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3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小白羊遇上面癱狼、宿主他想毀滅世界[快穿]、國師快穿指南、娛樂圈吉祥龜、骷髏女王的后宮、家?guī)熓菞l魚、[劍三同人/丐花]望春、藍星物種觀測日志、海盜船醫(yī)[重生]、(盜墓筆記同人)情深不壽
臉去,讓厚軟的枕墊吸干自己臉上的淚水。顧廷燁見了,心里也是不少受,他素不會對女人說軟話,只能傾身子過去,緊緊抱著明蘭,輕輕拍著她的背。 要說不委屈是假的,姚依依深刻記得自己兩個死黨懷孕時的情形。死黨一的老公是個刑警,為著老婆半夜想吃糖水罐頭,居然深夜穿警服去狂拍樓下小區(qū)小賣部的門,把開店的老夫婦倆嚇了個半死;死黨二更離譜,大中午抓耳撓腮的想吃油條,她那稅務(wù)局的老公只好一身制服一手紅票子,軟硬兼施的讓正在賣午飯的老板重新去架油鍋??伤?? 明蘭窩在顧廷燁的肩頸上小聲抽泣起來。老公跑的人影不見,還吉兇未卜,家里又端著個佛口蛇心的老妖婆,自己天天斗智斗勇,心力交瘁,又害怕又擔(dān)心,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質(zhì)過關(guān),熬了過來,換個旁人倒是看看! 崔mama瞧著不對,趕緊上前來勸:“夫人,月子里頭不好哭的,趕緊收住,收住。回頭落了病可不是頑的!”顧廷燁心中著急,趕緊扭過明蘭的臉來忙擦一通,又連聲哄勸別哭,他素來不會對女人說軟話,想了半天,只能曲線救國:“你哭有什么用,以牙還牙才是。待你身子大好了,我給你狠捶幾頓出氣如何。我定不還手!” 明蘭叫他擦的面龐生疼,又覺得好笑,嗔道:“你搓面團呢,還不放手!”她何嘗不知道他在外頭也不容易,功名難掙呀。 “南邊的差事辦完了罷?”明蘭收了淚,接過崔mama遞來溫水帕子擦臉,千萬別說他是丟下工作跑回來的,她可不想兒子一生下來,老子就被皇帝狠削一頓。 顧廷燁俯□子,親了親兒子熟睡的小臉,小家伙含糊的嘟嘟了兩聲,依舊緊閉著眼,不舒服的扭了扭圓圓的小身子,還吐出兩個泡泡表示不滿,他老子摸摸自己臉上的胡茬,很不厚道的笑了。隨后他示意崔mama把孩子抱下去,轉(zhuǎn)頭對著明蘭道:“自是辦完了正事,可若非萱芷園那位,我也回不了這么早?!?/br> 明蘭微微松了口氣,她有一肚子的疑問,一時理不出個頭緒,只能先問近邊的:“這話怎么說?哦,對了,段小將軍的案子了了罷,他回來了么?!?/br> 顧廷燁笑道:“成泳兄弟的案子不過小事?!?/br> “你們不會屈打成招罷?!泵魈m玩笑道,到底是出了人命的,還是個良家婦女。本以為顧廷燁至少也得白自己一眼,沒想他居然長嘆一聲,“當(dāng)初事出蹊蹺,又迫在眉睫,我原先還真有這打算。幸虧,拖著公孫先生一道去了?!?/br> 顧廷燁雖出身不錯,但年少受挫之下,倒也生了幾分尋常富貴子弟所沒有的自知之明;他擅行軍,卻并不擅斷案,是以非得捉著公孫一道去不可。公孫白石號稱精研刑名二十余載,以他看來,此中疑點有二。 其一,那枉死民婦是否為人所迫。其二,那酒樓是否一直向這戶民家要魚貨。 明蘭細細一咀嚼,大覺這兩點極是切中要害,忍不住拍手叫好。顧廷燁著意將過程講的跌宕起伏,引的明蘭笑樂一番,無暇傷心憂愁。 一經(jīng)到達,先去見了猶如困獸般的段成泳,問明經(jīng)過,隨即著人盤查。當(dāng)下兵分兩路,公孫先生由衛(wèi)士護著去明察暗訪,而顧廷燁則去會會大大小小的當(dāng)?shù)乇?。既然吃酒在所難免,索性在自己地盤上設(shè)宴,不知出何原因,從總兵到衛(wèi)所指揮使一直到游擊將軍,這些兵頭的酒品好的出奇,都斯斯文文的不肯多喝,酒席間有俏丫頭穿梭,也絕不多看一眼。 “大約是怕侯爺照小段將軍的案子,原樣給他們來一場罷?!泵魈m聽的有趣,掩口淺笑,顧廷燁也覺得好笑,“真真小人之心?!彼贿^想纏住他們,好叫查案子無有掣肘。 微服私訪外加堂審供詞,短短幾日,就叫公孫白石看出了端倪,迅速破案。 首先,那女子雖是貨真價實的良家婦女,但那酒家卻是一直向城中某魚行要貨的,恰就在那幾日額外向這戶漁家要了貨。再次,明明那民婦家中的公爹丈夫小叔等所有男丁都好好的,為何要叫一女子去拋頭露面收貨錢,而且還是酒樓這種地方。 從這兩處疑點下手,進而打開供詞的缺口,接下來便是一番順藤摸瓜,細細盤查,封建大老爺辦案,自少不了威逼利誘,再來些殺威棒嚇唬,然真相終是浮出水面。 竟是有人拿住了那民婦的一雙兒女,并許以重金,要挾她以命行訛。一經(jīng)事成,孩子即被放回,又送上銀兩,那漁家心知攀誣官員乃是死罪,更不敢說出真相,只能一口咬死。 “末了,只一個守備出來頂罪?!鳖櫷畎岛I諷,“說是不忿成泳兄弟對地方衛(wèi)所的將官們不敬,原只想戲耍他一番,沒想那民婦性烈尋死,這才釀出大禍來。哼,可惜拿不住他們一意逼死民婦的實證,最后也只好將那人撤職罰罪了事。”明蘭心頭一陣難過:“只可憐那漁家,無端端的天降橫禍,家破人亡。” 顧廷燁也搖頭嘆道:“公孫先生叫他們拿著銀子去外地謀生了。”他瞧明蘭神色,探手過去攬她一道坐在床頭,輕聲道,“你不氣我了?” 明蘭躺在他懷里,鼻端滿是塵土與汗水的味道,低聲道,“我知道你也是不易。你……你不曾受傷吧?”她直起身子,去摸他的臂膀胸膛,“我不過想,你若能早些回來便好了?!鳖櫷钅税腠?,才道:“去了才知,兩淮官場,竟已糜爛如斯?!?/br> 經(jīng)過近二十年的仁宗太平,地方上不但官商勾結(jié),且文武串聯(lián),小及市井幫派,大及京城勛貴,竟無不有關(guān)聯(lián)!不論查哪一出,最后牽絲絆藤總能扯出一大片來,饒欽差大人是皇帝精挑細選出來的鋼筋銅骨,也是煩不勝擾。原本撈出段成泳后,顧廷燁就想回京陪老婆,卻叫欽差一再懇求多留一陣,以助打開局面。 “侯爺為國為民,直是叫人欽佩。那怎么又回來了?”明蘭口氣酸溜溜的。顧廷燁很理所當(dāng)然道:“我得來瞧兒子呀?!泵魈m大怒,撐著胳膊用力推開男人:“你兒子在隔間呢,趕緊去罷!杵在我這兒做什么!”顧廷燁朗聲大笑,摟著明蘭不松手,不住親她臉頰。 崔mama正輕輕拍著嬰兒哄睡,聞聽隔壁傳來的笑鬧聲,頓時欣慰而笑,莞爾的搖搖頭,除了新找來的乳母頗有些詫異,滿屋的丫鬟婆子倒也見怪不怪。 “兩淮著實不成樣子,必得狠狠整頓一番,我原本是想多待一陣,先叫人回京報個信,誰知……”顧廷燁把明蘭圈在懷里,緩緩敘述著,“萱芷園那位,給我提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