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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叫花子來討賞錢呢,還是趙晨一個元寶拍在桌上,才證明了他是來買衣服的事實。衣服被掌柜的包好了,趙晨買的多,掌柜的笑瞇瞇的給送出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拎出去時候還有點沉。他最開始打算先把自己和趙宣收拾干凈,這才只帶了趙宣出門。但是等拿到衣服,他忽然想先把張絮收拾干凈,他那個倔強的夫郎身上的衣服一點不比他多,藥館點了再多的火盆,也沒有一件衣服更御寒一些。這么想著趙晨帶著趙宣又回了醫(yī)館。張絮阿么剛喝完藥,可能今天吃了頓飽飯,也沒那么迷糊了。且下一幅藥還要等晚上才喝,趙晨看人還精神,干脆讓張絮帶著他阿么一起跟他走。張絮沒頭沒腦的跟著他。就看趙晨帶著一個大包走在前面,找了一家客棧一頭鉆進去,客棧老板把他們當成叫花子不讓進,趙晨就一塊碎銀子拍在老板手里。店老板臉上風云變幻,尷尬的把人迎進門。兩間房,不住宿,多燒點熱水,洗漱完了就走!趙晨簡單明了跟老板吩咐。多燒點水算什么???又不費事兒,趙晨給了一兩銀子,他們就算在這住一晚都沒什么說的。老板連連答應,一路將人送進門。兩間房挨著,張絮和他阿么一間,趙晨和趙宣一間,進門前,趙晨把張絮他們的衣服拿出來塞進張絮懷里,又把張絮推進了門,吩咐洗干凈了再出來。其實張絮雖然身上也臟,但平時也會用帕子擦身的,比趙晨可是干凈多了。張絮手里摸著軟乎干凈的衣服,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張絮阿么更是心里惶恐,怯怯的問張絮:“絮哥兒,那......那是晨小子?”張絮嗯了一聲。他阿么又道:“他,給我們的衣服?”張絮把衣服放進他阿么懷里:“是給你的?!?/br>張絮阿么張了張嘴,想了半天又不確定的道:“他......他不會是有什么壞心吧?”張絮想起趙晨說,他們會過好日子,心思復雜。隔了會兒說:“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阿么,這衣服暖和,等會兒我伺候你洗澡,我們換新衣服?!?/br>一年換不到一件新衣服,現(xiàn)在里外換了一身,張絮阿么眼眶微紅:“哎。”那頭熱水已經送進房門,趙晨兄弟倆坐在熱乎乎的浴桶里面簡直不要太享受,趙晨舒爽的吐出口氣,開始拿著布巾子搓泥球,他身上實在是臟,一個泥球都有小指蓋大,看的趙晨自己都惡心。搓完了身上開始洗頭發(fā),皂角用了一大把,那個千八百年沒洗的腦袋還是亂糟糟,趙晨給自己洗已經洗的鬧心,更不樂意去給趙宣洗,他拿著潔面的刀子給自己刮了胡子,忽然間下巴上清清爽爽他竟然還有點不適應。然后他拿著刀的魔手直接給趙宣剃了個光頭,程光瓦亮!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趙晨要是敢剃光頭,鐵定會被族長拉去挨板子,但是趙宣年紀小,剃了就剃了,倒也沒誰會多說什么。好容易換了五遍水,兄弟倆皮膚都泡皺了,趙晨才折騰完,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發(fā)虛。等換上了干凈暖和的棉衣棉褲,兄弟倆簡直像換了個人。趙晨的面相也像他現(xiàn)代的模樣,濃眉大眼,面容剛毅,邊角上如同刀削似得鋒利,眼神一冷的時候顯得特別的狠。嘴唇很薄,扯起笑時,總帶著三分痞氣,怎么看怎么不正經。正常說話的時候確實十足的帥氣。長頭發(fā)他不會打理,只得理順了披散在背上。他梳頭發(fā)的時候一邊梳一邊呲牙。這幾天他受了不少傷,沒條件也沒時間好好養(yǎng),只能硬生挺著,如今這一泡熱水澡,全身的大小病痛齊齊爆發(fā),他簡直想直接昏過去,洗澡的時候還嚇了趙宣一跳,趙晨身上青青紫紫,簡直沒一塊好地方,嚇得小孩眼淚汪汪。趙宣臉上白胖子留下的五指印已經消了,就是臉上還有點腫。小孩子洗的也有點暈乎乎,這會打著哈欠都要睡著了。趙晨把趙宣抱起來,就往對面走,他和趙宣洗的慢,估摸著那邊也洗完了。趙晨敲開門,果然見張絮阿么坐在床邊休息,身上穿著他才買的新棉衣。開門的是張絮,兩個人一照面,都愣住了。前任“趙晨”有些駝背,做事情總偷偷摸摸,看著就不像個正經的人,總帶著三分猥瑣?,F(xiàn)在的趙晨雖然也不正經,說話做事還是講道理的,行得正,沒什么不可見人的,背脊挺的筆挺,氣質立馬不一樣,不潑皮的時候還挺像個正經人,尤其換了身新衣服,竟然有點鄉(xiāng)下人沒有的氣質,看著像個好的。就是前幾天打架,他臉上現(xiàn)在還有當時張絮撓的指甲印,眼眶還是青的,有點毀滅形象。這樣已經不錯了!張絮阿么都有點懷疑,這真是他那個不著調的兒婿?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張絮本來就長的還行,這回收拾干凈了,看著更是干凈利落,平時青白的臉上大概是被熱水緩過勁兒,竟帶著點紅。一身湖藍色的衣服,又用那雙撩人的鳳眼盯著趙晨,趙晨竟然感覺有點口干舌燥。張絮頭上帶著趙晨給買的簪子,那是給趙宣買包子時候在旁邊小攤位看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木簪,尾端刻著十分簡單的兩片葉子。張絮原來沒有簪子,他頭上常年用個木棍別著,連個筷子都沒有。他在穿衣服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簪子時候還挺驚訝,趙晨竟然還會買東西送給他。趙晨咽了咽口水:“你這身挺配你?!?/br>張絮看著他,回了句:“你這身也不錯?!?/br>趙晨不知道說什么,只得說一句走吧,帶著幾人往外走,張絮還想拿幾人換下來的衣服,趙晨沒讓,那都破成什么樣子了,當抹布都覺著臟。客棧老板見到他們時候瞪大了眼睛,實在想不到怎么叫花子洗漱一番的變化怎么就這么大!一行人又回了同德醫(yī)館,坐診的錢大夫還有那個店伙計瞪圓了眼睛看著趙晨,等一再確認了這人確實是那個不著調的,都不勝唏噓,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換件衣服就能讓人都感覺換了一個。當天晚上趙晨用八十個大錢的代價讓一家人住在了醫(yī)館里面,要知道客棧里上等客房一晚上也就這個價了。他在外面找了個小飯館打包了吃的,然后在錢大夫憤恨的目光下吃的歡快無比。因為錢大夫說張絮阿么可以回家調養(yǎng),但是趙晨卻硬是要在家賴一晚。笑話!回去挨凍嗎?別說那房子漏風,就是那四周空空啥都沒有的樣子他就不想回去。張絮倒是想回去,在城里他有點不適應,而且他節(jié)省慣了,花錢住在外面,他實在是心疼錢。趙晨道:“絮哥兒,咱家冷,阿么要是再病了怎么辦?”成功策反張絮。趙宣都不用趙晨勸,他巴不得留在城里,今天他大哥太好說話了,他要啥他哥就給買啥,這簡直跟過年一樣,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