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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還是頭次聽說有人敢在我這白嫖了哥兒不給錢的!來人,先給我打!”五六個漢子呼啦啦沖進來,一把將趙慶吉從床上扔到地上。趙慶吉全身赤裸,皮膚接觸到冰涼地面,又羞恥又懼怕,卻是從小被驕養(yǎng)出來的傲脾氣也上來了,張口就喊:“你們不能打我,打人犯法!”這群人誰會理他?一個漢子上去踹了一腳,趙慶吉躲不過,只有挨揍的份兒,趙慶吉從小被夏春當(dāng)心肝一樣疼,什么時候挨過打?當(dāng)下叫的比殺豬還兇,等他哭嚎著到半死不活的時候,一群人終于放開他,他那點傲氣模樣兒早給哭光了。管事嬤嬤捧著茶慢條斯理抿了一口:“說吧,家在哪兒,讓你家送銀子來,或者說明白了,叫哪兒給你送銀子?”趙慶吉被打了一頓,理智竟回來了點,眼淚糊了一臉,他問:“你怎么跟我要銀子啊,昨天跟我一起來的人呢,那是我兄弟,一定跟給我交了銀子??!”管事嬤嬤眉毛一豎,呸的吐出一口茶葉沫子,正吐在趙慶吉臉上:“你兄弟?早走了,他說了,昨晚上你們花的銀子,你會一起給!”趙慶吉要是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就是傻大發(fā)了。管事嬤嬤順了順耳邊的頭發(fā),涂了胭脂的臉給窗外陽光映襯的格外的紅:“快說,銀子怎么辦,老嬤子明確的告訴你,交不出銀子,咱們館子就算打死你,也不會有人多說什么?!?/br>村里對妓館都相當(dāng)?shù)膮拹?,就算是有漢子心里癢癢,那也只敢在心里癢癢,明面兒上絕對不敢說自己去館子晃悠的,趙慶吉要是被妓館里的人押回村里,那他的里子面子就真的沒了!何況他才說要出門做生意,這才出門一天,生意沒做成,又被人騙了,再被妓館押回去......趙慶吉想都不敢想,只能哭天喊地的求饒命。被管事嬤嬤又一頓好打。趙慶吉被打的全身難受,跪在地上求饒,一疊聲兒的喊:“嬤嬤,饒命,我沒說不給錢,我錯了,我給你干活,我還錢,哎呦,求你別打了......”趙慶吉哭天喊地,無比狼狽。嬤嬤見當(dāng)真要不出錢,最后也只能說一聲晦氣:“行,干活是吧,你就給我在這好好干,什么時候還了錢,什么時候給我滾!”趙慶吉哎哎應(yīng)著,哪敢反抗。被丟在柴房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劈材挑水倒夜壺,洗倌兒屋子里面滿是腌臜的床單。他身后跟著一個專門看著他的,那人手里拿著根趕馬的鞭子,趙慶吉但凡休息一會兒,上去就是一鞭子。晚上趙慶吉疲憊不堪的回去柴房睡覺,沒有被子,他只能把稻草堆在一起,窩在稻草里趙慶吉悶聲痛哭。他怎么就稀里糊涂變成這樣了呢。面對著柴火垛,趙慶吉終于承認他愚蠢如豬的事實,是他不長個心眼,做生意又被人騙了。他在妓館里過了年,等正月十五逛花燈時,城里的貴人邀請館里相好的哥兒出門看燈。他往柴房送柴,順便找些剩菜剩飯吃。他在妓館的伙食都是剩飯,開始時還有人盯著他,他吃飯時候手里的活都不能停,即便他手里正刷馬桶呢。后來那些人看他老實,倒是不看著他了,他也能多吃點東西了,雖然還是剩飯。他在廚房找了個盤子兜了些吃的偷偷摸摸的往外跑。誰知道他剛出門,正撞上來館里玩兒的老爺。一盤子剩菜全倒在那人胸口上,那老爺霎時氣紅了眼,劈頭給了趙慶吉一巴掌:“瞎眼睛的,爺在這你也敢撞!”趙慶吉只有縮著躲開的份兒,回話都不敢。他在妓館里早就被打習(xí)慣了,館里面連伺候小倌的仆從都敢踹他一腳。他一疊聲賠不是,聽那老爺罵他祖宗十八代。那邊兒管事嬤嬤出來了,二話不說迎上那老爺:“哎喲爺,跟個下人生什么氣呢,叫翠哥兒陪您換身衣服去?!毖龐频男「鐑阂鴫钠獾睦蠣斶M了廂房,管事兒嬤嬤回頭臉色就變了:“哼,一天不看著你就能壞了我的生意。大奎,給老嬤子打!”劈頭蓋臉又一頓揍,趙慶吉熟練的抱著腦袋蜷在地上,躲都不躲了。等他再醒過來,他已經(jīng)在一個陰暗的胡同里面。他被打昏了,那個叫大奎的漢子看他一臉血,以為人不行了,報告給管事嬤嬤。嬤嬤哼了一聲:“怕什么,找個巷子,扔出去。”趙慶吉這才離開倌館。在妓館他雖然吃的是剩飯,好歹還算有的吃,出了妓館,趙慶吉只能變成乞丐了,死要面子竟然還不敢回家,在城里百般躲著細柳村的人,沒想到還是被曹??匆娏恕?/br>曹??粗f大掌柜桌子上的白字黑字,問:“掌柜的,你怎么對趙大梁家感興趣了?!辈茴0櫰鹈碱^,忽然驚訝的不敢置信,道,“不會少東家真要娶趙如意吧!”村里的傳言曹睿聽說了,但趙如意嫁人的事兒他還不知道。萬大掌柜笑瞇瞇,試探道:“咋,趙如意有什么不好?”曹睿老實巴交,誠懇道:“掌柜的,你對我有恩,我得跟你說老實話,趙如意天天不出門,他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說你在城里隨便拎出來一個小哥兒都比他強。何況趙如意他大哥和他阿么實在不行,尤其是他阿么,這親事不行,真的不行!”萬大掌柜道:“你都說不行了,那我還能答應(yīng)嗎,我又不傻?!?/br>“那你還打聽他們家?”曹睿話說了一半像是想到了啥,沒再吭聲。萬大掌柜嘿嘿一笑,粗胖的手指頭點上趙慶吉的名字,“睿小子,明兒你就給我去碼頭找,看這人在哪兒呢。找著了別搭理他,知道在哪兒就行了。”曹睿默不作聲乖乖點頭。萬大掌柜又道:“以后旁的活計放放,來我這,跟我學(xué)看總賬?!?/br>福臨門管賬的地方不止一個,但是萬大掌柜這兒不是信任的人絕對進不來。曹睿傻不愣登抬起腦袋,下一刻嘴角就彎了起來,可這弧度還沒挑上去,就聽見頂樓廂房里‘砰’的一聲。然后就是王云達一聲大喊:“把那玩意兒收起來,老子不想看見!”去趙晨家洗三回來,王云達和安恬又窩在了福臨門頂樓,可是也不能天天窩著吧,他王大少爺又不是縮頭的王八。這么一想,大早上起來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王云達搖著扇子就準(zhǔn)備出了福臨門。安恬再次站在他跟前,睜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我也去?!?/br>小哥兒說話還是一板一眼的陳述句,王云達想著他都不當(dāng)縮頭烏龜了,還藏著安恬做什么勁兒,干脆一起帶出門。富貴人家也沒什么消遣,倆人在大街上溜達半天,最后還是逛到了畫舫,聽曲兒。逛畫舫可以是個很快活的事兒,漢子摟著哥兒好好在船上來一場半野戰(zhàn),那滋味還真有不少人喜歡。但也可以是很風(fēng)雅的事兒,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