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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賀見微看著臺上的少年,心里這么想著。原本喧鬧嘈雜的酒吧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專注的聽著臺上的少年唱歌,他們的眼睛里是和賀見微同樣的情緒,他們都在為這個少年著迷。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一點兒都不怯場,甚至臉上一點討好的笑容都沒有,冷著一張漂亮的臉。是的,他長得很漂亮,一個男孩兒被說長得漂亮應(yīng)該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他的確是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陰柔女氣的漂亮,他的臉雖然漂亮,但卻很鋒利,氣質(zhì)清寒,像是山中月,霧中花。賀見微也不想玩俄羅斯方塊了,他著迷的聽著少年在臺上唱歌,少年唱的歌種類很雜,日語,英語,中文他都能唱,抒情,勁爆他也都能駕馭。少年唱完歌下臺之后,又換了一個樂隊上來,賀見微卻還沉浸在剛剛的歌聲中。臺上的搖滾樂頓時變得刺耳難聽起來。賀見微坐了一會兒,一口把酒喝了,走到閆鴻飛那邊,扯住他后頸處的衣領(lǐng),“走了。”“這還早呢。”閆鴻飛這把手氣不錯,真不想這么早離開。“那我先走了,你一會兒自己回去?!辟R見微說完也不管閆鴻飛,徑直往外走去。“誒!等等我!見微!”閆鴻飛趕忙放下?lián)淇伺?,追了上去?/br>夜晚的風帶著寒意,直往賀見微的脖子里灌,他攏了攏衣領(lǐng),打算快點走到大陸上去打車。閆鴻飛追上來扶著他的肩膀喘氣,“都說了叫你等等我,還有沒有人性了?!?/br>賀見微拍了怕他的肚子,“該減肥了,四塊腹肌都變成一塊了?!?/br>閆鴻飛還沒有工作的時候肚子上也是有過腹肌的人,當然肯定不會是他自己主動跑去健身房練的,而是俞娉娉逼著他去的,那段時間俞娉娉迷上了健身,作為俞娉娉男朋友的閆鴻飛自然逃脫不了陪練。等到閆鴻飛工作之后,熬夜加班,晝夜顛倒的生活作息成功讓閆鴻飛的腹肌一塊一塊的離他而去,現(xiàn)在只剩下整的一塊肥rou。好在閆鴻飛模樣不算差,即便是長胖了,也不會讓人覺得他丑,反而覺得他白白胖胖的,真可愛,想要在他臉上掐一把。“我不,減肥要命?!遍Z鴻飛最是害怕運動,連賀見微三分之一的毅力都沒有。賀見微拍拍他的肚子感嘆道:“還好你不是Gay,你這樣的Gay是嫁不出去的。”“呸,我就算是Gay,那也肯定是一號!”閆鴻飛不服氣的反駁道。賀見微冷笑一聲,“是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說,梁靜茹嗎?”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忽然賀見微聽見巷子里傳來打斗的聲音,他一把拉住閆鴻飛。“等等?!?/br>閆鴻飛不明所以,“怎么了?”賀見微給了他一個眼神,閆鴻飛立馬意會,閉上嘴小心翼翼的靠近。昏暗的巷子里,只有泠泠月光傾瀉,街邊的路燈堪堪照到巷子口。借著月色,賀見微看見幾個人混雜在一起打架,四五個人手里拿著木棍將一個清癯的背影包圍,他原本想上去幫忙,卻不想那個清癯的背影突然動了起來,一腳將人踹飛,利落的搶過那人手中的木棍,以一敵四,他的動作又快又狠,直擊要害。雙拳難敵四手,他突然被人從身后打了一棍子,那木棍子直接斷成兩截,木屑飛揚,少年悶哼一聲,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拳打在那人的太陽xue上,直把人打暈在地,他抓住那人的頭發(fā)將人猛地往墻上砸,瞬時間血花四濺。閆鴻飛屏住了呼吸,他雖然年少時就喜歡跟著賀見微鬼混,但還是很難得見到這么兇狠不要命的打架方式,真的是見之難忘。少年的手上流著血,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清瘦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有幾分搖搖欲墜,夜晚的涼風吹動著他的衣擺,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腰身。那一抹白,晃了賀見微的眼,讓他半晌回不過神來,待他再定眼看去,少年已經(jīng)彎腰撿起了自己仍在地上的書包,拍了拍灰塵,單肩背在背上。賀見微的喉嚨有些發(fā)癢,他正想上前去問問需不需要幫忙,便看見少年抬首間那雙清寒似刀鋒,兇狠如頭狼的眼睛。賀見微的心臟一窒,這雙眼睛他再也無法忘記。作者有話要說: 閆鴻飛真是我的開心果哈哈哈,修文的時候把自己看笑了[捂臉]第97章章陸(一)章居白出生在一個富貴的家庭,衣食無憂,盡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他的父母是自由戀愛,恰好也門當戶對,便早早結(jié)了婚,只是愛情的火焰燃得快,也滅的快。沒過多久這兩人便厭倦了婚姻生活,縱使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章居白,也沒能讓這兩人回心轉(zhuǎn)意。章居白被丟給了傭人,一個月也難得見到一次他的父母,傭人最開始還會好好照顧他,但后來發(fā)現(xiàn)就算不盡心照顧章居白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從那以后,章居白的日子開始難過起來。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tài),傭人時常還會打罵虐待他,粗鄙又尖酸刻薄的話每天往章居白耳朵里灌,那時的他還太小根本不懂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但那種粗暴的虐待方式所帶來的陰影已經(jīng)在章居白的心底扎根。人心總是貪婪的,傭人逐漸開始不滿足于偷拿章居白父母給章居白的生活費,她將章居白偷了出去,打算借此向章家要一筆巨額贖金。后來事情敗露,章居白被她賣給了人販子,如果不是章居白的爺爺及時出面派人找到他,恐怕章居白死了,他的父母也不會察覺到。那時候章居白不過三四歲,但這件事他卻牢牢記了一輩子,像是刻在他的骨血里,即便是時間也無法洗去。從那以后,章居白便跟著他爺爺住在小洋樓里,因為他小時候遭過大罪,所以家里每個人都對他很縱容。只要他想要,他們就會想盡辦法滿足他。那不像是愛,更像是居高臨下的自我感動。章居白念高三的時候,班上來了一個新老師,新老師二十出頭,模樣清俊,臉上總是帶著笑意,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班上的女生還挺喜歡這個新老師的外貌,但班上的男生可就沒有這種想法,他們想到各種辦法來捉弄這個新老師,上課不僅不聽新老師講課,反而還大聲的說話,偶爾還會問新老師,你有沒有女朋友這種話。新老師也不生氣,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他們,說還沒有。章居白是他們學校里出了名的刺頭,但礙于學校得了他們章家的好處,即便心里看不起他,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他半句不是。章居白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在講臺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