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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衛(wèi)洵混了一天,晚上直接住下,最后直到沐嘉樹生日當(dāng)天的清早,沐浩倡才看見他和衛(wèi)洵一起回家來了。他已經(jīng)對于沐嘉樹在生日之前能夠發(fā)現(xiàn)那些照片不報指望,看文有蓮過去和沐嘉樹說話,也就冷哼了一聲自己去大廳接待客人,結(jié)果過了一會,沐言睿過來問他有沒有見到哥哥。沐浩倡懶洋洋地說:“哥哥?大概是和嫂子談情說愛呢吧?!?/br>他的聲調(diào)陰陽怪氣,沐言睿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指了指右前方:“有蓮不是在這大廳里嗎?”沐浩倡一愣,發(fā)現(xiàn)真的是。“沐叔叔,小樹回房間換衣服去了?!毙l(wèi)洵在旁邊遠(yuǎn)遠(yuǎn)地答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沐浩倡看著他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沐言睿皺了皺眉頭:“這小子,換個衣服換了這么久?!?/br>要是擱平時,衛(wèi)洵肯定早就自告奮勇出去找他了,這回卻只是笑了笑,沒接話——他還在以為沐嘉樹也是因為兩個人爭執(zhí)的事情生氣,所以一時沒有出來。沐浩倡心里面卻突然覺得有點懸——既然沐嘉樹回了房間,那么那些照片他有沒有可能看到?他看到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大哥要猜什么事,一向準(zhǔn)的跟個鬼一樣,他會不會一下子就料到了照片是自己放的?沐浩倡想來來想去,決定還是去找一圈沐嘉樹看看。然而命運中就是有這么多不讓人好受的巧合,他的時機(jī)太湊巧,正好和剛剛走出沐嘉樹房間門的龐興完美錯過。無倫沐浩倡還是衛(wèi)洵,甚至連沐嘉樹自己都不知道,龐興在把他的藥瓶一腳踢走之后,并沒有立刻把沐嘉樹背下樓,而是先出了他的房間,若無其事地在前頭轉(zhuǎn)了一圈。他是怕沐嘉樹沒有死透,想等著他徹底沒氣了再回來撿這個救命之恩的便宜。就在龐興兩次進(jìn)門的間隙之中,沐浩倡敲響了沐嘉樹的房門:“大哥,爸讓我來叫你下去呢?!?/br>沒有人回音,沐浩倡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大哥?大哥!你快著點吧,你的生日,你把人家都晾在那,這也不合適吧。”他本以為沐嘉樹多半是心情不好,或者猜出來了照片是自己放的,不想搭理自己,然而來都來了,怎么也得把人叫出來才行,硬著頭皮喊了這兩句之后,才覺出有點不對。沐嘉樹......可不是這么任性的人啊。沐浩倡突然想起了沐嘉樹的心臟病。因為平時的癥狀不算嚴(yán)重,再加上性格太過強(qiáng)勢,這常常讓人忽略沐嘉樹實際上是一個病人,最起碼在他的心目中,他這個大哥可比正常人難應(yīng)付多了。可是此時此刻,沐浩倡的額角滲出了一些冷汗。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些照片......如果他對于文有蓮的在乎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的想象,那......沐浩倡一腳踹在門上,一樓依舊歡聲笑語,并沒有聽到這里的動靜。他又接連踹了好幾腳,才把門踹開,一進(jìn)門就看見沐嘉樹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唇色有一種不正常的青紫,他身邊的桌角處是一本敞開的書,書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直到在剛才那個視頻的最后一幕里,沐浩倡才看到沐嘉樹其實從未看見過那些照片,那只是在他臨終之前意識恍惚的時候撞到了桌子,才會把那本書給碰到地上。他當(dāng)時根本就不知道,也顧不上想,慌慌張張撲到沐嘉樹面前,又不敢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他鼻子底下試了試。這一試,沐浩倡感覺好像當(dāng)頭潑下來一盆冷水,他全身都涼了。在那一刻也沒有什么心痛悲傷的感覺,就是好像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他麻木地看著沐嘉樹,麻木地站起身來,眼角的余光瞥到地上的照片,突然反應(yīng)過來,居然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哥哥給害死了!怎么辦?怎么辦?我得想辦法救他......不,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沐浩倡的臉色陰晴不定,突然轉(zhuǎn)過身去,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在賓客中找到了一個和他私交甚篤的醫(yī)生,只不過沒等沐浩倡帶著醫(yī)生上樓,跟他前后腳進(jìn)門的龐興就已經(jīng)把沐嘉樹給背下來了。這件事之后,沐浩倡整整大病了三個月,有的人覺得是他為哥哥的死而感到傷心,也有的人覺得他做戲做過了頭。他現(xiàn)在才知道,其實沐嘉樹不是被自己那個惡劣的玩笑害死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如果他當(dāng)初早到一小會的話,就可以阻止龐興了,如果他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猶豫遲疑,而是直接喊來醫(yī)生,說不定沐嘉樹還能搶救過來......可是說什么都晚了。這一系列的陰差陽錯,說起來也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每個人都會犯錯,可他們?yōu)榱隋e誤而付出的代價,卻未免太沉重了。甚至連沐嘉樹都不知道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更不會料到這個視頻對沐浩倡的影響會這么大。思念和痛苦都是無法斬斷的東西,它們逐漸在灰敗的心臟上生根發(fā)芽,蔓延成枷鎖一般的毒草,令人困守其中,日夜難安。沐浩倡全身一陣陣的發(fā)冷,他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沖出了家門,沖進(jìn)了雨夜里。他渾渾噩噩,駕著車漫無目的地開著,以為自己無處可去,直到看見那片墓地之后,才意識到原來他潛意識里是想來這里。雨已經(jīng)要下透了,雨勢漸小,云層后面掙扎出隱隱的月光,把一個個墓碑上的照片映的分明,沐浩倡不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沐嘉樹。他的墓碑上方竟然立了一把黑色的大傘,在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深夜里面,安穩(wěn)庇護(hù)著身下的一方寧靜。沐浩倡愣了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這一定是衛(wèi)洵干的,自從沐嘉樹去世之后,他從來沒有來過,但總是會及時吩咐手下的人把這里打理的妥妥帖帖。他的思維這時候非常清晰,在看到沐嘉樹的那一剎那,他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沐浩倡走過去,不顧潮濕的地面,坐到了沐嘉樹的墓碑前面。他伸手摸了摸那張照片,觸手冰涼,兄長秀致的五官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眉目如畫。他還那么年輕。他伸出雙臂,輕輕地環(huán)過濕冷的墓碑,就如同小的時候有一次沐嘉樹將他抱在懷里一樣。那個時候沐浩倡剛剛從美國回來,一伙新認(rèn)識的朋友約他去馬場賭馬。這種聚會的主要目的當(dāng)然不純是為了娛樂,很多重要資訊的獲得,以及合作關(guān)系的建立都是從這里開始,所以沐嘉樹也去了,只不過那天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應(yīng)該是身體不適,全程一直靜靜地坐在一邊,沒有參與這項活動。直到后來,幾位公子哥看膩了別人的表演,親自上場騎馬的時候,沐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