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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rou瞬間就繃緊了,他以為陸知著改變主意回來了,可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男式皮鞋。易鑫往上看去,那是一雙修長的腿,如果不是在這種糟糕的情境下,易鑫一定會上去搭訕的。他的視線還未到達(dá)男人的臉龐,忽然無數(shù)張照片像是雪花一樣從天而降,灑落在他的面前,有些砸在他臉上,刮過他的皮膚,有些疼。可這些疼痛,遠(yuǎn)沒有他看見照片內(nèi)容時的魂飛魄散來得深刻,照片上的人都是他,衣著暴.露,色.情,充滿了挑.逗。易鑫渾身發(fā)冷,瞬間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進(jìn)冰窖里一般。“離開這里,別再讓我看見你出現(xiàn)在陸知著身邊?!?/br>過了一個星期,陸知著聽見同桌八卦說他們隔壁學(xué)校有個學(xué)生這個時候轉(zhuǎn)校了,鬧得還挺大,好像是因為長期被勒索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選擇轉(zhuǎn)學(xué),那學(xué)生的家長還跑到學(xué)校去鬧過。當(dāng)時陸知著也沒有在意,更不知道他同桌口中那個倒霉蛋就是易鑫。清明節(jié)快到的時候,賀見微提前去給他奶奶掃墓,遵照他爺爺?shù)亩诎言鹤永镩_的各種花包裝成一束,放到他奶奶的墓前。賀見微他媽一邊給他奶奶燒紙,一邊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媽,多拿點錢去,別怕不夠花,要是不夠花就給見微拖個夢,讓他給您燒過去?!?/br>賀見微真是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可也沒有反駁楊佩儀說的話。“嗯,奶奶要是有什么囑托,給我托夢說一聲就行。院子里的花開了,爺爺讓我給你送一束過來,這是他寫給您的信,雖然我還挺想偷看一下的,但既然是寫給您的,還是您第一個看比較好?!?/br>賀見微將賀以良寫的信放進(jìn)火堆里,信封連帶著信紙瞬間被火舌吞沒,化作灰燼。“媽,您得多保佑一下見微,早日給他牽一段姻緣才是,他也老大不小的了,總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br>賀見微不禁開口提醒他媽道:“媽,奶奶管不了姻緣的?!?/br>楊佩儀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不省心,我用得著拜托你奶奶嗎?”賀見微和他爸對視了一眼,還是沉默點兒比較好。從墓園出來,賀見微將他爸媽送回家,楊佩儀讓賀見微拿點臘rou香腸過去吃,他們家過年的時候做得太多了,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吃完。賀見微看著有點多,心念一轉(zhuǎn)就讓他媽給他多裝點,轉(zhuǎn)頭就拿去送給陸深去了,未來的岳父還是要好好討好的。賀見微給陸深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家里嗎。“我這會兒在外面,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就回去?!标懮钅沁咃L(fēng)似乎有點大,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比往常要大一些。“不著急,我家里做了不少香腸臘rou,想著給你和知著送點過去。”“好的,我馬上就回去?!标懮钜豢趹?yīng)下,賀見微總覺得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然后他就聽見了章居白的聲音,“喂,抱歉他現(xiàn)在沒空,也回去不了。”“章居白,你把手機(jī)還給我……唔……”賀見微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說:“章居白,做個人吧?!?/br>章居白一聽是賀見微的聲音,把手機(jī)拿開看了一眼屏幕,真的是賀見微。“見微原來是你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老師現(xiàn)在回去不了,你有事的話,下次再說吧?!?/br>“就這樣,掛了。”賀見微聽見手機(jī)里傳來一陣忙音,章居白說掛就真的掛了,賀見微不禁為陸深默哀一秒,惹上章居白那個變.態(tài),真是可憐。算了,討好不了岳父,還是好好攻略未來小男朋友吧。因為怕陸知著這時候在上課,賀見微特意等到午休才給陸知著打了電話。和陸知著說明了來意,陸知著倒是沒有拒絕,只和他說有晚自習(xí),回去可能比較晚。賀見微表示不介意,陸知著才和他說了具體時間。賀見微特意回了一趟他爺爺那里,賀以良看著蹲在院子里摘花的賀見微,臉上不經(jīng)意間染上了笑意。賀見微將花放在桌子上,用修剪花枝的剪刀細(xì)心的修剪著每一枝花。“能和我說說那孩子嗎?”賀以良看著他的動作問道。賀見微拿花的手一頓,忽然他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很好,很耀眼,他配得上這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br>賀以良笑著搖頭,“那配你不是糟蹋人家了?!?/br>賀見微委屈的看著賀以良,不要臉的說:“爺爺,他那么好,自然是同樣好的我才配得上啊?!?/br>“這不要臉的毛病估計是改不了了?!?/br>賀見微將花包起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見微配知著,妙啊,妙!”……“明天早上有英語小測,大家回去多復(fù)習(xí)一下?!庇⒄Z課代表在講臺上說著。剛說完,語文課代表又在黑板上寫下今晚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陸知著記下各科的作業(yè)之后,將書包收拾好,難得走在大家前面出了教室。陳婉央看了一眼陸知著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可班長忽然叫住了她,說要和她商量一下這周班會的事情。陳婉央不得不留了下來。陸知著剛走出校門,一眼便看見了昏暗燈光下的賀見微,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雖然周圍已經(jīng)人聲鼎沸,可當(dāng)陸知著看見賀見微的瞬間,卻忽然有種世界都安靜了的錯覺。他想到那句詩: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邁步向賀見微走去,夜晚的風(fēng)吹動著他額前的碎發(fā),陸知著忽然嗅到一股芬芳,他以為是錯覺,一束花卻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賀見微將那一捧花遞到他面前,眉眼含笑,目色溫柔。“送你一束春天?!?/br>陸知著的心臟猛地一跳,渾身像是過電一般,酥酥麻麻,怔怔的看著賀見微將那捧花放到他的懷里。陸知著耳朵有些發(fā)燙,甚至連賀見微抽離雙手時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自己的手指尖都帶著熱意。“謝……謝謝?!标懼踔约阂婚_口竟然結(jié)巴了。賀見微沒有在意他的結(jié)巴,爽朗的回答他:“你喜歡就好?!?/br>陸知著坐在副駕駛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低頭看著懷里的花,每一朵都嬌艷欲滴,花枝被細(xì)細(xì)處理過了,就連包裹著它們的紙都格外的有格調(diào),就算是對花沒有什么興趣的男性,也無法拒絕。“破費了,一定很貴吧。”陸知著十分沒有情趣的開口說道。賀見微倒是不介意,他知道陸知著不是故意的,就事論事而已。“嗯,特別貴?!?/br>連賀見微都說貴,那一定是真的貴了,陸知著忽然覺得這捧花有些燙手。賀見微看著他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