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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了,現(xiàn)在你有錢了......”沐嘉樹覺得這種話聽多了實在不利于身心健康,又沒什么他想聽的東西,于是扯開黎青,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愀氖篮褪裁磿r候分的手?”這句話問的太突然,黎青一愣,下意識地說了個時間。沐嘉樹道:“哦,那也就是說,這是在我發(fā)現(xiàn)你挨打并把你送往醫(yī)院之后的事了?那你那時好歹也是文世和的人,他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應(yīng)該替你出頭才對,怎么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呢?”黎青臉色一變,他明明是想要弄明白沐嘉樹到底是借了誰的勢,結(jié)果沒想到反過來被對方問住了。上回從病房醒過來,有一位警/察過來盤問了他很久,黎青都能不動聲色地搪塞過去,但面對著沐嘉樹,他感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迫感。這一次,剛剛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的黎青退后了兩步,后背貼到了樹上。沐嘉樹抱著肩膀等了一會,沒等到答案,他的目光落在黎青的面龐上,一直寡淡而冷清的臉上忽地浮起了一個笑容:“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性了——打你的人是文家派過去的。你認(rèn)識,是不是?”第64章荒草地他之所以對黎青挨打的事這么執(zhí)著,不是因為關(guān)心黎青,而是那天打人者見到他和衛(wèi)洵之后轉(zhuǎn)身就跑,照慌張程度來看,起碼認(rèn)識他們兩個人當(dāng)中的一個,這才是沐嘉樹最在意的點。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像黎青這樣的小人物,文家又為什么還專門派人去為難他?文慧在警告他,不想讓他和文世和混在一起?還是......不,應(yīng)該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他肯定就不會活著站在這里了。沐嘉樹思索著,目光無意識掠過黎青的衣兜,眼神微微一頓,但很快又移開了,他慢慢說:“告訴我,那天打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打你?”沐嘉樹是個很可怕的人。當(dāng)他在詢問一個人問題的時候,在意的并不是那個答案,而是對方在回答過程中的神情、動作、語氣......總之只要說話,無論說的是真是假,都很容易讓沐嘉樹從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黎青已經(jīng)有點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說話。沐嘉樹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不想說話,那想不想坐牢?”黎青緊張地說:“你什么意思?”沐嘉樹抬起一只手,輕柔地、緩慢地撫上了他的衣兜,動作纏綿而又曖昧,但他的目光很冷:“這是什么?”黎青大驚失色,一把將他推開,踉踉蹌蹌地向旁邊跑了兩步,沐嘉樹微微提高了聲音:“站著!”他像是生來就應(yīng)該頤指氣使的人,語氣雖然淡淡的,卻成功讓黎青的腳步一緩,心中緊張到了極點,心跳如雷,想也不想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槍,對準(zhǔn)了沐嘉樹。黎青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質(zhì)地很薄,沐嘉樹剛才已經(jīng)看見了他口袋里的手槍輪廓,此時絲毫不感到驚訝。他接觸這東西的機會可比黎青要多得多了,被槍口指著也不慌張,不緊不慢迎著他往前走,黎青額頭冒汗:“你別動!你、你......”他倒也是個狠角色,在這種時候還能記起來自己到底是想說什么:“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還不如先開槍打死你?!?/br>沐嘉樹搖頭輕笑:“第125條規(guī)定過——非法儲存槍支、彈藥、爆炸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jié)嚴(yán)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你沒有學(xué)過嗎?”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黎青的跟前,黎青緊張之下手直哆嗦,不小心扣動了扳機。沐嘉樹眼睛都沒眨一下,唇角微微一劃:“這樣不對,還是我教你吧。”他輕而易舉地攥住對方的手腕,把槍從黎青手里拿了過來,一推一拉,慢條斯理地解釋了一句:“剛才你沒有拉保險栓,像現(xiàn)在這樣才可以——”沐嘉樹一邊說,一邊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抵在黎青左胸口處。就在這一刻,黎青近距離看清楚了他的表情,冷酷、陰森,帶著點難以形容的寒意。在那一刻,黎青幾乎覺得他不是個活人,而是什么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惡鬼。沐嘉樹笑著說:“這樣的話,扣動扳機時才會有子彈出來,你想試試嗎?”黎青的額頭冒出冷汗,嘴唇直哆嗦:“我、我我......”他幾乎要癱在地上,被沐嘉樹硬是架?。骸拔募覟槭裁磁扇舜蚰悖磕愕降自诤ε率裁??那天打你的人是誰?”黎青哆嗦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我看見了一個死人?!?/br>沐嘉樹道:“你認(rèn)識他?”“就、就是打我的那個人?!?/br>黎青勉強定了定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沐嘉樹抵著自己的槍口正在微微發(fā)熱:“我不認(rèn)識他是誰。他是文老板派過來的,一開始說是要教訓(xùn)我一下,說、說文少要結(jié)婚了,讓我老實點?!?/br>他說到這里有些遲疑,沐嘉樹立刻就捕捉到了,手上的槍緊了緊,微笑道:“那你說了什么?”黎青張了張嘴,轉(zhuǎn)而說:“你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然后他就聽見“咔噠”一聲輕響。沐嘉樹扣動了扳機!在那一刻,黎青覺得全身的血液極速上涌,頭腦中有一種難以控制的眩暈感,雙腿一軟,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生命受到威脅的陰影籠罩,那種恐懼是難以形容的,痛苦與絕望席卷全身,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沐嘉樹不用看也知道黎青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對于死亡的體會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別怕,開個玩笑而已,剛才我已經(jīng)把子彈取出來了?!?/br>黎青瞪著眼睛看他,眼白上都是血絲。沐嘉樹偏著頭把彈匣推進槍里,重新組合好,輕佻地用槍管挑了挑他的下頜:“跟我講條件,你還不配,直接說吧?!?/br>黎青終于完全認(rèn)識到了對方的可怕,不敢有一點停頓地說:“我一聽那個人是為了這件事打我,就跟他說文少喜歡的不是我,是你。那個人立刻就問我是不是跟你很熟,我就把咱們的關(guān)系都告訴他了。后來他就走了,等我從醫(yī)院出來的幾天后,文老板派人找了我,就給我?guī)Я艘痪湓挘屛摇幌朐侔ご蚓腿ヌ教侥愕牡准殹?。可是我什么都打聽不到!?/br>沐嘉樹挑了挑眉,黎青卻突然怨憤起來:“自從你發(fā)達了之后,對我一直是這幅態(tài)度,我到現(xiàn)在連你究竟交了什么好運都不知道,我上哪里探你的底細?我被警告之后跟文世和分了手,又找不到你,天天出個門都要提心吊膽的!恨不得把臉蒙起來,結(jié)果有一天我快回家的時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