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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我說過。”冥君略微回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柏溪,復望著喬書道:“如此,喬狀元如何決定的?”“起先我是不信的,可聽得仙家這么說,便由不得我不信了?!眴虝宦晣@息,連忙吩咐人送上熱茶,一臉求助的望向冥君。“其母之死,則是一命換一命,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若是喬狀元想保命,只怕是得好好化解這一段怨氣了?!壁ぞ氖种笓芘种械挠脑律龋p眸直視著眼前的喬書。喬書有些驚愕,垂眸凝思片刻,卻又不可置信:“我喬某一生并未與人結怨,唯有那個賤人,我待她好,可她卻想我死,難不成昨夜我母親的死也與她有關?”聽到他的話,柏溪心中便也了然,隨即道:“喬狀元說的是誰?”喬書的臉色漸漸憤懣,也到一旁坐下道:“那個賤人是曾經心儀于我的梅如畫,曾經這梅宅的大姑娘?!?/br>“哦?”柏溪故作驚訝,卻負手示意青云與月城先離開:“喬狀元不妨細細說來,好讓我?guī)熜痔鎲虪钤?。?/br>喬書略想了想,瞧著他們身后跟著的小師弟離開,隨即點頭道:“此事說來也是丟人現(xiàn)眼,那賤人名喚梅如畫,花朝節(jié)上與我相識,后來又引我做了她幼弟的啟蒙先生?!?/br>“我原以為她是一番好意,卻不曾想她竟然另做他意,日日都讓她幼弟送來書信于我,信中所言皆是愛慕,如此直白,直教我一個男子都羞愧難當,她卻毫無羞恥之心,日日都送。”“我疏遠于她,可她卻找上門來,后來她父母便將我趕出了梅家,我也承諾不再與她往來,而她父母也為她定下了親事,她卻依舊讓她的丫鬟來找我,還同我一道私奔,我與她見面,想絕了她的念頭,奈何被她父母帶了回去,因為她,我險些丟了半條命?!?/br>“可她依舊不死心,還讓她的丫鬟來找我,甚至還勾引我,就那一次,便讓她有了身孕,她被趕出家門前來投靠我,想著此事我也有錯,便也收留于她,可她呢,不思伺候婆母,卻要每日與我母親爭吵,我母親孤身一人將我養(yǎng)大,讀書,甚是不易,可這梅如畫卻還是每每與她頂撞,沒有絲毫敬重之意?!?/br>“我喬家供她吃喝,也不讓她做過什么苦事,可她呢,卻要害我,若非我母親發(fā)現(xiàn)的早,及時救下我,怕是當日我也死了,那賤人活著不曾與我母親好好相處,死后竟然還要害死我的母親,如此歹毒心腸,我必定不會原諒她?!?/br>“即使如此,那喬狀元為何還要買下梅家的宅院?”柏溪略微蹙眉,試探著問道。喬書嘆息一聲,隨后才道:“雖然梅如畫不曾與我有夫妻名分,可到底與我有喬家有緣,梅家父母也是可憐,若我不買下這宅院,怕是這宅院會被官府賣掉,我念著與她的情分,替她守住宅院,可她卻恩將仇報?!?/br>柏溪與冥君相視一眼,隨即起身朝著喬書行禮:“既是這樣,我們心中也清楚了,必定會替喬狀元處理好此事的?!?/br>“那多謝二位仙家了,不知何時能夠……”喬書抬頭望著眼前的兩人,試探開口。“今夜即可行事?!壁ぞ龖?。“如此,便安排二位在府上住下?!甭牭泌ぞ膽?,喬書也安心了不少,連忙喚來了嚇人,領著他們去往安排的院落。而此次安排住處,卻又是當初梅如畫的繡樓,冥君握緊了手中的幽月扇,抬眸掃視了一下繡樓的格局,等著柏溪將那下人打發(fā)走以后,這才坐下。柏溪走到冥君身邊,有些不解的問道:“冥君打算怎么做?”“要化解梅如畫心中的怨氣,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今夜,自有分曉?!壁ぞ孕艥M滿的說著,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柏溪,一寸也挪不開。柏溪看著冥君那直勾勾的眼神,連忙挪了兩步,躲開他的視線。可無論他怎么挪,冥君的視線都隨著他走,若有所思,格外難測。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冥君金鴻的名字以及身份參考:據東方朔撰稱:“昔盤古氏五世之苗裔曰赫天氏,赫天氏子曰胥勃氏,胥勃氏子曰玄英氏,玄英氏子曰金輪王。金輪王弟曰少海氏,少海氏妻曰彌輪仙女也。彌輪仙女夜夢吞二日,覺而有娠,生二子,長曰金蟬氏,后稱東華帝君,次曰金虹氏,即東岳帝也?!?、亦持此說。東岳大帝、又稱泰山神、泰山君、五岳君,排于玉清元宮之第二位,冠五岳之首。相傳為盤古王的第五代孫,它掌握人們的魂魄,主掌世人生死、貴賤和官職,是萬物之始成地。傳說東岳大帝各地眾說紛紜,話說東岳大帝為泰山爺,他掌管著天下365路諸神,是陰曹地府十殿閻君和十八層地獄的主宰者,有些地方人們死了之后還要去東岳面點名一說(意思是去陰曹地府報名一樣)。第58章鬼妻[6]剛剛入夜,喬府中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許是因為有喪事的關系,此時的喬府內更是讓人發(fā)憷,一想到喬老太太死時的模樣,在靈堂陪著喬書守靈的下人皆瑟瑟發(fā)抖。陰風陣陣灌進靈堂,就連喬書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漸漸地,靈堂上便越來越靜了,除了燃著的燭火,與揚起的白幡,便再無其他。一陣風灌進靈堂,靈位錢的蠟燭搖搖晃晃后便熄滅了,就連香也攔腰折斷,靈堂上立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來人,點蠟。”喬書連忙喚到,隨后便上前去續(xù)上香蠟的火,然后莫說是靈堂了,就連整個喬府都不曾有人前來。喬書連忙回頭看著陷入一片黑暗的喬府,一顆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里,梅如畫那七竅流血的臉不知為何此刻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越是想要忘記,便愈發(fā)的清晰。喬書害怕的雙腿都在打顫,卻依舊強撐著站起來,拿著燭火卻點燈籠。可剛邁出一步,便因著腳下踩上了冥紙滑到,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上了喬老太太的棺材,可這棺材蓋子卻因著他這一推,掀翻在地。燭火下,喬老太太臉色灰白,雙目瞪圓,張牙舞爪的面對著眼前的喬書,喬書大叫一聲跌坐在地,冷汗一茬接著一茬從額頭滑落。沒來由的,喬書就覺得自己手腳發(fā)軟,頭皮發(fā)麻,他記得將喬老太□□置進棺材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了,為何現(xiàn)在又會是這般模樣。比起梅如畫那七竅流血的樣子,喬老太太那雙目瞪圓,張牙舞爪的模樣倒讓喬書有些失魂。“來人……來人……”喬書顫巍巍的呼喊著,可終究沒有一個人回應。寂靜的喬府無形中有一根繩索攀上了喬書的心臟,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