了一小半。張絮終于在屋子里呆滿了一個月,可以出門了。天知道張絮在屋子里都快憋瘋了,天天坐在炕頭除了吃就是睡,不能下地,他只能坐在納鞋底,或者做衣服,一年四季的衣服他給一家人做了好幾件,雖然不到夠穿的程度,但天天做衣服他也悶得慌。趙晨看他實在無聊,裝了一盆綠豆一盆黃豆讓他生豆芽。張絮也很無奈,生豆芽要換水,他又不能出門換水,最后這豆芽可以說是張絮阿么和趙晨生的。今天終于可以下地出門了,張絮狠狠吐出一口氣。放松的模樣看的張絮阿么跟著樂。“我家絮哥兒是過上好日子了,我生你的時候都沒坐滿月子。”張絮阿么回憶道。張絮沒吭聲,怕勾起他阿么的過去,他阿么一想起他阿爹就要哭一場,現(xiàn)在好多了,但鬧的心情不好也不劃算。張絮道:“阿么,你幫我多燒點水,我想洗澡?!?/br>從那天趙晨幫他擦身,趙晨像是愛上了這個活動,每天晚上肯定要來一回,張絮天天別扭的閃躲,都被趙晨說這說那的轉(zhuǎn)移注意力,他還嘴笨的不知道怎么說趙晨?,F(xiàn)在他能自己洗澡了,總不用趙晨再用帕子往他身上招呼了吧。“記得呢?,F(xiàn)在家里有人干活,晚上再洗。”一群漢子在家,一個小哥兒就算關(guān)緊了房門洗澡也不好,張絮點頭。穿好鞋子就下地,太長時間沒這么踩上地面走路了,平時方便都是趙晨拿了夜壺來,窘的他不行。張絮扭身去看薔哥兒。他一直希望自己生個小子,很多原因是想在細柳村立足,但不管是哥兒還是小子,都是他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哪兒有不喜歡的。薔哥兒正好睡醒,伸著小手咿呀叫喚,然后哇的一聲哭出來,張絮阿么去灶臺上端了一直準(zhǔn)備的羊奶過來,小哥兒說不好伺候也不好伺候,有時候鬧起來讓人頭疼,說好伺候也十分好伺候,吃飯睡覺十分固定,張絮阿么看看什么時辰,就知道是要換尿布還是該喂奶了。趙晨擦了腦門上的汗進屋看小哥兒,才進門就看見張絮坐在炕上抱著薔哥兒喂羊奶,不由的咧嘴兒笑開,他走過去,親了口薔哥兒,又對著張絮的臉上親了一口。當(dāng)著張絮阿么的面兒,張絮被養(yǎng)白了的面皮上掠過一抹紅,細長的鳳眼像包了一汪水,晶亮的看著他:“一邊去,身上全是汗味。”趙晨笑:“你不也一個月沒洗澡么,咱倆互相不嫌棄!”趙晨一句話,張絮當(dāng)天晚上洗了五桶洗澡水,皮膚都泡皺了才舍得從水里出來,趙晨在屋子外面敲門:“絮哥兒,洗洗就行了,別洗那么久,再給熱氣蒸暈了。”這倒是也不是聳人聽聞,多少人洗澡時候低血糖昏在澡堂子的。張絮身上都不知道搓了多少遍了,張絮阿么給他搓背,知道絮哥兒愛干凈,今天更像是著了魔,感覺身上的皮都給掉了一層。張絮自己在搓頭發(fā),坐月子最讓他忍受不了的大概也就是不能洗頭怕受風(fēng),撐死讓他用篦子沾著熱水梳一梳。一個月沒好好洗的頭發(fā),他自己都不想碰,這回總算可以好好洗洗了,張絮拿著皂角狠命揉搓,某個瞬間甚至想跟趙宣一樣剃個光頭算了。趙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光頭了,頭皮上一層頭發(fā)茬,干凈利落的板寸,趙晨甚至還有點羨慕他,他也想剪個板寸來著。趙宣頭發(fā)和趙晨一樣的硬,每次趙晨去揉趙宣的腦袋,竟然還有扎手的感覺。好容易張絮折騰完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清清爽爽的從屋子里面出來,還真有點虛脫。門剛打開,月光下張絮披散著頭發(fā)站在門口,清秀的臉上細長的鳳眼清清冷冷的望過來,幾分冷漠合著一股子撩人勁兒,趙晨心跳都不自覺快了幾分。愣了一下,抿了抿有點發(fā)干的嘴,趙晨才去扯那人:“真是,洗個澡還那么久,回去休息了?!?/br>張絮被他拉著回去,房間早在白天時就被他整個換了床單被套,又開了窗子換了空氣,家具也全都收拾了一遍,才算完。他甚至想拿著抹布一個個去擦地上的青磚,好容易被張絮阿么制住。趙晨聽張絮阿么說了這事兒,樂成了狗子,有時候張絮面皮薄起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兩個人上了炕,趙晨熟練的把人抱在懷里,胸口緊貼著背脊,妥帖的溫度在兩人之間傳遞,他那雙手就開始不怎么老實,從人腰桿摸到胸膛,又在胸前揉了一把。張絮受不住了,抓住趙晨的手:“睡覺呢,你干嘛?”趙晨嘿嘿笑:“這不是準(zhǔn)備睡覺呢?!?/br>準(zhǔn)備睡覺你亂摸個什么勁兒?張絮想說他,又羞臊的慌,最后沒吭聲。趙晨把張絮又往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