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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答案,你說對不對?”雪牙伸展了身體,蜷縮著四只小爪子,睡得格外踏實(shí)。柏溪望著雪牙那酣睡的模樣,真是羨慕極了,伸手逗弄了他抬起的小爪子,卻被它不耐煩的推了推,隨后睜開眼看見了柏溪,又才繼續(xù)安睡。天空的星辰漸漸消失,天色也逐漸明亮起來,睡醒的柏溪總覺得胸口有些重,連忙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躺著一位披散了白發(fā)的白衣少年,眉間印記也只是簡單的一豎。柏溪受到了驚嚇,根本不敢動(dòng),可那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了柏溪的細(xì)小的動(dòng)作,連忙抬起頭開望向柏溪,紅唇如血,睡眼惺忪,漂亮極了。“你醒了。”他沖著柏溪彎了彎眉眼,揚(yáng)起笑臉。可柏溪卻是一臉驚詫的往后一縮,卻被白衣少年一把拽住了手臂:“阿溪,我是雪牙啊,你不認(rèn)識我么?”少年明亮的雙眸頓時(shí)失去光芒一般暗淡無比,就連語氣也格外委屈。柏溪驚詫的神色陡轉(zhuǎn)為不可置信,湊近了瞧那少年的模樣,膚白如瓷,瞳孔也是那種少見冰藍(lán)色,白發(fā)披散在他的肩上,襯得他格外清冷。可他瞧著柏溪時(shí)卻是揚(yáng)起笑臉,格外明媚。“你……竟然能化作……人形?”柏溪打量著雪牙,有些不太相信。雪牙再次揚(yáng)起笑臉,往柏溪的懷里靠了靠:“我此前受了傷,是忘川水將我養(yǎng)好的,原本是不能化形的,昨夜嘗了你的酒,就覺得渾身發(fā)熱,醒來就這樣了?!?/br>雪牙說的天真無辜,依偎在柏溪的懷里:“原來化作人形抱著阿溪是這樣的感覺啊,以后我想天天抱著你?!?/br>“那可不行?!卑叵B忙拒絕,雪牙卻是撅起嘴,格外委屈:“阿溪不喜歡我么?”“不是,雪牙,這里是黃泉客棧,是屬于冥府的地方,外人不能來這兒,冥君之前還說過,你養(yǎng)好傷就讓你走呢,若是你化作人形跟著我,我怕他們知道了,就攆你走了?!卑叵南驴戳丝?,確定沒人出來的時(shí)候,這才小聲說道。聽得柏溪如此說,雪牙的臉上這才揚(yáng)起了微笑,伸手將柏溪緊緊抱著:“我就知道阿溪是喜歡我,舍不得我的,我都聽阿溪的?!?/br>柏溪見著雪牙這么聽話,便也松了一口氣。不過正在此時(shí),這前頭卻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雪牙連忙化作了蟲子的模樣,被柏溪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懷中,展臂躍身飛下屋脊。傾玉從前廳跑了過來,見著柏溪道:“柏溪哥哥,有任務(wù)?!?/br>柏溪有些疑惑的望著傾玉:“什么啊?”傾玉拉著柏溪的手臂走向前廳,邊走邊說:“就是十年前來這兒的一個(gè)少年,他是因著前生犯錯(cuò),被判六世不得為人,此前是最后一次,托生為犬,后來因?yàn)閳?zhí)念太深而過不了黃泉之門,住在客棧的。”“我記得了,那個(gè)三秋?”柏溪恍然大悟,前腳剛剛邁進(jìn)前廳,便瞧見名喚三秋的少年一臉焦急的看著柏溪與傾玉二人。他眼眶泛紅,一撩裳擺跪在了廳中:“還請二位大人大人幫我,我此前的主人有難,我想去幫幫他。”“你的執(zhí)念便是你的那位主人,如今你是想要放下心中執(zhí)念了?”柏溪走進(jìn),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冊子翻閱,瞧著上面的名字若隱若現(xiàn),隨即道:“好,我?guī)湍憬鉀Q執(zhí)念?!?/br>三秋淚眼朦朧的望著柏溪,隨即朝著他們叩首。柏溪伸手將他扶起來,取出忘川斗篷給少年披上后,才帶著他消失在了黃泉客棧之中。鐘城王家原是大戶,族中有幾位姑奶奶輩的嫁入了皇家,故而王家也算得上是聲名顯赫,即便是后人中沒有再入皇家的姑娘,憑借著此前留下的人脈,這王家在鐘城也是無人敢惹。柏溪與三秋出現(xiàn)在了王宅的門前,望著門楣上的王宅二字,三秋的臉上這才揚(yáng)起一抹舒心的笑意:“我是被我主人撿回去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從私塾回來,將我抱回了家。”三秋側(cè)首望著柏溪,笑的格外溫暖。柏溪仔細(xì)聽著,隨即拉著三秋走進(jìn)王宅,奈何王宅門前的門神將卻三秋攔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哪里來的孤魂野鬼,也敢擅闖王家?!遍T神手持三板斧,對著三秋是怒目而視。柏溪抬首望著門神,伸手將嚇得瑟瑟發(fā)抖的三秋扶了起來,順勢摘下了腰間的玉牌舉到門神的面前,略微挑眉:“我們不是孤魂野鬼,是奉了冥君之命,帶他來消除執(zhí)念的,你要攔么?”門神愣了愣,隨即哼了一聲:“冥府中人除了來勾魂以外,也不可擅闖?!?/br>“嘶……我說這人?!卑叵樟擞衽撇环獾臎_到了他的面前,隨即冷笑一聲:“你這么盡忠職守我也不好為難你,不妨我叫冥君來親自與你說說?”“說什么?”門神有些納悶。“說你盡忠職守,攔著我們不讓進(jìn),不讓他消除執(zhí)念,讓他不能投胎做人?!卑叵獩_著他挑眉說著。門神一愣,隨后眼神便變了,躲開柏溪朝著他身后抱拳行禮道:“參見帝君。”柏溪掩唇淺笑,一拍門神的肩頭道:“喂,我就說說而已,你也別這么認(rèn)真啊?!?/br>“讓他們進(jìn)去吧?!?/br>熟悉的聲音在柏溪的身后響起,柏溪臉上的笑意凝結(jié),有些驚詫的回頭,卻撞上了身著飄逸玄衣的金鴻,他手持紙扇站在臺階下三秋的身邊,神色泰然的望向自己。“是你?”柏溪忽然想起來,除了萬妖嶺的那位護(hù)法喚過他帝君以外,似乎這是他第二次聽見有人喚他帝君了,這心里不由對他的來歷甚是好奇。得了金鴻的吩咐,這門神連忙讓道,金鴻便示意柏溪帶領(lǐng)著三秋走進(jìn)王宅,只是這前腳剛邁進(jìn)宅院,后腳便聽見這外頭傳來車馬的聲音。三秋連忙欣喜的回首,緊緊地拽著柏溪的衣袖,滿眼期待的望著門口。奢華的車駕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金鴻的面前,奈何這下車的人皆是rou眼凡胎,瞧不見此刻站在門口的金鴻與門神,自然也瞧不見站在門內(nèi)的柏溪與三秋。衣著華麗的少夫人攙扶著病怏怏的青年從馬車上下來,許是舟車勞頓,青年的臉色煞白,下車后還險(xiǎn)些站不住,倒在了門前,惹得三秋也打算上前幫忙,卻被柏溪一把拽?。骸八悄阒魅??”“嗯。”三秋用力的點(diǎn)頭:“雖然十年未見,可我始終記得他的模樣,他長大了,愈發(fā)的英俊了,想必他身邊那位,該是他的妻子,他成婚了,真好?!?/br>三秋望著那青年的模樣,臉上的笑意便一刻也沒停過,視線也一直落在青年的身上,一直目睹著他走進(jìn)宅子里,跟著他走向正堂。第24章義犬[2]那青年名喚王見兮,原是鐘城王氏族譜上他這一輩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