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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家?guī)熓菞l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8

分卷閱讀198

    中一陣激動又感嘆。最后出其不意的一把將他熊抱起,大聲的在他耳畔笑起來:“子珺老弟,想不想為兄我?反正不管你想不想,我他媽這次是真的想死你了!”

的確是想死了,看到沈清書的師門遭此波折,江殊殷其實很早就在慶幸,還好他和沈子珺沒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作為師父的沈清書,也依舊健在!

想起這些,江殊殷真的很想問問當初的自己:為什么當初要成日欺負沈子珺,而不善待他呢?

畢竟比起沈清書的師門,沈子珺的確是省事多了!

再看沈子珺,突然冷不丁的被人偷襲,本來松懈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可一聽到身后人的聲音,他不免微微睜開眼睛,連一向平淡的聲音,此時此刻都微微發(fā)著抖:“江江,江殊殷?!”

江殊殷在他身后歪歪頭:“對,就是我!怎樣?想不想我?”

緊接著不等他說話,江殊殷又擲地有聲道:“你一定是想我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出幻境!

第142章回家

“你……”沈子珺見到他,一向冷峻的面色突然有些抽搐,像是很激動,激動到紫色的眸中,都隱隱泛著淚光。仿佛下一刻,就會狠狠將他抱入懷中。

可他激動驚喜的面龐,又帶著nongnong的敵意,就連嘴中的牙齒,都恨得咯咯作響,猶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幾乎叫江殊殷懷疑,只要他敢微微一動,那么他就敢提起劍一劍刺來!

水色的唇輕輕動一動,沈子珺的聲音帶著些顫意和恨意:“你居然——還敢回來?”

看著他如今的模樣,江殊殷心中無比復雜。曾經(jīng)雖與他的關系不是很好,可到底兩人是一同長大,也到底是互相陪伴了彼此的成長道路。

因而若說對他沒感情,那一定是假話……

更莫提,昔日,是江殊殷一直讓他背負著,逼自己走上那條路的罪魁禍首。

所以沈子珺:“對不起?!蹦呐?這只是幻境中的他??山庖蟠_實欠他一句對不起。

“呵。”聽他冷不丁的對自己道歉,沈子珺差點連手中拿著的劍都拿不穩(wěn),身子輕輕的晃一晃。他一手扶上自己的額頭,像是累極了一般,明明還想與他說些什么??勺罱K還是僵硬的岔開話題,語態(tài)冷傲且責備的道:“江殊殷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對師父說出那樣的話?”

雖回到了墜云山,可江殊殷只大概猜到此時的時間,該是他已經(jīng)離開墜云山以后??傻降纂x開了多久,又或者經(jīng)歷到了哪里,江殊殷是無法判斷出的。

沈子珺寧肯憋著與他的私人恩怨不說,去扯別的什么,便足以見得,他現(xiàn)在說的問題,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比他與江殊殷的個人私事還要重要的事。

畢竟他這位師弟,從小話就少,至于廢話更是少。便不會在這樣的關頭,還會與他閑聊的。

聽他提到沈清書,江殊殷自知從小他對不起他的事就多如牛毛,便也不能很快就能知道他在說那句話。

幸甚!沈子珺許是氣極了,沒太注意到他游離懵懂的表情,否則今日是沒完了:“你竟然敢跟師父說,此生都不再見他!還大言不慚的說,除非時光逆轉,天地翻移!江殊殷我很懷疑你說這話時,究竟有沒有帶腦子?有沒有想過,你對全天下發(fā)下這種誓言,他會有多難過?你是瘋了嗎!”

——居然是這句話!

江殊殷渾身一僵,如果是這句話,那么沈子珺罵的確實是對的。

當年的江殊殷,一定是沒帶腦子,亦或是瘋了才會說出這句話。

可現(xiàn)在想來,當時他說出這句話時何嘗不是痛徹心扉?畢竟那時的他,還不曾經(jīng)歷過后面的風雨,只是一味的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甚至,還從未想過,要主動去真正了解過沈清書。

想起沈清書,江殊殷一開始的擔憂,再次浮上心頭,心中更是幾乎把自己從頭到尾罵了個徹底:“那他…他,怎樣?”

聽他聲音與方才的大為不同,繼而似乎想起他當初頭也不回獨自離去的原因,沈子珺沉默一會,好似是在隱藏自己的情緒,輕輕將眼睛閉上:“當年,師父知道你跳下殘崖后,急得從南翁處慌忙趕來,之后便是徹夜不休整日整日的帶人找你。可找了一日又一日,找了一年又一年,都不曾找到你的下落。我記得你跳下殘崖后的第三年,那時漫天都下著傾盆大雪。也就是在那個冬天,師父生了很重的一場病。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沈子珺聲音微微哽住,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惡狠狠的盯著江殊殷:“昏迷中他一直都喚著你的名字……江殊殷!你可知為了找你,師父甚至去到了殘崖崖底!你說,你既然活著,為什么不讓他知道,哪怕你不回來!”

江殊殷指尖微微顫著,兩眼發(fā)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子珺卻不愿放過他,繼續(xù)道:“后來你回來了,西極之首啊,好大的仗勢?!彼f這句話時,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諷刺。

“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師父是最高興的一個。哪怕你依舊不見他,也沒有對他說任何一句話,可他仍舊抱著你還會回來的愿望,在墜云山,在你的屋內,每天都在等你!直到你對全天下說出,你再不踏入墜云山,與他此生再不相見的話!”

興許是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沈子珺情緒愈發(fā)激動起來,最后索性扔下自己的劍,狠狠的揪著他胸口處的衣裳,使勁的晃了晃,像是要把他晃醒一般:“你當時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瘋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江殊殷啊,這世上或許是有很多人對不起你,可沈清書也是你最對不起的人!”

被他揪著胸口處的衣裳一連番的晃了又晃,江殊殷像是真的被他晃醒一般:“是啊,縱使這天下很多人都對不起我,可江殊殷最對不起的人,卻是沈清書……”

默默將這句話在心中念了幾遍,沈子珺又道:“還有!昔日馮融對你動用私刑,將你折磨的遍體鱗傷,在你跳下殘崖后,師父不顧外人的看法,持劍替你殺了馮融!江殊殷你自己說,你當年一聲不發(fā),連見也不見他一面就跳下殘崖,可知他一直在墜云山等你回家?”

聽到這里,江殊殷整個人都是驟然一顫?;腥缬幸话丫薮蟮腻N子猛然砸上他的心頭:“你說什么?馮融是師父殺的?他不是,不是……”

沈子珺淡淡一笑:“馮融好歹也是千刀門的門主,而你當時又是處在情緒極不穩(wěn)定之下對他動的手,所以你覺得你的那一劍能將他殺了嗎……”

后面的話,江殊殷一句也不曾聽到了。

他現(xiàn)在只知,馮融是沈清書所殺的。

也就說當年,不論世人是如何所說,如何所看的,沈清書都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