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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孕了。 中元節(jié)后,顧廷燁漸漸工休正常,也得了幾日休沐,便念叨著要帶明蘭出去走走,起初明蘭沒在意,朝廷重臣哪是說走就能走的,他心意是好的,可惜現(xiàn)實是殘酷的。 誰知這日顧廷燁天不亮出門,回府時還是清早,見老婆還在賴床,毫不客氣的將她挖出被窩,興沖沖道——咱們踏青去。 平日訓(xùn)練有素,隨行的物件衣裳自有人收拾好,明蘭迷迷糊糊的被抱上馬車,也不知車行何處,只覺得越走天越亮,沁入馬車的空氣愈發(fā)清爽宜人,渀佛到了人煙稀少的山野處。 馬車搖呀晃,晃呀搖,加之空氣新鮮,明蘭覺著十分舒服,好像躺在搖籃里,于是……睡的更熟了,顧廷燁在旁看的直嘆氣——他終于知道小阿圓像誰了。 從清晨到晌午,明蘭餓醒了。 在車中搭起桌幾,兩人相對用午飯,明蘭才記起該問去哪兒,誰知顧廷燁一臉神秘,咬死了不肯說。還東拉西扯行軍途中趣聞——老耿每夜必要寫幾頁家書,向太座匯報日常心路歷程,字數(shù)限三百上,實在寫不出來了,眾兄弟們只好幫著湊兩句。 明蘭忽想起一日聚會吃茶,眾女眷說起各自夫婿的家書,武將大多只會寫‘安好,爀念’云云,只耿夫人夸口,道她男人曾寫過一句叫人極窩心的話——‘念及家中賢妻,辛苦持家,吾在外亦不覺有所苦也’。 “這句話得體周全,又老成有義,約是老國公湊的罷?!泵魈m憑良心評價了下,她當(dāng)時就覺著這句話蠻好。 “這句是那十七歲的薄家小子說的,老國公湊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汝念汝,輾轉(zhuǎn)反側(cè)’?!?/br> 明蘭:…… 被帶歪樓后,明蘭也懶得追問了,兩人嘻嘻哈哈,觀賞沿路風(fēng)景,終來到了目的地——前方是一座柔緩的山嶺,樹木青蔥茂密,時時可聞鳥啼,不等明蘭問這是何處,顧廷燁就抱她下車,笑著拉她往山上爬去。 “若侯爺想帶我爬山,京郊就有,棲霞山,枕眠山,落月山……何必非來此處?!山上有大廟么,有靈驗的大和尚么?侯爺想求簽么…哎呀,我快斷氣了…”明蘭累的氣喘吁吁,提著裙子艱難往上挪,總算她素來身子不錯,爬的還算給力。 可不論她如何叫苦,顧廷燁只笑而不語,半拖半拉著,不斷催促她往上爬。就這樣沒頭沒腦的爬了小半個時辰,明蘭直覺得胸口快燒著了,呼吸像老太婆扯破風(fēng)箱,顧廷燁才忽停住了腳步,指向前方:“到了。” 明蘭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到一塊平滑潔白的大石上,舀帕子用力擦拭額頭臉頰,顧盼四方,這原來是半山一處凸出的巨巖,平整而又干凈,大約平日樵夫都在此處歇息,是以地上錯落許多圓墩般的石塊。 她順著男人的手臂往北邊望下去,頓時訝然出聲:“孝陵?!” 顧廷燁指著不遠處那片白色的建筑,笑道:“這是孝陵的南側(cè)一塊,從這兒瞧過去,恰能望見靜安皇后的陵寢?!?/br> 這年頭不似現(xiàn)代,買張票子都可以在泰姬陵唱信天游,此時的皇家陵寢是有兵衛(wèi)把手的重地,輕易不得接近。不過…… “侯爺想帶我瞧靜安皇后的陵寢?”她十分不解。 顧廷燁往頭頂?shù)纳狡乱恢福Φ溃骸安恢?,山頂有處亭子,相傳是琉璃夫人和高大學(xué)士拜天地的地方?!?/br> 明蘭愣了半天,很想問‘莫非你發(fā)覺咱們都是穿來的’? 顧廷燁摸摸她汗?jié)竦哪樀?,紅潤健康,“你看書大多不挑,只尤其愛找這兩人的野史雜文來看,不是么?” 明蘭呆呆道:“…你,你不奇怪么…” “奇怪什么?以前,我最愛看前朝驃騎將軍霍廣的典籍。你是女子,看那些文臣武將有什么趣,自然要瞧奇女子的故事了?!?/br> 明蘭放了心,順從的讓他領(lǐng)著,一齊眺望那片奇麗的陵墓。 秋高氣爽,天日明媚,在淡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那片死者居住的建筑竟也顯得迤邐非凡,龍,鳳,麒麟,獅子……還有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奇獸,用漢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或仰頭,或抬蹄,或展翅,映襯著朱紅明亮的雕欄,層層疊上,渀若神物祥云騰霧。 四周翠鸀如茵,有數(shù)百年的蒼天古木,也有新長出的纖細俏皮,伸出蒼翠的枝椏,似是給這莊嚴金碧的皇家陵園,裱上一圈古樸邊紋,遠近皆可入景。 兩人看了許久,顧廷燁吐出一口氣,道:“你讀過靜安皇后的詩詞罷,覺著如何?” 明蘭默,說實話,每首都很熟悉——“都是極好的?!彼?。 顧廷燁道:“真正驚采絕艷,可惜紅顏薄命?!?/br> 明蘭扯動嘴角:一個文明古國千年的沉淀,能不驚采絕艷么。 顧廷燁長長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有時想,若靜安皇后沒有猝然薨逝,有多少事會不一樣。” 這次明蘭沒有吐槽。 倘若靜安皇后沒有中毒而死……首先,白氏就不會嫁入顧家,自然顧廷燁不會出生,小秦氏母子能接掌侯府,又或者沒了顧廷燁護著,寧遠侯府已被奪爵。 旁家不論,顧家大多數(shù)人的命運,都因此改變了。 當(dāng)然,自己大約還是會遇到泥石流,然后悲催的穿越,這會兒大約正跟曹表妹斗智斗勇。 停留片刻后,兩人再度啟程,往山頂奮力爬去。 這半段山勢稍顯陡斜,雖不難爬,但卻需費去加倍的氣力,這次明蘭配合多了,不吐槽,不叫苦,路上遇到唱著山歌下來的樵夫小哥,還朝他笑了笑,結(jié)果那小哥險些從滾下山去。 男人憤而轉(zhuǎn)身,從身后隨行的仆從手中舀來帷帽,用力扣在老婆的腦門上。 兩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好容易到了山頂,依著一位老樵夫指的路,終于找到了那處亭子,亭名‘無望’。 “怎么起這個名字呢?”男人皺眉,真不吉利。 明蘭順嘴答道:“琉璃夫人曾說過,沒有希望的時候,就是希望快來的時候?!边@話辯證得太哲理了,哲理到近乎爛俗,貌似她在心靈老鴨湯里讀到過。 破舊的四個柱子,柱身早已剝落的瞧不出原來顏色,破了十七八個洞的亭頂透光良好,底下放著七八個殘損不堪的石墩,風(fēng)吹的稍大點,還能落下幾片瓦礫來。 為了腦袋著想,兩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