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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直視著柏溪的雙眸,認(rèn)真的問道。柏溪一愣,心里某處原本被遺忘的地方,因著冥君提及的名字,此刻正扯的疼,柏溪躲開冥君的視線:“不必了吧,沒什么好說的?!?/br>“既然放下了,怕什么說給別人聽呢?”冥君不依不饒,柏溪卻是有些為難。冥君不等柏溪答應(yīng),拽過了柏溪的手腕,拉著他便進(jìn)了黃泉之門,直奔長生殿而去。浩清池旁,冥君與柏溪并肩站著,聽著那潺潺的水聲,瞧著那冒著煙霧的池子,冥君開口道:“此處無人,你便說給我聽聽吧。”柏溪側(cè)首看著冥君,瞧不明白面具下的那張臉是何種表情,卻總覺得今日的冥君有些奇怪,非要聽他與長風(fēng)的事,柏溪有些無奈,卻依舊開了口:“我十六歲年遇見了長風(fēng),他一身白衣,風(fēng)流倜儻,來向我問路,也是我長那么大,第一次有人跟我說話,還是笑著的……”或許冥君說的對,若是真的放下,便不會害怕與旁人說起與長風(fēng)的事,所以柏溪想了想,便將自己與長風(fēng)從相識道分開的那些年的事,一字不差的娓娓道來。說道最后,柏溪有些累了,便坐在了浩清池邊,頭也垂的低低的。冥君便是居高臨下的站著,垂眸望著柏溪的發(fā)頂,眸光幽深而動容。他雖然已經(jīng)能夠確定自己是赴了與明月的來世之約,可沒想到來世之約的經(jīng)過,卻要從柏溪的嘴里聽到,還真是可笑。冥君也坐到了柏溪的身邊,側(cè)眸望著他,他的臉上是釋然的笑意,更多的卻是無奈,他輕聲道:“所以,你為了找到長風(fēng)才做了擺渡人?你恨他么?”“開始挺恨的,恨他丟下我一個人,可后來就不恨了,覺得只要能見他就好?!卑叵χ赝ぞ?,可在對上冥君那雙眸子的時候,卻總覺得有些奇怪。今日的冥君,眼神里多了些許的悲戚。柏溪也很奇怪,卻不知道怎么開口詢問。“阿溪,你覺得東華他……”冥君望著柏溪,開口以后,卻又停了下來,不知該如何繼續(xù)。柏溪笑著道:“他是神,我并不囂想,既然他只是歷劫,與我并無緣分,此刻我已經(jīng)是心如止水,不再多想了,多謝冥君掛念?!?/br>望著柏溪那釋然的模樣,冥君便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他讓東華冒充長風(fēng)的事了。好不容易讓他放下了曾經(jīng)的執(zhí)念,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執(zhí)念竟然是自己,是自己生生地給他斷了這個緣分。“如此,便好……”冥君嘆息一聲,隨即轉(zhuǎn)過了頭,望向了別處。“冥君是怎么了,遇上什么煩心的事了?”柏溪湊近問道。冥君沒有回答,柏溪便往他身邊靠了靠,用手肘頂了頂冥君的腰,笑著道:“冥君開解了我的心結(jié),不妨冥君也將自己的心事說來聽聽,讓屬下給你分析分析?!?/br>冥君回首望著揚起笑臉的柏溪,凝視許久才道:“阿溪,若是還能再見長風(fēng)……”“我不想見?!卑叵χ芙^道:“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故而才一再執(zhí)著,如今知道了,便不會再執(zhí)著了,倒是冥君,冥君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是明月的轉(zhuǎn)世???”柏溪湊近的臉近在咫尺,僅一指之遙便能碰上冥君的鼻尖,如此大膽的舉動,到真的是仗著冥君不會拿他怎樣,才這樣隨心所欲了。“是,也不是?!壁ぞ卮鸬哪@鈨煽?,倒是讓柏溪有些納悶兒了:“什么意思?”“因為本君想對你好,因為你是柏溪,而不是明月,你雖然是他的轉(zhuǎn)世,卻也與他不同?!壁ぞJ(rèn)真的回答著,可心里卻在盤算著日后要怎么樣與他解釋自己就是長風(fēng)這件事。他并不是沒有去赴來世之約,而是他忘了……只是在這之前,他還要確定的是,當(dāng)初他為什么會一走了之,丟下柏溪一個人,就算是出手殺了犯人,受了天譴,他也應(yīng)該會同柏溪說明白的,就算要走,也該留下只言片語才對。為何柏溪卻從未提及?柏溪聽著冥君的話,心里頭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格外的滿足:“這倒是,雖說冥君護(hù)短,格外護(hù)著冥府中人,可我總覺得冥君待我不同,管他是因為明月,還是因為太陽,冥君是我的后盾,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冥君望著柏溪的笑臉,唇邊蕩漾開一抹笑意。就算曾經(jīng)的過往忘了又如何,如今,他還是一樣喜歡看柏溪笑,只有他笑了,自己的心里才會覺得溫暖。第64章七絕劍[1]冥君前往少陽宮也有幾日了,黃泉客棧里也一如往常,唯有柏溪,自那日從長生殿回來,便有些奇怪。他總覺得冥君有什么事想要告訴他,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柏溪還是感覺到了,只是冥君是冥府之主,柏溪也不好再問。忽的,黃泉客棧那面顯示人魂魄的名字那面光墻上忽然閃爍了一下徐玉衡的名字,柏溪微愣,瞧著那名字半晌,喃喃自語道:“徐玉衡?會是昆侖派的那個小孩兒?”一提到這個名字,柏溪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便是徐玉衡那小哭包的模樣,與他一起的,則是他師兄栗伯楊,年雖不大,卻是極疼徐玉衡的,瞧著他被嚇的哭了,栗伯楊總會笑著給他抹眼淚。如今徐玉衡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客棧的墻上,莫不是說著徐玉衡遭遇不測了?柏溪連忙回到桌案后頭攤開了生死簿,寫下了徐玉衡的名字后,這生死簿上便出現(xiàn)了徐玉衡的生平,從出生日期,與他生平雖經(jīng)歷的事,都會一一反應(yīng)在后面的那道墻上。這生死簿上的徐玉衡原本該是壽終正寢,享百歲高齡才對,可如今他連而立之年都不到,名字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客棧的墻上。“溪哥哥,怎么了?”傾玉瞧見了柏溪的臉色,不免疑惑的問道。“沒事,就是看到一個熟人的名字……不過,他為何還沒出現(xiàn)?”柏溪連忙回神,忽然想到從出現(xiàn)名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卻始終不見徐玉衡出現(xiàn),不免有些擔(dān)憂,隨即起身道:“傾玉,客棧里就先交給你了,我去找徐玉衡的魂魄。”傾玉連連點頭,柏溪見著他答應(yīng)了,這才起身離開,消失在了黃泉客棧之中。雪域昆侖,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湛藍(lán)澄凈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像極了縫被子的棉絮。柏溪出現(xiàn)在了昆侖之巔,望著修建在了昆侖之巔上的是紫青宮,可謂是巍峨無比。“你是誰?似乎不是我昆侖派邀請的客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昆侖的紫青宮中?!?/br>柏溪剛剛踏進(jìn)紫青宮的大門,迎面走來的紫衣少年連忙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不是蓬萊或是蜀山,或是玉虛的弟子,故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