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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本來也不少,王云達談情說愛還不省心。好容易扒著門縫瞧王云達那邊沒什么事兒,他覺著自己頭發(fā)都要愁沒了一大把。他不高興,就更不想別人高興,挑燈夜戰(zhàn)憋壞招,想著怎么收拾趙大梁。就是他情報收集的再好,他也不可能知道老趙家自家鬧矛盾要分家。那天下午趙大梁趕跑了夏春就回了屋子,連趙慶祥也不理,看趙大梁發(fā)了火,趙慶祥也不敢去給他阿么開門,他扯著鐘小平回屋子,拿出藥瓶給鐘小平擦藥,他夫郎從小到大不打架,這估摸還是頭一次受傷。鐘小平有點緊張,門外面還能聽見夏春狠命拍門的聲音和尖銳的哭嚎。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程度,他那個一直都很好說話的阿爹,發(fā)起火來比誰都嚇人。“那個,不理阿么能行么。”鐘小平扯了扯趙慶祥的袖子,說話時帶動了嘴角的傷口,他忍不住抽了口涼氣。“沒事。”趙慶祥垂著眼睛,給鐘小平細致的抹藥,鐘小平臉上有幾道指甲刮的印子,已經(jīng)出血了,不好好摸藥,估摸要留疤。鐘小平沉默了會兒,還是問:“你真要分家啊......”其實想想分家也挺好,關(guān)門過自己的日子,不用看爹么的臉色過活。但如果分了,就真的讓村里人看笑話了。“你不想分?”趙慶祥道。鐘小平有點矛盾:“你做主吧?!?/br>趙慶祥沉默了,不再說什么。夏春吵鬧了會兒,就沒聲音了。村里人不少都被他的聲音引過來,才因為趙如意的事情被村里人指指點點,現(xiàn)在又被趙大梁趕出來,夏春被碎嘴的說的恨不得鉆地去。再沒臉的人也忍不住想要臉面。人越來越多,夏春看自家大門是擺明了不會開了,趕緊離開,他也沒別的地方去,最后只能去娘家。這一天趙家人沒在出門,耳邊終于沒有夏春的咒罵聲,鐘小平松了口氣,竟然覺著難得的安靜。門外又響起敲門聲,見沒人開,外面人小心喊了起來,鐘小平才知道是顧秋良回來了。趙慶吉把家里錢拿走之后,顧秋良干活干的越發(fā)兇狠了,給錢他就干,起早貪黑,幾乎天天不在家。他家里一個小哥兒都是給鐘小平看著,鐘小平看不住,小哥兒時不時跑出門就沒影兒了。鐘小平手里還有自己的活兒,就看小哥兒出了門也能自己回來,后來就沒管了。顧秋良回來的時候,基本就是往家拿錢的時候。他人也長到越來越瘦了,那張原本就瘦削的臉,簡直像皮包骨頭,眼角隱約的皺紋,顧秋良才二十幾歲,鐘小平竟然在他頭上看見了幾根白頭發(fā)。顧秋良抱著一個木盆,盆里滿滿的衣服,這是才幫人洗衣服回來。鐘小平皺起眉頭:“嫂么,你歇歇吧,別這么拼,身體垮了,賺錢還有啥意義?!?/br>顧秋良嘿嘿笑兩聲:“沒事兒。”視線停留在鐘小平的臉上,“你這臉怎么了?”“沒事兒,被樹枝子刮了?!辩娦∑饺岊櫱锪嫉囊路枳?,身上還有傷,這一端盆子,后腰上就是一疼,他掩飾著將顧秋良讓進門,“灶臺上還留的飯,你快去吃點,我?guī)湍懔酪路?。?/br>顧秋良應(yīng)了一聲,去了廚房,鐘小平晾衣服,忍不住想,顧秋良這樣的人啊,要是分了家,他要跟趙慶吉過日子,能過成什么樣兒啊?人各有命,他也管不了。第76章你給我滾!趙大梁家晚飯都沒吃好,趙大梁沒出門吃飯,夏春沒在,顧秋良不明就里,把最近賺的銅板拿給鐘小平,叫鐘小平幫忙轉(zhuǎn)交給夏春,又去抱著自家瘦小的哥兒說會兒話。夏春把趙如意當(dāng)個寶,把顧秋良生的哥兒當(dāng)成賠錢貨,平日看見就忍不住呼喊,飯也不給多吃兩口,一點不顧及那也是趙慶吉的種兒。鐘小平心疼,時不時能偷偷給點吃的。小哥兒眼睛溜圓,長的太瘦,一雙眼睛幾乎占了半張臉,回回看的顧秋良嘆氣。鐘小平和趙慶祥自然也不會多嘴說白天的事兒。等吃了飯,鐘小平帶著孩子回屋,趙慶祥端著飯碗敲了敲趙大梁的門。里面沒聲音,趙慶祥想了想,推門進去。趙大梁躺在床上,屋里沒點燈,這會兒就看見炕上一個黑漆漆的人影,佝僂著攤在炕上。趙慶祥把飯碗放在炕沿兒上,點上家里唯一的煤油燈,道:“阿爹,起來吃點飯吧,不吃飯身體受不住?!?/br>炕上人沒動作,過了會兒,趙大梁才轉(zhuǎn)過身從炕上起來,靠著炕邊墻面,他沉默了會兒,沒去端飯碗,而是問趙慶祥:“慶祥,你跟阿爹老實說,你真要分家?”他二兒子看著悶不吭聲,實際上比誰都有主見,像他。趙慶祥點了點頭:“阿爹,阿么不喜歡我,我在家也是天天礙他的眼,我想搬出去?!闭f著拿出藥膏給他爹砸門傷了的手抹上藥。“搬出去行,可搬出去也不用分家吧......”趙大梁像是又老了十歲,不想跟爹么一塊過,哪兒用的著分家。趙慶祥深吸口氣,像是當(dāng)初在地頭上說要把趙如意遠嫁一樣,話說的十分沉重:“阿爹,我也是有夫郎有兒子的人了,我得為他們著想?!?/br>趙大梁拿出煙槍,趙慶祥給他裝好煙絲,又點了火。趙大梁狠狠抽了一口,聳啦著眼皮,緩緩道:“怎么分家就是為他們著想了你直說吧。不用顧忌別的?!?/br>“阿爹,那我就直說了。”趙慶祥老實坐在一邊,放下藥瓶,拿出塊干凈布帶給那手上包扎,“阿爹,大哥去行商賺錢了,你信他能賺到錢么?”趙慶祥垂著腦袋,老實巴交的漢子說話也實實在在,又實在的太刺痛人。趙大梁不吭聲,趙慶祥繼續(xù)道,“阿么喜歡大哥,覺著大哥什么都好,但是阿爹是知道大哥的性子的,他如果賺錢了,他會照顧兄弟嗎?大哥和阿么一樣從小就不喜歡我,我要是還在家里,大哥有錢了,只會覺著我吃他的,欠他的,看我不順眼。兄弟不和,家里也就沒了安寧。免不了爭吵,打架傷人。阿爹和我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人,與其要吵架,不如分家吧。”趙大梁抹了把臉,道:“也不一定就要吵架,我還在呢,他不敢太放肆?!?/br>“阿爹,你管的了明面兒上的,也管不了私底下的,當(dāng)著你的面誰都打不起來,但是你管著,憋久了,也讓大哥看我更不順眼,何必呢。”趙慶祥說的很平靜,又冷酷的仿佛事不關(guān)己,他給趙大梁又添了回?zé)煵?,給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一口:“大哥如果賺錢了,那是好事,不管大哥看不看的上我,我都替他高興,也不貪圖他手里的銀子。分了家大哥也不會覺著我花他用他的,不用吵嘴。我搬出去,人也還在細柳村呢,阿爹想我,我就回來看看你,這樣不就夠了么?!?/br>趙大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