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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維護,我們討伐江殊殷的時候,他早出來一淚憶劈了我們。”范赫生感嘆:“恐怕是淺陽尊品行極高,誰料教出江殊殷這么一個…一個人來,但不論如何,江殊殷好歹是他教出來的,若是罵了他,豈不是說淺陽尊教導無方?故此,沈峰主才接受不了別人辱罵江殊殷?!?/br>畢竟,那可是將他師父也罵進去了。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覺得有理。不然實在無法解釋,沈子珺那異樣的行為。與此同時,殿外大雨傾盆,花殘葉落。英俊的男子握著一把畫著紅桃的白傘,行走在大雨中。晶瑩剔透的雨水順著傘尖流下,形成一股清澈的水柱。陣陣雨滴入水的叮咚充耳不絕,猶若一首簡單的曲子,夾著殘落的花,凄美了一生一世。突然!水聲大作,一位清俊男子自水中出現(xiàn),這人身無寸|縷,眉目如畫額間一點朱砂,他抬頭望著江殊殷,眼底一片平靜。江殊殷首先和他打招呼:“淺陽尊好呀?!?/br>沈清書烏黑的發(fā)絲中,露出一對透明的扇形耳朵,銀色的尾巴沒入水中輕輕擺動。江殊殷笑起來:“淺陽尊似乎很不愿看到我?!?/br>沈清書淡淡道:“墜云山守衛(wèi)森嚴,你是如何進來的?!?/br>江殊殷傘間的水珠顆顆滴下,道:“令徒曉宇啊?!?/br>沈清書垂下眼瞼,額前的朱砂染了水,愈發(fā)艷紅,奪人眼目。“淺陽尊,今日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彼D了頓:“你覺得七惡當真罪無可恕嗎?”雷聲轟鳴,閃電疾雨!陰暗蒼茫的天,似排山倒海的陰霾,壓抑得世人喘不過氣。沈清書閉上眼,輕輕道:“不一定,自古善惡黑白,爭論不休。對與錯,邪與惡之分,猶如陰陽兩極,互相牽制,互相影響?!?/br>他道:“七惡固然有錯,但論因果,何嘗不是世人自作自受,畢竟世間怎會有天生的惡人?”江殊殷笑了:“可惜他們始終是世人口中的邪。”沈清書靜默不語,一雙明亮清澈的眸看向他,那目光清清明明,萬分冷靜。他悠悠道:“薛公子來此處,恐怕并非只是問我一些問題,曉宇可是對你說了些什么?!?/br>雨點叮呤,江殊殷毫不矯情:“各家各派今日聚集墜云山,一同深討如何對付其他六惡?!彼ζ饋恚骸岸鴾\陽尊你的意見,很重要?!?/br>沈清書目光清冷、督智,帶著深深的探究:“薛公子似乎,與六惡交情頗深。”以至于處處袒護他們。“不錯,”江殊殷老實承認,在自己師尊面前、在正道最敬重之人的面前,毫無保留,他說:“他們,是我的家人?!?/br>此話一出,天地寂寥。傾盆大雨之中,兩個俊逸男子,美得好似一副舉世無雙的潑墨畫。第5章白骨哀(一)肖昱,七惡中排行第二的惡人。相傳,他乃七惡中年齡最小,殺人最多,脾氣最差的一個。他的惡行之大,動不動就是滅門慘案,實乃罪惡滔天。江殊殷卻道:“正道者,從未做錯事?惡人者,從未助過人?”沈清書答:“并非?!?/br>江殊殷問:“二者一樣否?”沈清書答:“一樣?!?/br>江殊殷:“為何一樣?”沈清書:“都是人,皆有七情六欲?!?/br>江殊殷收起傘,驀然后退數(shù)步,單膝下跪誠懇道:“做錯事者是否該罰?”沈清書淡淡道:“該?!?/br>擲地有聲:“還望淺陽尊查個水落石出?!?/br>一時無聲,沈清書就如此看著他,算不得驚訝,算不得厭惡,雙眸卻無比犀利,似一道閃電。他沉聲道:“你是說,鳳翎宗該死?”江殊殷頭也不抬:“并非,只不過此事因果誰也不知,為何不查?”沈清書眉間的朱砂艷麗無比,像是秋日殘陽,緋艷如血。輕輕吐出一字:“查。”自然要查。江殊殷抬頭,卻只見他緩緩嘆了口氣,目光清幽:“世間險惡,比世間更險惡的是人心?;蛟S……”他看過來,語氣微微停頓,溫潤如玉的面上一片寧靜:“惡人固然可怕,但比惡人更可怕的,是正道?!?/br>是正道……宛如一滴清泉沒入水中,激起層層漣漪。仿佛白蓮出水,清貴無瑕,孑然一身。又似一縷月光,破開無際的黑暗,普照大地。師父……江殊殷輕輕一嘆,鼻腔無比酸澀,心底感慨萬千:這世間,也只有你…只有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然而當年,西極的那一戰(zhàn),你究竟為了什么而來。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是失望、是冷漠、是無奈,還是——后悔?不日后,沈清書自禁池出來,見了各家各派的首領,說道:“肖昱的罪行不如先放一放。”眾人不解:“這是為何?”沈清書答非所問:“諸位可知,肖昱為何這樣做?”此言一出,在坐之人紛紛接頭交耳,討論聲一片蓋過一片。沈清書立在前方,見此情景一言不發(fā),靜靜的等他們討論完畢。許久后,紀元慶抬頭揣測道:“淺陽尊的意思,是要去查清此事的因果?”沈清書正色道:“正是?!?/br>大殿內(nèi)頓時喧嘩一片,要去查這樣的事,眾人全是一百個不愿意。畢竟肖昱在眾人眼中就是一個殺人狂,誰知這樣一查會查到什么。萬一不小心惹到他,下一個倒霉的不就是自己了么?“淺陽尊,這肖昱罪行已然明確,為何還要去查?”“是啊,肖昱根本就無可救藥!”沈清書卻堅持:“一切惡行皆有因果,要想徹底根除,只能找到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殺赦。若不然與所謂惡人又有何區(qū)別?”眾人無奈,幾番談論下,仙家百門只好以抽簽決定探查此事的世家門派,跟隨沈清書共同追查。此番一共選出四位重量級的人物,和一位小朋友,分別是:紀家家主紀元慶、千蛛門門主紂痕、范家家主范赫生、藏刀門長老陳澗芳,以及五色山少主齊玉焱。齊玉焱小朋友被選中時那是萬分激動,抱著一干好友滿殿的撒歡,笑得令諸位前輩不忍直視。他父親癱倒在五色山弟子身上,痛苦不已,猶如受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身形顫抖的將自己獨子抓回來,他似乎一瞬間蒼老下來,叮囑道:“兒子,倘若見到肖昱,你就趕快躲到諸位前輩身后,莫要與他打交道!”齊玉焱激動道:“老爹你放心,沒事的!”仍舊不放心的將他拽到沈清書面前,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淺陽尊,我就這一個兒子,還請您一定照看好他!”沈清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