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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歷練,只怕法力愈發(fā)的長進了,放心吧。”柏溪笑著回答道。不過話音剛落,這身著黑色圓領(lǐng)袍的鹿遙便出現(xiàn)在了客棧的門口,他臉上也添了兩道新傷,雙手也滿是傷口,滲著血,他卻全然不顧,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鎮(zhèn)魂袋。鹿遙在門口站立片刻,隨即走進伸手將鎮(zhèn)魂袋交到白辭的面前:“全在這兒了?!?/br>“閻羅大人的詔令可有收到了?”白辭接過鎮(zhèn)魂袋墊了墊,連忙問道。鹿遙沒有答話,只是側(cè)眸瞧了一眼柏溪,小心翼翼的將受傷的雙手藏在了身后,這才點了點頭。“只是你受了傷,還是別去了,我替你去吧?!卑邹o瞧著鹿遙的模樣,連忙提議,卻不想被鹿遙矢口拒絕:“不勞煩白辭大人代替,我可以的?!?/br>見著鹿遙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白辭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拿著鹿遙帶回來的魂魄,有些擔憂的望了柏溪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回了后院。“走吧。”鹿遙冷聲說道,轉(zhuǎn)身便往客棧外頭走去。“走什么走?!卑叵话炎ё÷惯b的手臂,拽著他往二樓走去。“做什么?!甭惯b有些扭捏的頓了頓腳步,可柏溪卻只是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了柏溪的身后:“你想做什么?!?/br>“療傷?!卑叵獞B(tài)度堅決,根本不給鹿遙解釋的機會,推開門便走了進去。屋中僅有一方床榻,柏溪將鹿遙推進了屋中,徑直便往柜子邊走去,只留下鹿遙一個人局促的站在屋中,眼睛也不知道望向何處,手腳都沒處放,只是局促的站著。“坐到榻上去?!卑叵愿赖馈?/br>鹿遙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堅決的柏溪,這才輕咳一聲,腿腳不聽使喚的走到榻上盤腿坐下。鹿遙用余光瞧了瞧這屋中的陳設(shè),紅褐色的柜子和榻,再有就是一方圓桌,擺著幾只茶杯,簡單的很,根本沒什么值得他去多打量的。卻因為這是柏溪的房間,故而這鹿遙有些心慌意亂。“衣服脫了?”柏溪在他身后坐下,再次吩咐道。“?。俊甭惯b有些不解的回頭。“我要檢查你身上是否有傷,好給你上藥。”柏溪晃了晃手中的兩支小瓷瓶,無奈的說道。鹿遙輕咳一聲,帶著發(fā)抖的雙手解開了腰帶,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結(jié)實的脊背。柏溪望著那光潔的背部,沒有瞧見胎記,倒是瞧見了鹿遙肩頭的三道爪傷,傷口青紫,還有些深。柏溪開了瓷瓶,將藥粉輕輕的灑在鹿遙的患處,直疼的鹿遙倒吸涼氣,不過片刻,原本的患處便愈合如初,不僅瞧不見傷口,還一點也不疼。“不疼了。”鹿遙喃喃。“那當然了,這是白辭哥哥給我,專治被厲鬼惡魂所傷?!卑叵靡庖恍Γ屄惯b轉(zhuǎn)了過來,替他擦拭著臉上的傷痕:“這一次的任務(wù)比之前的都要危險,你若是不將傷治好,只怕到時候又得我救你?!?/br>“不會,以后我救你?!甭惯b連忙解釋著。“成。”柏溪想也沒想的便答應(yīng)了,見著他臉上的傷好了,便執(zhí)起他的手,給他的手背撒上藥粉。柏溪的手指纖細,即便是拿劍,也不像一般糙漢子的手掌,粗糙扎人,就連手指也格外的粗。自若水鎮(zhèn)一行后,鹿遙便對柏溪不一樣了,他會光明正大的望著柏溪,也會找機會跟柏溪相處,此前在孟婆莊時,聽見常曦說了兩句柏溪的壞話,他愣是二話沒說便沖上去給人一頓揍。若不是孟婆力氣大,將他二人拉開,只怕當晚給那些魂魄喝的孟婆湯中,必定會多一味材料。“你信不信我?!甭惯b雙眸凝視著柏溪認真撒藥的模樣,小聲問道。“信你。”柏溪望了他一臉,略微點了點頭。鹿遙心口暖暖的,只是礙于眼前還坐著柏溪,他也只能努力抑制著內(nèi)心的歡呼雀躍,將那一份歡喜藏在心里,化作此后的行動。第29章行尸村[2]北邊的折柳村,剛好在離玉虛門不遠的地方,村子前頭一道青山屏障,山峰筆直陡峭,上山的石階也是蜿蜒曲折,直通山腰上的一道可望見天的山門。這樣一處避世的地方,可以說的上是青山綠水間的世外桃源,而折柳村的村民們過的也是十分愜意。而山腳下一道小溪穿山而過,水質(zhì)清澈見底,好比山泉一般帶著些許的甜味。柏溪蹲在溪邊洗了把臉,而鹿遙則是站在他的身后為他護衛(wèi)著,直到他起身,沾了水的發(fā)絲貼在他額頭上,柏溪望著眼前所見到的的一片空闊之地,農(nóng)田阡陌,農(nóng)舍也是建在溪邊的,幾樹桃花開的正好。“這樣美的地方,倒真是世間少有啊。”柏溪感嘆一聲,側(cè)眸與鹿遙對視一眼,鹿遙才點頭應(yīng)了一聲:“沒錯,是很少有,美中不足的是,這村子上頭籠罩著nongnong的尸氣?!甭惯b眉頭緊鎖,為了保險起見,他早已亮出了飛鶴刀,緊緊地捏在了手中。“沒錯,尸氣太重了,看來這村子里是突遭什么變故了,現(xiàn)在天色還早,若是有陰魂也不會出現(xiàn)的,我們休息一下,待得傍晚時分再來?!卑叵牧伺穆惯b的肩,連忙吩咐道。鹿遙點點頭,見著他走到了自己的前面,連忙邁開了步伐,幾步便搶在了柏溪的前面,將他護在身后,這才放心不少。柏溪抱臂有些不解鹿遙的行為,只是覺得他愿意走在前頭,便由他走在前頭好了。踏過了橫跨溪水的木橋,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很輕,卻因為村子的寂靜,踩在碎葉上,便顯得格外的悅耳。折柳村不大,前后左不過十幾戶人家,房屋建設(shè)大都與一般北方人家不太相同,而且整個村子根本不像是遇見了什么天災(zāi),一切都極為平靜。不平靜的是,這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真的是很奇怪了?!卑叵诼分虚g停下腳步,四下瞧著整個折柳村的情形。鹿遙也停下回首看著他:“我也覺得,他們好像是憑空消失的一般。”“不應(yīng)該啊?!卑叵碱^微鎖:“這生死簿與客棧的那面墻都是能夠反映出這世間所有人的死亡,若是出現(xiàn)名字后沒有到達客棧,便是出了意外,成為孤魂野鬼,或是,遭到其他邪物的捕食,像昨夜那樣大面積的出現(xiàn)名字,隨后消失的,一定有問題。”“這樣吧,你在這兒歇著,我去前頭看看?!甭惯b望著柏溪的眉頭緊鎖的模樣,連忙開口說道。柏溪回首瞧了瞧身后建在溪邊的木屋,連忙點頭應(yīng)下,鹿遙有些不放心,卻還是獨自一人去了前頭查探。柏溪推開了身后這座院子前的竹門走了進去,院子的一角應(yīng)該是養(yǎng)著一些家禽的,畢竟籠子周圍散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