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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咬的,臉上明顯的巴掌和嘴邊的血,都能彰顯“趙晨”的惡行。張絮能忍著沒直接殺了趙晨,估計更大的考量,還是跟他陪嫁的阿么,他死了,他阿么就徹底的沒希望了。那晚上張絮咬著牙聽著“趙晨”罵他千人騎的賤人。一點不考慮小哥肚臍下面代表貞節(jié)的紅痣紅的發(fā)亮。張絮紅著鳳眼,倔強委屈的,破釜沉舟的,撩人又讓人心疼的,隱忍又猶豫的想殺人的模樣,那眼神太明顯了,張絮想殺了“趙晨”。要是手邊有趁手的家伙,一定就地解決。其實就“趙晨”那個德行,竟然能活到23才惹怒了族里被打死,都簡直是一個奇跡。趙晨覺著,張絮其實也看不上趙晨,只是被他二叔么逼的沒辦法了,也被他二叔家逼的沒辦法,他的生活已經(jīng)不如意,再也慘不到哪兒去了,就干脆嫁了。趙晨又喝了兩口野菜湯,就看到他弟弟在旁邊眼巴巴瞅著。他弟弟名字叫趙宣,小時候有阿么看著,還不是那么招人嫌,畢竟阿么還想著等小兒子長大過好日子。但是等阿么死了,親弟弟跟著“趙晨”就開始不學好了,小孩子學習能力十分快,“趙晨”會罵人,趙宣看兩回就學會了,罵的比誰都利落。“趙晨”沒事兒出去爛賭,自己不學好還帶著弟弟一起出去,趙宣從小沒念過書,但認識兩個字,一個大,一個小,賭桌上寫著的。天天見著就學會了。兄弟倆不著家,飯也基本不在家吃,偶爾回家一趟,也是沒錢了,回來要錢,順便折騰折騰張絮。趙晨把野菜湯往前頭推了推,趙宣一點沒嫌棄,端著碗就咕嚕嚕喝了起來,小崽子估計餓的狠了,三兩口就喝完了,然后眼巴巴盯著趙晨,估計還想著他的蛐蛐呢。趙晨估摸著,就這兄弟倆的樣子,張絮大概早就后悔嫁人了,還不如死拖著不嫁呢。趙晨以前是個混混,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得飽不挨揍,長大了成功反抗揍了他爹,然后自己給自己弄飯吃,他用的是邪路子,當混混,周圍人瞅他的眼神嫌棄,他不是沒感覺,但是他覺著,他過的不好,沒飯吃,不搶不打架他就要餓死了,和餓死比起來,別人的眼神就不算什么了。但是他看見張絮,就覺著同樣是想活下去,在這個世界充當女人角色的絮哥兒,可比他活的腰桿筆挺多了,行得正立的端,還是挺讓人佩服的。這么一比較,他一點不為自己屁.股疼還仰躺在床覺著委屈氣憤了。趙宣看了他一會兒,沒看他哥有什么反應,把碗啪的摔地上,啪嚓一聲,站起來豪氣干云的一揮手:“大哥,這一次我們失利,但下次一定能行,做弟弟下回一定給你把好風聲,保證成功!”“趙晨”有個毛病,進賭坊之前定要喝二兩酒,在把碗往墻頭一摔,像是五虎山壯士一樣斷腕進場,勢要贏個盆滿缽滿。但是碗摔了不少,錢是一個子兒都沒帶回來,反欠了人家八十兩銀子。八十兩,省著點花,莊稼人一輩子都夠了。趙晨給這啪嚓聲嚇得一個機靈,盯著地上的碗片兒眼角直抽抽。他以前吃飯都是下館子,對鍋碗瓢盆一點印象沒有。可是“趙晨”不是啊。在“趙晨”的記憶里,他們家鍋碗瓢盆都是有數(shù)的,摔一個就少一個,家里沒錢,鐵定不會添置的。“保證成功個屁!”趙晨咬牙切齒,這“趙晨”是有多不是東西,他干的是拐賣人口,就是在現(xiàn)代,也是要蹲號子的,趙宣才五歲,竟然都覺著拐人這個事兒是理所應當!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趙宣,以后這事兒你想都不要想,想不想好好活了?”話說出來,自己也有點別扭。他當混混的時候,也有人告訴他,你好好干點別的營生,好好活著,他都沒聽。趙宣脖子一梗,被說了還挺不樂意,“這有啥,哥不是說干了就有錢了么,有錢就能給我買燒餅和混沌了,還能去醉鄉(xiāng)樓去看好看的小哥兒!”嗬,才五歲就想著小哥兒了!趙晨覺著頭疼,更不想看見趙宣了,奈何這是自個兒弟弟,還不能不管,他眼睛一橫,嘴巴一抿,露出以前他在場子里面耍橫的樣子,還挺唬人,趙宣立刻就不敢說話了。“趙宣,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想著這回事兒,我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br>趙宣打了個機靈,癟著嘴,要被嚇哭了,又沒敢哭,溜圓眼睛包著一包淚。趙晨看著鬧心,道:“滾!”趙宣撒丫子就跑了。趙宣說著一會兒話又困了,閉上眼睛又開始尋思他這cao蛋的穿越。聽KTV的小姑娘講,別人穿越都是香車美女,要啥有啥,最保不齊也是有錢,他倒好,家徒四壁是真的家徒四壁,四面土墻光禿禿的,地上連個板凳馬扎都沒有,估摸著都被討債的拿去當鋪了,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房頂上漏水,雨水還往他手邊滴答。住的不好就算了,還攤上個倒霉弟弟。唯一是個好的,大概也就是有個夫郎了。夫郎還是個男的。趙晨上輩子也長到23,但是沒有女朋友,碰到的姑娘都是ktv里面當小姐的,他沒什么興趣,碰上的男人都是跟自己一起打架的,他更沒興趣,具體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十四五懂事兒的時候做春夢,他都沒注意他發(fā)情的另一方是男的還是女的。但是周圍人都是男女配對,冷不丁往他身邊塞個男人,趙晨有點懵。老天爺是嫌他上輩子過的太沒心沒肺,才讓他過來這繼續(xù)遭罪嗎?他撓了撓頭,聽著耳邊有碎瓷片碰撞的清脆聲,睜開眼就看見他的夫郎,那個倔強的張絮蹲在地上在撿碎瓷片,就留給趙晨一個后腦勺。趙晨看著這人心思復雜。這輩子他要是回不去現(xiàn)代,估計就是跟這個人過了,不過他明白,這個人一點看不上他,別說張絮看不上他,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絮哥兒。”他猶猶豫豫道。張絮撿瓷片的手頓了頓,那手干瘦的像皮包骨頭。趙晨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要說啥,憋出一句,“給我弄碗溫水來?!?/br>張絮沒吭聲,拿著瓷片出去了,過了會兒,給端來水,但不是用碗端著的,是個不大的瓦罐,估計趙宣剛摔的是最后一個碗。趙晨捧著瓦罐喝了點,張絮竟然沒走,趙晨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對方微突起的肚子上,才想起來,這人還帶著孩子呢,大概有四個半月。就是人長的太瘦,不仔細看一點看不出來。隔了會,張絮道:“趙晨,我們把話說明白吧,你是不是真準備把我賣了?”趙晨一時沒反應過來:“啥?”“你跟王麻子說,還不起債,就把這一家子都賣了,你是不是認真的?”趙晨想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