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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連氣都沒怎么生,自顧自的過快活日子?!碧蛉司従徔吭谟砩?,“我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想來不會簡單,咱們的人可都收拾好了?”“您放心,早都干凈了。” 婚期既定,委任統(tǒng)籌的煊大太太也忙開了,另一邊太夫人忙著籌辦廷燦的嫁妝,本來是早備好的,但經過某慈母的劇增后又被迫暴刪,不得不重新收拾一二。煊大太太三天兩頭得往侯府,張羅桌椅茶碟,迎客管事,經過上回主理顧廷煜的喪禮后,她的能耐便是太夫人也認可的,這回又是她寶貝女兒的大喜之事,哪個婆子丫頭敢推三阻四不聽指派,實是活膩味了。有太夫人在上頭鎮(zhèn)著,煊大太太辦起事來,倒也順手合心。況且她心里門兒清,每每行權后還來與明蘭吃個茶點什么的,有時拖上邵氏,一起說說笑笑。 自接過家權后,明蘭也不大看閑書了,正兒八經的辦公,那些從太夫人處拿來的賬簿直接找了兩個澄園的賬房來查驗,自己則認真翻閱滿滿一箱子的身契,然后按著層級,每日飯后召見一撥人,她隨口問兩句,笑瞇瞇的十分和藹,叫那些原本惴惴的下人看了,心頭多少定了些(放松警戒心),然后么,老樣子,叫綠枝若眉她們筆錄個人檔案。 查人前后左右三代,不是沒人對此抵觸,首當其沖就是莫總管的老娘,府里都叫莫大娘,年輕時在廷燁祖母屋里伺候過,也多少有些體面,歲數(shù)到了便配給府中小廝,因嘴巧會來事,給小兒子在府里謀了個差事。莫管事肯學勤快,一路緩緩攀升至個小管事,待老侯爺戍邊回京后幾年,老總管退了,顧偃開見他周到穩(wěn)重,便叫他接任。 “老婆子這把年紀了,一輩子在顧家門里賣命,當年伺候老太夫人時,都沒叫人這么糟踐過!你們幾個小蹄子狗仗人勢,趕來查問老娘!”莫大娘面頰泛紅,似是吃了兩盞酒,愈發(fā)肆意使性,在嘉禧居的園子里大聲嚷嚷著,夏荷幾個都攔不住她,“莫說是夫人了,就是太夫人,大夫人,還有四老太太五老太太,想著老太夫人跟前老人的體面,誰見了我不是客客氣氣的,如今倒遭了這番奚落……” 里屋里侍候的丹橘氣的渾身發(fā)抖,低聲道:“夫人,待我出去喝止她!”綠枝咬著牙,按捺不住就要出去,明蘭卻端坐案前,穩(wěn)穩(wěn)的寫著一幅大楷,眉色半分未變。 “綠枝,叫人把她堵了嘴,纏了手腳,叉到側廂房里去?!?/br> 綠枝興奮的應聲而去。屋外早等了幾個壯實的粗使婆子,那莫大娘正罵在興頭上,誰知叫人一股腦兒擁上,拿棉布搓成的軟索捆了手腳,嘴角臭烘烘的不知堵了什么,然后就叫一路拖進了個屋子。屋里燒著地龍,倒不凍人,卻除了四面墻什么都沒有。 廊下原本就站了好些看熱鬧的媳婦婆子,莫大娘素來跋扈,府里礙著莫總管的面子,沒人敢惹,便是主子也多少客氣,如今不知叫誰攛掇的,居然敢來下新夫人的面子。與這種渾人,便是對嘴兩句都是笑話,眾人擠作一團,竊竊私語,想著不知明蘭如何應付。 誰曉得明蘭連面都沒露,毫不客氣的動手捆人,不過須臾之間,嘉禧居又是一片安靜祥和,園中眾丫鬟也沒見怎么驚慌,除了雪地上一排凌亂的腳印,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還不待眾人驚愕,只見一個桃紅錦緞夾襖的圓臉丫頭出來站在檐下,笑容可掬的朗聲道:“眾位mamajiejie,若覺著冷了,到水房里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罷。待問完了話,便可回去了?!?/br>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計較此事。 屋里的爐火正旺,直烘得人暖洋洋的,明蘭神色自若,持筆穩(wěn)健,自言自語了兩句:“尋了個七老八十的婆子來鬧事,打不得,罵不得,罰不得,倒費了她們不少心思……”她還好,一旁的丹橘卻氣的什么似的。 在盛家,不論主子們如何鬧騰,這般奴大欺主的事還真不怎么有。盛老太太治家嚴厲,沒哪個下人敢做耗,待王氏進門,她一概放權,王氏堪堪把里外換了個干凈,林姨娘上臺了,妻妾明爭暗斗,硝煙滾滾,盛紘煩不勝煩,只能拿下人出氣,好些管事仆婦都填了炮灰,剩下來的大多心明眼亮,沒人敢伸頭出風頭。到海氏進門,更使家風井然。 “這種刁奴!要,要是叫房mama見了,定然……”丹橘性子敦厚,想了半天也想不上什么有力度夠震撼的狠話。明蘭笑笑撂下筆,倒不很生氣,她又沒什么王八之氣,人家不服她,她有什么法子,只好…呃,慢慢教育了。 約個半時辰后,莫總管得了信,立刻趕來跪在嘉禧居前,連連磕頭賠罪,他倒不怕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就算這個差事干不下去,也盼望主子給留些體面,不至于把自家一擄到底。就怕明蘭告到顧廷燁面前,那小爺?shù)钠馑钋宄贿^,管你是天王老子,若惹著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明蘭的聲音隔著門簾傳來,輕柔文氣:“莫總管不必自責,自來只有娘管兒子的,哪有兒子管教娘的,這事我會瞧著辦的,你起來罷?!?/br> 這話不輕不重,莫總管一時摸不著頭腦,又被婆子催著離去,心想著大約夫人要發(fā)落自己老娘一場,不外乎餓兩頓飯,關上一夜,只要不株連旁的,也算輕的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趕去嘉禧居等話,只見屋里出來個打扮秀麗的丫鬟,神色清冷,說話文縐縐的,當著園中眾人面道:“昨日莫大娘好大的本事,開口閉口如何尊重體面,竟忘了主仆本分,這般大喇喇的胡咧咧,就不怕驚了夫人的身子?!” 莫總管急了,正想上前辯駁兩句,那丫鬟又緩了面色道:“也知道大娘吃了兩盅酒,說話沒個遮攔,可早知要去主子跟前回話的,居然也敢吃酒!家有家規(guī),有錯就罰……”莫總管一顆心吊了起來,那丫鬟接著道,“可夫人仁慈,一來念著大娘伺候過老太夫人,二來大娘年紀不小了,不好責罰打罵,怕傷了情分……” 園內眾仆婦嘀咕聲漸大,想著估計新夫人也是個怕事的,大約要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若眉面無表情,徑直宣判道:“可大娘這個性子著實禍害,哪有這般頂撞主子的,莫總管做兒子的沒法管,夫人便替您管了。昨日已將大娘送入落松庵中,請她替過世的老太夫人吃齋念佛,以求福法。” 這話一落,莫管事傻了,一眾仆婦也傻了,這算哪門子處罰方法。一沒打,二沒罵,莫總管也無從求情,做奴仆的又不能跟主子說個孝字,莫大娘不是愛整日提老太夫人如何如何么,如今請她為老太夫人祈福,又怎好說個不字。 落松庵跟銅杵庵很像,專收容體面人家里犯了錯的女眷,不過規(guī)格低些,管制更為強化嚴厲,去那里帶發(fā)修行,就真跟出家人一般,粗茶淡飯,掃除劈柴,有空還得幫著施舍粥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