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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大瓦,他們再來!房子是蓋好了,但是里面空蕩蕩,家具擺件都還沒填,也沒法子請人吃飯,趙晨只能約定搬家時候再請他們過來暖房,至于蔣老頭那頓,等他去縣里時再請。趙晨還偷偷摸摸的賣了個關(guān)子,日后能給蔣老頭弄點好酒。張絮在新房子燒了三天的柴火,把房子烘烤干,新建的房子難免濕氣大,還不能住人,幸虧這房子里面有地龍,有壁爐,只要灶臺上一燒火,整個房子都暖烘烘的。三天燒過,屋子里早沒了最開始的潮濕,只剩下略顯干燥的暖意。趙晨開始往家搬東西,他最開始在木匠鋪訂的桌椅板凳,還有木柜架子什么的。這一堆東西往屋子里面一擺,才終于像個家了。冷不丁的趙晨還覺著他在布置新房!抬家具進門的時候,也著實讓村里人眼紅了一把,那規(guī)整的床頭柜,木料一般,但樣式卻不是尋常人家的樣式。他們哪知道那是趙晨照著現(xiàn)代的樣式讓木匠給做的,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趙晨不會做柜子,但是他會描述,順便說說他的要求,大概的樣子,人民的智慧是偉大的,他簡單一描述,木匠做出來的比他想象的都好。雖然這年頭還沒有螺絲釘,也沒有轉(zhuǎn)輪啥的高大上物件,不過這古今合體出來的東西還挺帶勁兒!他們家放衣服終于不用直接扔木頭箱子里,有了分層的大衣柜。那帶著立體小書柜的書桌,看的趙宣驚喜不已。趙晨也是心大,后來才開始尋思,他要是把這衣服柜子的點子賣了,當初用得著被逼債的逼的那么慘嗎!往事不堪回首,趙晨抹了把臉,不想了!擺平了家具,當然也有趙晨擺不平的,買多大的籃子?要多大的調(diào)料缸?用什么樣子的鍋鏟?還有碗筷瓢盆,衣服被子枕頭,鐵鍬鋤頭家伙事兒,當趙晨拿著個小鐵鍬一樣的東西回來告訴張絮這是鍋鏟時,張絮徹底無奈了。這也不是趙晨的錯,趙晨一輩子都只會吃現(xiàn)成的,他哪知道炒菜用啥!?趙晨虛心接受教訓,乖乖把手里剩下的所有錢上交張絮,反倒讓張絮下了一跳,兩百兩銀子,這才過了兩個月不到,扣除張絮手里有二十兩,剩下的一百八十兩,現(xiàn)在怎么就剩下不到二十兩銀子了?鄉(xiāng)下人一個銅板都是大的!趙晨這是怎么花的,能花這么多去!張絮拿著銀子開始問趙晨,趙晨開始掰著手指頭數(shù),還之前的欠債,建房子的磚瓦木料,挖地窖,挖地龍,后院的雞窩豬圈,前院的葡萄架子,還有新打的水井,堆在后院的柴火木炭,以及趙晨今兒早上扛回來的四口大缸,一個裝米,一個裝面,一個裝水,還有一個備用。小罐子他還沒來的及買,就被張絮嫌棄了。他還挺慶幸張絮先把銀子接手了,不然真叫他去買調(diào)料罐子還有些籃子竹筐,他還真不會挑。但是這么數(shù)一數(shù)趙晨瞬間發(fā)現(xiàn),他又窮了,窮的叮當響,他窮了不算,家里的東西還沒置辦全。錢真是個王八蛋,一點都不經(jīng)花!倒是張絮先算了算,怎么算怎么覺著這錢還是不對。張絮有點急了:“你再想想,還有啥花錢了?”趙晨眼睛一轉(zhuǎn),從睡覺的枕頭底下拿出五畝良田的田契來,族長老早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倒是趙晨收了田契放在一邊給忘了,今兒個數(shù)錢,他才想起來這么一碼事。果然如趙晨當初想的,張絮看見田契,眉頭舒展起來,他把田契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放好,看的比銀子還重視。莊戶人家,田可不就是最重要的么。雖然在趙晨看來,當莊稼人永遠賺不了大錢。張絮拿了田契也不跟趙晨計較那么多了,挺著肚子開始張羅家。他其實不想多參與,這錢畢竟是趙晨賺的,他還沒太敢把趙晨當一家人,花趙晨的,他花的心里不踏實。但是趙晨買東西那笨模樣他看不下去了,實在忍不住,他只能管了。肚子里的已經(jīng)將近七個月了,圓溜溜的肚子不容許趙晨再忽視他,偶爾趙晨手放在張絮肚子上,還能感覺孩子在踹他,趙晨的表情開始興奮又古怪,這肚子里的崽兒會叫他阿爹,他有點高興,他從沒想過他也會有個孩子,將來會拽著他的褲腿兒軟軟的撒嬌。但是這孩子是男人生出來的,他就忍不住表情古怪起來,幸好生孩子的不是他。張絮大著肚子做事情不方便,碰到事兒了也舍得指使趙晨去干,趙晨樂得聽他差遣。和張絮兩人上縣城采買,張絮挺起肚子走路像鴨子擺,這年頭也沒有手機,不然趙晨鐵定要錄個小視頻,把這鴨子模樣拍下來閑著時候瞅,好好樂呵樂呵。張絮面前趙晨可不敢笑,他跟在身后保駕護航,張絮在前面挑,趙晨負責拿東西,買好了再一起回家。拉拉雜雜的又置辦了七八天,找人查了黃道吉日,說是三天后,冬至,宜婚假,宴客,搬遷。通知了村里人,趙晨兩個準備那天請一桌暖房宴,把家搬了。說是搬家,他們卻實在沒什么可搬的,直接人進了新家就是。唯一要做的就是準備一頓好點的宴席。趙晨名聲不好,但是這回建房子倒是也跟不少村里人攀上了交情,村里人這才發(fā)現(xiàn),趙晨雖然脾氣暴躁點,說話做事干脆利落說一不二,還是挺好相處的。雖然這好相處得打個折扣,真讓他們沒事兒過來串門,他們還是不敢。村里人本來也都是爽快人,一來二去的也都熟了。這次擺宴席,趙晨剛放了話,就有兩戶人家過來說,等宴席時候來幫忙張羅菜。讓趙晨把做飯材料準備好就行。趙晨也不含糊,擺宴席當天又殺了頭豬,一桌酒宴上不說雞鴨魚rou樣樣俱全,起碼rou管夠,豬rou粉條,酸菜排骨,才殺的豬rou燉出來的菜透著一股子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趙晨舍得放rou,一盆酸菜,rou占了大半,配上三四個小菜,新鮮出鍋的玉米餅子,餅子參了白面,比普通農(nóng)家吃的全玉米面香軟多了,一口餅子配上一口酸菜或者一口豬rou粉條,吃的所有人滿口流油。趙晨本來只請了來他們家?guī)兔ιw房子的人家和族長家,結(jié)果有人想著趙晨總歸是村里人,還是和村里人拉好關(guān)系的好,要請不如都請,誰愿意來誰就來吃兩口。村里人也不白來,這個帶幾個雞蛋,那個帶兩顆白菜,也是個意思,走動走動,趙晨和人家不就親近了么。趙晨沒想那么多,只覺著不差別人那口吃的,點頭同意了,結(jié)果擺了七八個桌子沒夠,后來干脆直接上菜盆,讓來的人自己帶碗筷,蹲在大門口吃。趙晨也沒啥不好意思,這群蹭飯的,他哪兒用的著不好意思???村里人也不計較,有口吃的他們就高興,今天這吃的簡直和他們過年也差不多了!吃的高興還有人回家抱了自家的米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