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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開玩笑地說:“不過我可先說好,等你出嫁的時候,二哥可不一定還拿得出什么了。”“但是……”琪琪的眼眶有點紅,“二哥,你這樣做值得嗎?”你確定靖揚哥哥還在等你嗎?如果他不再需要你了……陳琪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就覺得心如刀割。年紀越長,經(jīng)歷得越多,很多事情自然也就看得清楚了,尤其是到了今天,她終于知道哥哥這幾年為什么這么忙,她也終于明白了哥哥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什么。而她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哥哥舍棄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利益這樣辛苦地活著,卻不曾說過一句勸慰或阻止的話。她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些什么。陳非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他的眼神落在虛空的地方。他似乎聽到了陳琪的話,又似乎沒聽到。靖揚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去南加大的事情了吧?陳非的那三封推薦信,一封自然是出自于Steve的手,另一封則是DB的主編Ed親自幫他寫的,而最后一封,則來自于方弘柏。去年10月份方弘柏到廣州宣傳他的新電影,陳非自然要過去捧場。那時陳非已經(jīng)有了申請學(xué)校的打算,吃夜宵的時候說起來,方弘柏?zé)嵝牡乇硎究梢詭兔懲扑]信。說起來,陳非并不是找不到別人給他寫這第三封推薦信,但是真正開始申請的時候,他還是找了方弘柏,其實,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靖揚自從發(fā)了那張塞納河的夕陽給他之后,就再也沒有給他發(fā)過別的信息。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那樣很好,如果他終于可以moveon,那么無論自己如何,他都會替他感到高興。他沒有想到可以那么快走到自己預(yù)設(shè)的目標。13年的業(yè)務(wù)制度改革起到的效果連陳非都沒有預(yù)料到,他們提高了業(yè)務(wù)員的提成比例;精簡了提成計算方式,讓最不擅長計算的人也能很快算出自己能得到的大概報酬,并且增加了近1/4的業(yè)務(wù)人員。這些措施并不是陳非突然想到的,他當(dāng)年主管業(yè)務(wù)部的時候就考慮過要這樣做,但那時候被父親斷然否決了。然而現(xiàn)在,這個被父親認為會大大增加公司支出的制度卻在短短兩年內(nèi)為公司帶來了翻倍的營業(yè)額。業(yè)務(wù)量的直線上漲帶動了所有部門的士氣,從采購到生產(chǎn)到研發(fā),每個部門都忙得天天加班、周周加班,卻沒有一個人抱怨——如今生活壓力這么大,無論職位高低,誰沒有家要養(yǎng)?誰不想多賺一點呢?因此,泰盛到14年9月底,純利潤已經(jīng)達到將近3000萬,跟陳家別墅的貸款額度幾乎持平,看到財報的那一刻,陳非突然意識到,時候到了。他可以離開了。壓得太深太久的愿望突然被實現(xiàn),任何人都無法真正淡然以對,陳非又何嘗能夠例外。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那個他最深愛的人。11月份開始申請學(xué)校,三月底收到錄取通知書,這期間為了推薦信的事他和方弘柏聯(lián)系過幾次,其中一次,方弘柏人在洛杉磯。然而他始終沒有收到靖揚任何信息。過了剛確認可以離開的那個最激動最慌亂的時刻,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有一天忽然回過神來,他終于不得不開始考慮那個最糟糕的可能性,也許他還是太遲了。陳琪咬緊了嘴唇,不敢去看哥哥突然變得茫然的臉,也不敢再說話。過了半晌,陳非似乎笑了一下,他輕輕地說:“當(dāng)然值得啊……”怎么會不值得呢?他愛的是那個叫做顧靖揚的男人。如果不是靖揚的求婚,他在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包括他們的愛情,包括他的夢想。他也許會從此安于做一個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扮演著陳氏接班人的角色,把那些曾經(jīng)的迷茫和掙扎全部打包封箱,甚至在腦滿腸肥的中年時代,偶爾回想起曾經(jīng)的夢想,矯情地嘆一口氣,甚至在跟朋友推杯換盞的時候,沒心沒肺地拿出來當(dāng)成青春時期熱血過的標志,看似自嘲其實得意地談?wù)撈稹袄献赢?dāng)年如何如何”的話題。靖揚就像他生命中的燈塔,照亮過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路;他也是他的航標,只要他還在那里,他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往哪里努力。靖揚曾經(jīng)說過,他為他的生命帶來了色彩。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所以,無論靖揚是不是還在等他,他都不會后悔他曾經(jīng)做過的選擇,更不會后悔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因為靖揚,他才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而他去LA讀書,則是因為他確定他喜歡學(xué)術(shù)和音樂的世界,而不僅僅是為了愛情。他曾經(jīng)擁有過最好的愛情,因為遇到那個人,他真正懂得了生命的意義。他已經(jīng)做了所有他想要做的和應(yīng)該做的事,其它的,他會交給命運,坦然面對。小劇場:作者:阿揚,樓上有人罵你賤,怎么辦?靖揚(挑眉):我今天中文不太好,“賤”是什么意思?作者(囧):好問題…容我查查字典先…五分鐘后作者:有了有了,第一個意思,價格低,也就是不值錢。靖揚:我不值錢?作者(連忙擺手):汗!人家大概不是取這個意思,你等等,我再查查…第二個意思是……“地位低”,好像也不對。哦,這個好像比較接近,卑微,卑賤,引申為沒志氣。靖揚:我卑微?沒志氣?作者(抱頭):根據(jù)對方的上下文語境來推測,好像…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為什么要這么為難我…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我也是一頭霧水好嘛,嗚…苦命地再去看一遍評論:啊,找到了,她說你倆付出不對等。靖揚:所謂的付出是以什么為標準?作者(哭):你問我的標準還是她的標準???我跟你是一國的,我怎么知道別人的腦回路啊…靖揚:不知道就猜唄,誰讓你沒事要寫什么。作者(再用力思索):有了有了,莫非是說,非仔那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