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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地細微動彈著,祁曇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安撫的意味不言而喻。李正順著祁曇的動作注意到了他胸前的口袋,自然也看見了呆在那個小口袋里,只探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一雙碧□□瞳兇狠地看著自己的小黑貓。“三天不見,莊硯你竟然變得這么怕死了嗎?竟然縫了個口袋把小黑放進去,是想讓他幫你擋住攻擊嗎?”李正的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十數(shù)個少年便跟著笑了起來。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回響著那群少年滿含著譏諷的笑聲,讓心情本就不好的祁曇頓時就怒了。他快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順手抄過豎在墻邊上的一根木頭棍子,對著那群還在大笑的少年就劈了過去。若是站在這里的是莊硯而不是祁曇,那他便只能拖著還重病的身子,任由那些少年嘲笑自己,卻沒有什么力氣去反抗。事實上,莊硯在醒來以后,這些少年的確來到了他的屋子里。但那時候的莊硯身子虛弱得厲害,連坐起來都吃力,更別提幫他們開門。李正見屋里沒人響應,便帶著那群少年砸壞了莊硯家的門,沖進屋里便要對莊硯動手,守在莊硯身邊的小黑撲上去想要阻攔他們,卻被那群少年抓住摔到地上,幾棍子給敲沒了命。小黑便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們弄死的,莊硯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救下小黑,卻被那些少年給推倒在地,圍在中間拳打腳踢了好一會。那些個少年見莊硯躺在地上連個反抗勁兒都沒有,怕真的把人給打沒命了,便慌里慌張地停下了手,丟下不少難聽的話,又把莊硯的屋里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有關(guān)于御獸術(shù)的書,兩手空空地又回去了。莊硯本就大病未愈,又被暴打了一頓,幾乎就要咽過氣去,但他的心里卻噎著一口氣,最終還是挺了過來。但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祁曇,他身上的病先前便被系統(tǒng)的丹藥治好了,并且,系統(tǒng)的丹藥并非凡品,治好了他體內(nèi)的風寒不說,還殘留著不少的藥力?,F(xiàn)在的祁曇體內(nèi)力量充足得很,甚至這些充斥在他體內(nèi)的力量讓他覺得滿漲漲的有些不舒服,只等著發(fā)泄出去。而以李正為首的這些少年便正好成了一個發(fā)泄口。祁曇雙手抱著那根有些粗大的木棍,看似有些胡亂地揮舞著,卻次次都能打中至少一個少年,還極為精準地沒有打在他們的要害上,卻能讓他們疼得說不出話來。李正他們本來沒把祁曇的木棍當回事,冷笑著就想像以前一樣一起沖上去教訓祁曇,卻沒想到這木棍卻把他們打得哀叫連連,最終一起抱著腦袋落荒而逃。臨走前,李正還指著祁曇破口大罵了一陣,“莊硯,你給我等著!”祁曇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使上幾分力道朝著李正丟去,小石子啪的一聲打在李正的腳踝上,讓他的腳步一個踉蹌,差一點便摔倒在地。等那些少年的身影都消失了以后,祁曇關(guān)上屋門,拿出衣服和針線繼續(xù)縫著口袋。幾分鐘后,祁曇放下手中的衣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已經(jīng)縫完了一個口袋,細密的針線活讓他煩躁不已的心情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自然也就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不對勁。他的情緒波動,似乎太過于劇烈了些,就像是被莊硯所影響了一樣。但身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A級系統(tǒng),祁曇清楚地知道,被原主的情緒所影響的幾率,比系統(tǒng)世界崩塌的可能性還要低。察覺到了祁曇的情緒有些奇怪,小黑從他胸前的口袋里鉆了出來,順著有些粗糙的布料爬到了祁曇的肩膀上,有些擔憂地喵了一聲。祁曇撓了撓小黑的小下巴,把他捧在手上,靜靜地看著他的貓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小黑的身子僵了僵,舔了舔祁曇的手指,兩只毛茸茸的小耳朵耷拉了下來,卻還是溫順地點了點小腦袋。“但是不能說對嗎?”祁曇捏著小黑軟綿綿的rou墊,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小黑叫了一聲,湊上前蹭了蹭祁曇的臉頰。溫軟的觸感讓祁曇的心情好了些,他嘆了一口氣,親了一口小黑的鼻子,低聲道:“算了,不能說便不能說吧,總歸會知道的?!?/br>小黑舔了舔祁曇的唇角,又鉆回了祁曇胸前的小口袋里。祁曇繼續(xù)縫著衣服,心情卻是好了不少。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他其實應該知道自己情緒波動異常的原因,也能感覺到這有些異常的情緒波動對他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多半又是主系統(tǒng)搞的鬼。祁曇撇了撇嘴角,又在心里給主系統(tǒng)記了一筆。莊硯留下來的衣服并不多,祁曇很快便在所有的衣服上都縫上了口袋,他把衣服整理好了以后,思考了片刻,從衣領(lǐng)里掏出一個樣式簡陋的戒指。這戒指被一根黑灰色的繩子系著,掛在他的脖子上,看起來丑兮兮的毫不起眼,但接受了莊硯所有記憶的祁曇卻是知道,這個戒指是一個儲物戒指,里面的容量雖說不大,但裝下他所有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卻是足夠的。祁曇把那些衣服全部收進了戒指里,又在屋子里掃蕩了一圈,把棉被以及一些有用的小東西也一同塞了進去,只留下了床上的那一套被套,以及桌上那幾個有些奄奄的野果。李正還有那些少年似乎是被祁曇打怕了,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再來打擾過祁曇,但祁曇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只要他們心心念念的御獸功法沒有拿到手,他們就會接著來sao擾祁曇。祁曇倒也不怕李正他們?nèi)ハ蚋改父鏍?,雖說村里的人已經(jīng)默許了李正他們一直欺壓莊硯的行為,卻也絕對不會親自出手,以成年人的身份去鎮(zhèn)壓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年。祁曇就這么過了四五天的清閑日子,第六天的時候,他終于推開了屋門,背著一個麻布袋拿著一根木棍出了門。他要去后山摘一些果子,如果幸運的話或許還能捕到一兩只小型野獸。祁曇終于出門的消息很快便在村里傳開了,李正將那些少年聚在一起,跟上了祁曇去往后上的那條路。祁曇自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動靜,他隱晦地勾了勾唇角,藏在寬松衣袖里的手握了握,手心里攥著一小瓶透明的藥水瓶,小瓷瓶的外面刻著幾個字,欲|望藥水。這是祁曇從系統(tǒng)商店里兌換來的物品,它的作用就和它的名字一樣,用來放大被使用者心底的欲|望,讓他做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一直想做卻沒有膽量做的事情。祁曇逐漸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舉著手中的長木棍,對準了一棵長滿了果子的樹便開始敲打起來,飽滿的果實掉落了一地,祁曇把木棍放在一邊,彎腰撿著那些還完好的果子。身邊傳來了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隨后便是一陣破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