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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前面的簡南?;剡^頭來,眨眨眼睛:“西街這邊有個很出名的音樂酒吧,就在前面不遠了?!?/br>陳非恍然,笑道:“原來你們是有備而來。”說著前面的人就停下了腳步,趙紫靈道:“就是這兒吧?”眾人抬頭看去,一塊純黑的木制招牌斜斜掛在店門旁邊,“逆旅”兩個飛揚的字刻在上面,卻并不顯眼。整塊招牌連個燈光也沒有,店門口也窄窄的,一盞汽油燈改造的鎢絲燈泡掛在門邊上,幾乎看不見里面的樣子。還別說,若不是趙紫靈眼尖,一不小心就錯過了。眾人站在門口,打量著門面,一時沒人說話。若隱若現(xiàn)的鋼琴聲從里面?zhèn)鞒鰜?,耳朵尖的幾個立刻捕捉到了。“有琴聲,應(yīng)該是這里。”“那進去看看吧?!?/br>第三十八章“逆旅”這間酒吧的定位有點奇怪。它顯然不是西街上那些在驢友中間口耳相傳的人氣酒吧之一,不信你去網(wǎng)上搜一搜所謂的“陽朔攻略”、“陽朔西街”、“西街吧”這一類熱門帖子,基本上很少能見到它的名字出現(xiàn)在推薦名單上。但它又是西街壽命最長的酒吧之一,聽小唐說,當(dāng)年老板也曾經(jīng)是80年代北漂的那幫地下?lián)u滾樂團中的有名人物,后來不玩音樂了,回到家鄉(xiāng)來,在陽朔開了一個酒吧,這么多年便一直這樣下來了。威揚的眾人魚貫而入,這時候才八點出頭,酒吧里上座率已經(jīng)有50%以上的樣子,不算少了,但比起外面大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似乎又顯得有點兒冷清。看到客人,立刻有服務(wù)生迎上來,趙紫靈對服務(wù)生道:“我姓趙,我們有打過電話來的?!?/br>服務(wù)生一聽,笑容滿面地說:“是唐導(dǎo)的客人吧?臺子已經(jīng)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請稍等?!?/br>轉(zhuǎn)頭沖不遠處的吧臺那邊喊了一聲:“老板,唐導(dǎo)的客人來了!”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人影從吧臺邊的陰影中起身,朝他們走過來,大伙兒這才注意到吧臺那邊似乎聚了好幾個人,像在商量事情。男人走近一點,一身的藝術(shù)范,身上穿著簡單的米色T麻布褲,腳上一雙黑色布鞋,微胖,一頭長發(fā)扎在腦后,脖子上還帶著一條挺粗的木質(zhì)項鏈。待打了照面,眾人一看,老板居然長得挺秀氣,可能是常年夜生活的緣故,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看得出來經(jīng)過一些風(fēng)霜,眼角的魚尾紋挺明顯,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有著一些與他年齡不太相符的銳利。他的目光快速掃了一下眾人,對顧靖揚伸出了手,帶著一點生意人的熱情笑容,又不顯得逢迎:“你好,敝姓白?!?/br>“顧靖揚?!?/br>“原來是顧先生,幸會幸會?!彼恢圹E地打量著顧靖揚,眼睛里帶著贊賞。白晉杰酒吧開了二十年,在西街這樣的地方,也算是接待八方來客,見多識廣,像顧靖揚這樣的人才,亦是萬中無一。“幾位請進,東西都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br>白老板引著眾人往酒吧里面走去,在角落的地方擺著一長排木桌,每張桌上都點著蠟燭,比較別致的是,蠟燭盛在裝滿水的半圓玻璃容器中,蠟燭旁邊還別出心裁地放著顏色鮮艷的各色小花,看上去十分精致可愛。這個位置在酒吧里面屬于靠里,卻正對著舞臺,是一個可以近距離觀賞演出又不太引人注目的位置,看得出來小唐確實是用了心的。酒吧的舞臺位置不大,兩三平的空間擺著一臺鋼琴、一套鼓、兩個音箱,還有一支吉他靠在墻角。此刻臺上沒有人在表演,一張高腳凳和麥克風(fēng)立在那兒,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眾人在沙發(fā)上落座,服務(wù)生沒有拿酒水單過來,反而直接就搬了兩個冰桶出來,冰桶里鎮(zhèn)著香檳,服務(wù)生在每個人面前擺上香檳杯,又有其他服務(wù)生陸續(xù)送上小點心。看著服務(wù)生井然有序地布置著,陳非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泡個吧也有團餐?他環(huán)顧周遭,他的同事朋友們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早就預(yù)料到這一切,而且每個人竟然好似都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江曉夢和張海欣沖他擠眉弄眼;Mark和Emily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表示些什么;趙紫靈的笑容那才叫一個別有深意,看得陳非莫名有些緊張;就連跟他不過認(rèn)識兩天的羅浩,也是一副親切又友好的哥們兒的架勢。究竟他生病的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還沒來得及問,那邊白老板走上舞臺,拿起麥克風(fēng),對酒吧里的眾人道:“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們,晚上好?!?/br>一時間酒吧安靜了下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白老板笑瞇瞇地觀察著大家的反應(yīng),他頓了一頓:“可能在座熟悉逆旅的朋友就知道,每周三晚上九點是咱們逆旅固定的演出時間,不過今天,在咱們的常規(guī)演出之前,還有一個特別的節(jié)目。今晚咱們這兒來了幾位北京的朋友,他們要借咱們這個地方,為他們的一個朋友慶生?!?/br>話音剛落,酒吧里的原本就不太亮的燈光突然熄滅了,只剩下每張桌子上點的蠟燭,在黑暗中搖曳閃爍。這時,角落那邊新進來的那群客人響起了些微歡呼,只見一個服務(wù)生捧著一個點滿了蠟燭的巨大雙層蛋糕,從廚房走了出來。威揚的眾人笑看著陳非。而陳非,完全呆住了。是的,今天是他生日。但他完全忘得一干二凈了。他本來對生日這種事情就不敏感,前段時間煩心事太多,臨出門又生病,后來又是顧靖揚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他光顧著煩惱歡喜,哪里還會記得什么生日不生日……“HappyBirthdayFred.”蛋糕被捧上桌,Emily率先開口。“生日快樂”的祝福參差不齊地從眾人口中說出來,映著燭光和每個人的笑臉,別有一番溫馨??v使陳非這么外熱內(nèi)冷的人,此刻都難免眼眶發(fā)熱。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對方也在看他,他沒有跟著眾人說祝福,只是滿含笑意地看著他,眼里一片溫柔和情意。陳非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謝謝大家,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彼瓉硐胝f的是,我都不記得自己生日,這么煞風(fēng)景的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