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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快要溢出來。江殊殷用手抓著他的衣裳,看著黑夜中的白色人影,情不自禁彎起嘴角,才漸漸合上眼睛。這一夜,江殊殷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來到一個只有桃花盛開的地方。艷麗得不可一世。天間,粉色桃瓣盡舞,猶如雨點般搖曳墜落,無處不在;而他身處萬道桃枝間好似一個闖入仙境的凡夫俗子。有些迷離,不知所措。無意間的仰頭想知曉這飄灑的花瓣究竟是從何處落下,誰知白色的迷霧太過遮眼,只能看到無數(shù)粉紅的花瓣至白霧身后飛出……就如,這云層之內(nèi)裝載的都是這些輕薄幻美的花朵。有些花瓣飄落在他眼前,滑過他的肌膚,只感點點冰涼,卻柔滑似綢,宛如愛人的輕撫。漫無目的的在這處仙境內(nèi)行走,卻突然督見千萬株桃間屹立著一顆高大壯實的桃樹,頂天立地,堅不可摧!而那些花瓣,竟都是從這顆樹上灑落的——似曾相識……江殊殷被它迷住,腳步都不受控制的向著它前進。隨著離它越來越近,迷霧淡去。耳邊,傳來風鈴的叮呤之聲,恍如絲竹管弦般蕩人心弦。卻又溢出nongnong思念與凄涼之意。——人面桃花相映紅,宛若對愛人的記惦。依依不舍刻骨相思眼前,一枚小巧玲瓏的風鈴懸在桃枝間,隨風而逝。依稀可見那枚風鈴之下連著一塊木牌,江殊殷小心接過搖曳的風鈴,將它從桃枝上取下,定睛一看:君可安。心中某處被深深一戳,酸澀得整顆心臟都深深的疼,好似針刺!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聲聲問候——痛,徹,心,扉!非常人能受得了,只有真正愛過、痛過、哭過的人,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嘗這一苦澀。帶著這一枚風鈴前進,倏地,眼前白霧驟然散開!蒼天桃樹,獨立世間風鈴聲聲入耳,成千上萬墜一樹木牌之上字字誅心句句在目,漫天桃花灑灑只一句,君可歸?風過,吹過一枚枚風鈴,揚起一地飛花;數(shù)千寂寥中,風鈴作響唱盡一生繁華,當桃花落盡之際,不過是滄海桑田。終究人生苦短,大夢初醒之際,已是白發(fā)蒼蒼,事事人非;塤聲嘶啞離愁別緒,猶似一場桃花飛雨待墜地之時,終不過大夢一場凄美了一世風流。江殊殷走在無數(shù)風鈴之中,失魂落魄。左右前后的木牌之上,這一句,琴聲已沙啞還不歸;那一句,待君歸……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何會有這些?他不懂,他不知。直到,在桃樹之下看見一個盤坐奏琴的白衣之人——“師父……”呆呆的靠近他,江殊殷一邊輕輕的喚道。那人面容俊俏,恍如九天上的謫仙,清貴無瑕。然而,在這極美的幻境中,江殊殷卻察覺到一抹nongnong的憂傷,恍若一把刀一般,狠狠扎入他的心頭。那的聲音讓奏琴的沈清書手指一顫,而后歡喜的回過頭薄唇輕啟,一貫清冷儒雅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殊殷你回來了?!”——“師父!”一個心驚rou跳的大喊一聲,江殊殷猛地從草席上坐起!額頭間滲出的汗水順著他俊逸的側(cè)顏劃下,一身的冷汗。此時天早已大亮,沈子珺還面目平靜的靠在他的身邊,而夢中那道雪白的身影卻不在身旁。江殊殷想起在夢中的那一幕,心中愁然一片,仿佛有什么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大雨過后,山中又是昔日的秋榮玉色。一片僅剩的蒼翠之間,一點赤紅,猶若滴在翠綠中的一滴紅色墨水。如畫般的山水,眷戀飄渺的白云,交織成一副由蔥綠為主的水墨丹青。深秋乃是鮮紅金燦的豐收時候,亦是,枯葉灑落的時節(jié)。山中依舊是落葉離樹,迷霧重重,就好像遮上了一道面紗,叫人看不真切。周圍飛鳥吟唱,就如夢中的風鈴隨風而起之時,發(fā)出蠱惑人心的韻律。萬緒千愁,風聲沙啞。少了風鈴的喧然,寂靜無聲,倒有些倉促。有一種時光如梭,不過流指一瞬的錯覺。樹不是夢中的桃樹,比起夢中的也少了些凄涼,多了點孤單。一人仰頭立在一株巨大的樹下,漫天的枯葉落了他一頭一身。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尚在,人面不知何處尋。江殊殷清清楚楚看到那白衣之人站在樹下,雖不曾坐下,也不曾奏琴,卻和夢中的意境,一模一樣……一時間他都不知自己是否還身處夢境?艱難的扯起嘴角,想要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卻殊不知自己如今的模樣竟是比夢里的還要凄慘千倍:“這么早就出去了,讓我好找?!?/br>聽到他的聲音,沈清書猛地回過頭,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撞入江殊殷的眼底!“你……”江殊殷的話語卡在咽喉,道不出。看著這樣的他,想起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種種,心內(nèi)驟然一酸,忍不住沖上前一把將他牢牢抱住:“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br>沈清書拍拍他的背,含笑道:“一大早的怎么了?莫非是做惡夢了?”江殊殷靠在他的肩膀上,吸吸鼻子:“算是吧,不過如今一切都過去了?!?/br>聽著他這句略含深意的話,沈清書雖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什么,卻也猜到恐怕與過去的某些東西有關(guān)。不由繼續(xù)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是啊,再如何不快樂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江殊殷發(fā)覺自己自從回到他身邊,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仿佛時時刻刻都很矯情,可偏偏沒感到任何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反而還想變本加厲,整個人直接掛到他身上,再不下來。想起自己曾經(jīng)逼迫他發(fā)誓,江殊殷從他肩上抬起頭,莊嚴的豎起三根手指:“我發(fā)誓,今后不論再發(fā)生什么,我再也不會躲著你,我會坦然面對,哪怕事情再如何嚴重?!?/br>沈清書不覺驚訝,只是抬眼道:“倘若做不到怎么辦?”“我不相信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苯庖笠恍Γ骸澳菢訉嵲谔??!?/br>看著沈清書眼中的笑,他輕輕湊道他耳邊:“如果做不到,你再也不要理我便是,這樣很簡單,且你也做得到,我呢自然也會生不如死?!?/br>沈清書答復道:“好?!?/br>這個字剛剛落音,一只鞋就朝著江殊殷的后腦勺飛來!幸好江殊殷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才沒有慘遭襲擊。一臉后怕的拍拍胸口,江殊殷深深吸一口氣,大喊道:“沈子珺!你謀殺??!”沈子珺一臉鐵青:“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請你離我?guī)煾高h一點,再湊近一次,我活剝了你!”作者有話要說: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