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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就要完結(jié)啦。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任豐年只覺得身上一僵,但她并沒有起身。萬一此人只是在試探她呢?若是她真的醒了, 豈不是趁了他的意? 那人把茶杯放在桌上, 發(fā)出輕輕的響聲。他慢慢走到床前,站定了卻并不說話。 任豐年早就在心里頭把他罵了個臭要死, 這是有病吧,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 他的嗓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但卻很溫和:“我知道你醒了……你放心, 我不會做什么的?!?/br> 任豐年又躊躇一下,才半半睜開眼, 入眼是一片雪白的衣角,還有一把漆黑的長發(fā), 隨意的垂在衣間。 這個男人垂眸看她,她也在同時小心打量這個人。 是很溫和俊美的長相, 眼角眉梢都是閑散的意味。而他的眼里并無惡意, 但也叫她看不清里頭究竟有些甚么。 任豐年干脆支起身子,窩在被子里頭,就這么看著他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誰?” 許久未見, 任豐年一張雪白的臉上又平添了幾分風(fēng)情韻致, 她眨眼看他的時候有種介于少女的婦人之見的嬌氣。他看得出, 任豐年過得很不錯。 男人自嘲一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 我待你并無惡意便是?!?/br> 任豐年在這方面很聰明,她看得出,這個男人的確并不想傷害她, 甚至還能容忍她的一些小要求。 任豐年弄不清狀況,但只順著藤蔓道:“那方才那個女人呢?她是好人嗎?” 他笑了笑,人怎么是能用好人和壞人來區(qū)分的呢?不過他還是道:“不要招惹她?!?/br> 任豐年瞇起眼睛,對他無意義地笑了笑,蜷縮在被子里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女人回來了。 任豐年才看清她長得甚么樣子,頭發(fā)有些枯黃,面容很普通,只一雙眼睛很有神,微微往上吊著,叫人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她見到任豐年醒來,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又道:“姑娘你醒啦?” 任豐年面無表情看著她,緩緩?fù)侣暤溃骸安蝗荒??!?/br> 女子表情一僵,扯著嘴角瞧她道:“脾氣倒是很大么?” 任豐年也不曉得自己是怎么了,她記得自己仿佛不是個愛口出嘲諷的人啊,怎么就這么沖呢? 她想起一個人,但還是不記得他是什么樣的。 她扯扯嘴角道:“你是誰?” 那女人慢悠悠打量她,接著又笑一聲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完了?!?/br> 任豐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茫然道:“為什么我要完了?” 女人冷笑一聲,看著任豐年漂亮的臉道:“你馬上就知道了?!?/br> 任豐年看著她不說話,又看著窗前的男人道:“喂!你說,我怎么就要完了?” 男人回過身,看著女人皺眉道:“你便不能少說些話?” 他不過便是說了一句話,女人便不再多話了,只陰陰看了任豐年一眼,冷笑一聲并不多話。 任豐年很識趣,以她現(xiàn)下的處境來看,還是最好少說話。 很快外頭便有人端了膳食來,皆是些簡單的面糧,寡淡沒味道,可以說是非常簡陋的一餐。 任豐年不敢吃太多,她根本就不相信屋里的這兩個人,更不用說是放下心來吃他們供給她的東西了。但是什么都不吃也不成,這會兒她已經(jīng)餓過頭了,腹部有些隱隱作痛。 任豐年用完了膳,覺得自己該識趣些縮在一旁才好,但又很想洗漱,不然就百爪撓心難受得不成,于是她便直接對男人道:“我想洗漱。” 女人氣得面色發(fā)紅,她就覺得任豐年這種女人不是甚么好東西!都淪落到這個境地了,還改不了一身毛病! 任豐年也曉得這男人待見她,故而才故意這般問他,更想一步步試探他的底線在哪里。 男人對女人道:“去打水來,給她洗漱?!?/br> 女人猛地起身,跺跺腳道:“我在這兒可不是為了給她當(dāng)丫鬟的!” 男人還是很溫和,但是語氣卻更堅定了:“去打水。” 女人沒法子,她雖不是他的下屬,可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他的命令,她完全沒法違抗。 任豐年雖不怎么記得自己的來歷,但是伸手看看自己細(xì)膩潔白的手指,她也知道,自己過去大概根本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罷。 這女人的手很粗糙,服侍任豐年的時候也非常不經(jīng)心。任豐年被她弄得面皮都磨得通紅了,無奈道:“你這手法是怎么回事?刷痰盂罐呢?” 女人冷笑道:“喲!你……” 任豐年看出這女人很顧忌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出于某種原因,待她較為溫和,故而她故意道:“冷笑甚么?有你這般給人當(dāng)婢女的么?你主子忍你到這時候還不發(fā)賣了,我瞧著便是天大的仁慈了!” 女人氣極了,揮起手掌想打她。 任豐年舒一口氣,輕笑斜著一雙杏眼輕蔑道:“喲,你這倒是有副大小姐脾氣……倒是可惜了?!?/br> 她也覺得自己這么說不太好,哪有這么戳人的?但她就是想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又為什么能容忍她。 果然,男人開口了,只沉聲道:“袁友,不得無禮?!?/br> 任豐年抬頭看他,卻見他也望了過來,四目相觸,男人的目光微微發(fā)熱,卻是他先回避了雙眼。任豐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心里的一桿秤開始明碼標(biāo)價起來。 他這般樣子,怎么像是對她有意思? 任豐年心念電轉(zhuǎn),又一把推開那女人,冷聲道:“下去罷,不需要你服侍了?!?/br> 女人有些氣不過,眼睛都泛著血紅,很是可怕,她只站在原地拿著帕子,神色陰狠的瞧著能生吞了她。 任豐年輕柔摸摸自己被擦腫的面頰,低著頭瞧著膝蓋,沉默不語。 男人見她這般,心下憐惜,聲音便更加柔和了:“你想睡便再睡會子罷,橫豎現(xiàn)下并無甚么事體。” 任豐年得寸進(jìn)尺:“你們都在屋里,叫我怎么睡?” 那女子看她的樣子,心里便有些不舒服,都是當(dāng)女人的,怎么任豐年都落到這份境地了還有人憐惜呢? 男人倒是很寬和,對女子命令道:“出去罷?!?/br> 女人垂眸道:“若我們出去了,她跑了又該如何?” 男人淡淡掃她一眼,并不說話。 女人還是不敢反駁他,瞧著有些不愿,垂首應(yīng)是。 任豐年待他們都走了,才翻身回到床鋪上頭,一件件把事情理順了。 頭一件事,這兩人口中的主子是誰?為什么要把自己弄來呢。 而這個男人,瞧著雖不是甚么善茬,但卻對自己意外的寬容,可見也許從前她就與這個人認(rèn)識。 那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