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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里有團(tuán)潔白柔軟的云朵,一切都是靜謐安心的。她慢慢倒在樹下,發(fā)絲凄美凌亂,感受到血液汩汩溫?zé)崃鞒觯]著眼安逸的感受精力的流逝。 任豐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黑沉沉的。她沒什么力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透支了一般,心里無所求,也沒有欲望。 她下意識的回想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起那些事情,仿佛也并沒有什么感想。 “大小姐,您總算醒了?!比呜S年聞見熱騰騰的米香味。 她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這是念珠的面孔,清秀溫和的樣子,仿佛能包容她一切的任性。 任豐年拉著念珠的手,終于覺得眼里有些干澀起來,她抿嘴道:“念、念珠?” 念珠溫柔點頭道:“大小姐,是奴婢?!?/br> 任豐年被一邊的宮人扶起來,抓了引枕墊在腰后頭,一口口的被她喂著吃起粥湯。 任豐年吃著湯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頭,雖則還是雙腳冰涼的,但情緒卻在一點點回籠。 她道:“你……怎么進(jìn)宮的?” 念珠道:“您一連病了大半個月,嘴里頭一直喊著要娘親,陛下沒有法子,來不及下旨把夫人從浩水叫來,便先把奴婢召進(jìn)宮服侍您?!?/br> 任豐年聽到“陛下”兩個字,面色也平平淡淡的,只問道:“我先頭走之前,曾與外祖母說過給你婚配之事?!?/br> 念珠喂完她,輕輕搖頭道:“奴婢不想婚配,老太太沒有勉強(qiáng),只給木魚幾個找了婆家?!?/br> 念珠是一直跟著任豐年的丫鬟,從小到大,無不盡心的。任豐年垂眸道:“為什么不呢?” 念珠有些靦腆,但還是語氣平平道:“奴婢生來便沒有老子娘,自小跟在大小姐身邊,身量還沒桌子高,便懂得怎么服侍您起居……大約這輩子最重要的事,便是把您服侍好。” 任豐年的唇角輕顫:“念珠……” 念珠轉(zhuǎn)頭吩咐宮人端來洗漱的熱水,輕輕道:“大小姐,該洗漱了?!?/br> 任豐年點點頭,由著她擰了帕子,給自己細(xì)細(xì)擦洗。 念珠輕輕道:“您有了三月的身孕了,先頭太醫(yī)說……” 任豐年只覺腦袋里像是給人用錘子四處敲打,頓時頭暈?zāi)垦F饋?,她勉?qiáng)撐著道:“你說……甚么?!” 念珠給她理了理衣裳,柔聲道:“您有兩月的身孕了。先頭太醫(yī)說,本是您體寒帶了些許體虛,情緒又十分不穩(wěn)定……還、還淋了雨,便有些不穩(wěn)。若要保胎,須得在床上養(yǎng)兩個月?!?/br> 念珠沒把話說全。何止是不穩(wěn)定呢?任豐年自己在夢里不明白,只有旁觀者才知她有多兇險,若非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她或許現(xiàn)下便癟著小腹,氣若游絲了,畢竟那些血可不是白流的。 任豐年是路氏的女兒,而路氏和路老太太當(dāng)年生產(chǎn)和孕育,皆是極其小心的保胎護(hù)養(yǎng),卻仍舊傷了身子。任豐年得過路氏的叮囑,卻并不當(dāng)回事,因著她平日里雖月事凌亂,卻也不算體虛的樣子,吃得香甜睡得實在,便覺得自己不會走了母親和外祖母的老路。 任豐年有些愣怔的拿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她不能夠想象,自己肚子里也有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這孩子…… 任豐年問道:“……陛下呢?” 念珠邊給她篦頭發(fā),便輕聲道:“陛下這個點,或許要準(zhǔn)備早朝了,大小姐可要再歇息會兒?” 任豐年搖搖頭道:“不必了,我已睡了很久,再躺下也未必能夠睡得著了。” 念珠道:“大小姐想看話本子么?不若讓奴婢給您念念解解悶?” 任豐年矜持點點頭道:“好啊,你挑本短些的,來給我念念?!?/br> 任豐年仿佛又想起了甚么,問道:“餅餅去哪里了?” 念珠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餅餅……餅餅給陛下放到別處養(yǎng)著了,因著您有了身孕,還是莫要太近的好?!?/br> 任豐年哦一聲,頓時覺得了無生趣。 她很快便發(fā)覺,現(xiàn)下自己特別容易困倦,念珠不過講了半柱□□夫,她卻困得提不起勁來了,直昏昏沉沉的蜷在毛毯里打瞌睡。 念珠的聲音愈發(fā)小起來,任豐年便很快頭點著肩膀了,一張素白的臉也睡意朦朧。 她靠在床頭打瞌睡,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有些口感,擰著眉毛輕聲道:“念珠,我口渴了?!?/br> 松木香味很沉著,任豐年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但她沒有睜眼,只就著茶杯吃了兩口茶,輕聲道:“茶好苦啊。” 她偏過頭,呼吸聲沉靜舒緩起來,仿佛睡得很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餅餅:喵~ 作者:身為貓奴,便要像年年這樣……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任豐年有了孩子,她躺在床上撫摸著小腹, 卻依然沒有真情實感。 就在多日前, 她還在想著怎么同一個男人溝通,怎么化解他們之間莫名的隔閡。又怎么能想象, 就在幾日之后,她便沒那么在意他了呢? 任豐年想起自己剛剛?cè)雽m的時候, 被他禁錮在身旁, 沒有丁點的自由。她那時候心里是彷徨的,也很無奈。 因為他是君王, 而她充其量不過一介升斗小民,又怎么能真的斗過他?無非便是小小的任性一下, 也不過是想告訴他,她也是有反骨的, 并非是他可以一意掌控的。 她那時候便總想著, 要是能有一個孩子便好了。她若有了孩子,宮廷的城墻,將再也禁錮不了她。因為她的心終于能夠踏實了, 不用患得患失, 也不用因為他的不悅而心生忐忑, 便也不覺得失了自由。 任豐年想著,又覺得有些不安起來。她的身子大概與她娘親一脈相承, 皆是不怎么適宜懷孕的。她不指望自己將來還能懷上孩子,但是至少這一胎,她想要把他留住。 轉(zhuǎn)眼間便入了夏, 任豐年不知為何,竟比從前還要苦夏許多。外頭的蟬鳴聲一陣壓過一陣,滋兒哇滋兒哇的嗡嗡直響。 她抓起引枕便扔在地上,手里絡(luò)著半邊黑發(fā)道:“怎么吵成這般了!連歇息會子都不能了!”殿里嘩啦啦跪了一片,任豐年頓時有些無力起來。 她昨日夜里便沒睡好。 都說有身孕的女人瞌睡多,可到了她的身上,卻反了。白日里倒有時能困倦,歪在榻上,卻也不怎么能睡著。到了夜里更是不成,一雙眼睛瞪得跟燈籠似的,壓根就是滿面精神的樣兒,插著腰便能出去訓(xùn)示下頭幾個不安分的妃嬪。 故而連著好幾日了,任豐年終是在白日里覺得困倦起來,差點歪了頭,便要瞌睡過去,外頭的蟬鳴卻又叫她煩心起來,翻幾個身,只覺得自己像油鍋里的烙餅似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