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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還有一件鮮紅的物事。明蘭拿在手里一看,竟一枚紅玉同心鎖,一把鎖扣,一把鎖頭,扣在一起是個如意絳子狀,分開又各自成形。不但打磨精致,且玉色極好。自嫁來后,明蘭也算見過不少好東西了,但這般上乘的紅玉實屬罕見,紅的鮮艷耀眼,潤如溫泉,托在嫩白的手心,好似一滴心頭血。 顧廷燁不知何時睜開眼睛,也瞧見了這枚同心鎖,清冷了一整晚的眸子似也被這紅玉鎖渲染上一層溫暖的火光,他一手拉著明蘭在身邊坐下,一手接過這枚紅玉,在指尖輕輕摩挲。過了片刻,他低聲道:“你可會編絡(luò)子?!泵魈m點點頭。當然會,那是必修課。 “你把它編結(jié)好,咱們一人帶一半?!彼l(fā)低聲。 明蘭心中溫軟,慢慢靠在他胸膛上,悄聲道:“我定時時刻刻帶著?!?/br> “嗯。你編的牢些?!?/br> 正月初一,顧廷燁和太夫人一大清早就去宮里謝恩叩歲了。明蘭因有身孕,早早托小沈氏遞了風聲,皇后便免了她入宮,還賜了些嬰孩緞和滋補藥物。小沈氏眼底露出一抹艷羨,她成婚比明蘭尚早,卻至今未有孕;好在長兄鄭駿將軍嫡出庶出的兒女已不少,將軍府香煙后續(xù)無慮,她的壓力多少輕些。 “這事兒急不來的?!泵魈m好生寬慰她,“我娘家有位頂頂好的姑姑,她出嫁后快四年才生了我表兄呢。沒準兒,這會兒送子觀音娘娘正替你在細細物色孩兒呢,嗯,是送個小將軍好呢,還是送個小狀元好,唉喲,要不還是兩個一起送去罷。” 小沈氏愁云盡散,撲哧笑了出來:“就你會哄人!”明蘭的性子溫和詼諧,極好相處,日子久了,她越發(fā)愛尋她訴苦談心。 明蘭握著她的手,低聲道:“我曉得你在憂慮什么。可你成婚日子還淺,遠不到那地步,你放寬心些,你心里越自在,沒準越早就有了?!边@年頭又沒新興醫(yī)院,也只能這樣了。 小沈氏也不是愛糾結(jié)苦悶的人,當即謝過明蘭,神態(tài)再度明朗起來。 待顧廷燁從宮中回來后,明蘭便吩咐婆子把幾簍子銅錢抬出來。 年下拜歲,澄園里所有的管事,婆子,媳婦子,還有一眾丫鬟俱各有紅包賞錢,這些幾枚紅繩一串的銅錢是給孩童們預(yù)備的。原侯府和澄園之間的贅墻早叫拆干凈了,只等過了年再行開工,填土鋪磚,修造園林。如今原侯府上下也都知道,這滿府的權(quán)柄遲早要叫侯爺和侯夫人掌回去的,各處管事獻殷勤者甚眾。偏澄園宛如個鐵柵欄,人人實責,不敢輕忽懈怠,針插不進水潑不入。新夫人看著溫和,實在性情卻無從探知,眾管事好生惴惴。 顧廷燁偷得浮生半日閑,笑呵呵的看著明蘭將銅錢和點心果子一一賞下去,園子里銀裝素裹,好些小丫頭和童兒在奔跑玩鬧,滾起一個個雪團互相丟著,歡笑聲陣陣。 蓉姐兒穿著一身簇新冬襖,一路走來,頸項上的金項圈映著雪光閃閃發(fā)亮,她最近有些怏怏不快。記得剛進侯府那陣子,她幾乎天天都想念生母和弟弟,夜里都能哭醒過來;不知從何時起,這種思念卻越來越淡了。今年過年,因著嫡母有了身孕,她才忽想起許久未見的弟弟來。可是,她已經(jīng)記不清弟弟和母親長什么樣子了。嫡母會生個弟弟還是meimei呢? 她知道嫡母待她很好,學(xué)里也有庶出的女孩,都羨慕她有福氣,穿的好,用的好,有時嫡母還會來接自己下學(xué)??梢院竽?,若嫡母有了自己的孩子,會像外頭說的,把庶出的當眼中釘么……她猛地心頭一驚,想起薛先生的教誨:遇事要把心放正,不可先把事情想偏了。心正,則心胸開闊,目朗心清。 她暗自羞愧。竟把先生的話給忘了!她早下過決心,從今往后要學(xué)好,要做像薛先生那樣不讓須眉的正直明朗之人,要抬頭挺胸的做人,不要……不要像生母那樣。 蓉姐兒抬眼往上頭看了下,父親正沖著嫡母溫柔的微笑,一只手替她拿著手爐,她心中黯然,其實不論有沒有弟弟meimei,于她差別都不大。不論嫡母是真心待她好,還是為著好名聲,或是可憐她,或是想在父親跟前表賢,先生說過了,好就是好,受了好的人就當心存感激,真誠惜福,且謙恭行事,溫良行善。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的留下福氣,天佑人助。 “……蓉姐兒?!钡漳冈趩舅H亟銉黑s緊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華服裹錦貴婦年少貌美,面頰上泛著柔和的光彩:“來,這是你的壓歲錢。” 丹橘托著小盤將紅包送了過去,蓉姐兒呆呆的接過。 “先生們都說你學(xué)的好,又肯下苦功夫,進益極大?!钡漳该佳鄞壬疲p聲細語,“我和你父親聽了,都十分歡喜。待開了年,還要這般才是。” 蓉姐兒低著頭,她心里又驕傲又感動,卻說不出什么來。她始終學(xué)不會跟嫡母撒嬌賣乖,尤其是父親也在場。 顧廷燁看了看她,忽道:“你要做jiejie了。”蓉姐兒驚得抬頭,卻聽父親威嚴的聲音,“后頭的弟弟meimei們都瞧著你,你要帶個好頭?!?/br> 蓉姐兒的心頭似忽被洪水沖開的閘門,一片清靈。她恭敬的?!踝?,穩(wěn)穩(wěn)的行了個禮,姿態(tài)端莊溫雅。她抬頭正視上首,朗聲道:“謝父親教誨,母親關(guān)懷,女兒,謹記了?!?/br> 明蘭心下欣慰,暗道這學(xué)費交得值,回頭待開學(xué)后,定要備上一份厚厚的年禮。 一旁的顧廷燁卻定定的瞧她。 去年正月,明蘭還團團轉(zhuǎn)地四處給長輩兄嫂們拜年,那時,沒人拜她,今年恰恰倒了個個,她窩在家里養(yǎng)胎,連娘家的拜年都叫盛老太太給免了,只教顧廷燁去 164、第163回 ... 了趟,吃了頓酒回來。其余的,她哪兒都不用去,而如今顧廷燁勢頭正好,給她拜年的人卻流水不斷。 先是族里的親戚,隔遠的就算了,沒得引來許多打秋風的,但四五兩房卻是嫡親叔父,顧廷燁絲毫沒有抵抗地的備下了厚薄適中的年禮去拜年,也不知他對著那兩個冤家叔父說了什么,居然心情很好的回來。 明蘭好生稀奇,便尋了人來問,幾家分開不久,各自的下人都很熟稔,趁著顧廷燁在里頭拜年的功夫,底下人打聽了不少兩府的情形。 隨著去四老太爺府的顧順道:“…舊日炳二爺欠下的債,人家尋上門來,嚷嚷著不還便要打要殺,四老太爺氣得病了,便要把家里頭都托付給煊大爺,劉姨娘和炳二太太不肯,哭著鬧著,咱們?nèi)サ臅r候那兒正亂呢,過了許久才有口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