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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什么問題嗎?”顧靖揚環(huán)視了一下所有人,問道。“老板,我有問題?!卑l(fā)言的是徐芳。“叫我顧先生就可以了,趙總才是你們的老板?!?/br>陳非對顧靖揚生出一些好感。這個男人,很尊重人。“顧先生,我想請問,是不是每個部門都是每周做一次總結(jié)?!彼撠?zé)的兩個部門跟業(yè)務(wù)和倉庫性質(zhì)不一樣,沒有具體的工作進度,都是一些日常瑣碎的事物,她曾在顧靖揚的手下工作過,以她對他工作量的了解,這些日常事務(wù)是不應(yīng)該去打擾他的。顧靖揚立刻明白徐芳為什么這么問:“人事和后勤不用做工作總結(jié),有事再找我即可?!?/br>“還有其它問題嗎?”看到大家搖頭,他果斷道:“那么散會?!?/br>“Nancy,泡杯咖啡到我辦公室?!壁w紫靈交代著,和顧靖揚走進辦公室。“怎么樣?對我新招的員工,感覺如何?”進了辦公室,趙紫靈不像在外面時那么矜持,她站在顧靖揚對面,略歪著頭,笑意閃閃,看起來又俏皮又可愛。顧靖揚知道她問的是哪個,陳非才進公司三個多月,趙紫靈已經(jīng)跟他提過好幾次這個人——面試的時候多么從容,進入工作狀態(tài)多么快,做事多么細心可靠。趙紫靈對陳非的印象很好,她希望自己的眼光得到顧靖揚的肯定。“我又不是神仙,他只跟我打了一聲招呼,我怎么看得出來怎么樣?!鳖櫨笓P笑。“我才不信,你眼睛毒著呢。”正說著,有人敲門,兩人走到沙發(fā)上坐下,Nancy把咖啡送進來。顧靖揚喝了一口咖啡,才道:“不卑不亢,進退有據(jù)?!?/br>趙紫靈做出崇拜的表情:“哇,你真的是美國人嗎?用起成語來比我還溜。”對于她這種很沒有誠意的恭維,顧靖揚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還有呢?”“沒有了。”他實話實說。趙紫靈嘆了一口氣:“是這種感覺沒有錯。雖然我是他的上司,他對我也非常尊重,但我總感覺我震不住他。在他面前,我很難端起上司的架子。我還是太年輕了吧?”顧靖揚沒有立刻說話,陳非的確有一雙寵辱不驚的眼,但這說明不了什么問題,在沒有實際的接觸之前,他不愿意多加不切實際的猜測來影響趙紫靈的判斷。他想了一想,問道:“他近來工作表現(xiàn)如何?”“無可挑剔。他條理非常清晰,考慮事情也很全面,什么要求跟他說都是一點就透,立刻執(zhí)行。我從沒遇到這樣聰明又聽話的員工。我覺得他可以勝任更好的工作?!?/br>“找他談過嗎?”趙紫靈搖頭:“沒有正面談過,當初是他主動要求在這個職位上做五年的,現(xiàn)在找他談,會給他不必要的希望。而且……我試探過他為什么當初不應(yīng)聘業(yè)務(wù),他說他比較喜歡不費腦力的工作。”顧靖揚嗤笑了一聲。一個大好男兒,居然喜歡不費腦力的工作,這對他來說簡直無法理解。“也許你高估他了。”他這么說。“嗯,也許。不過他工作真的做得很好。反正現(xiàn)在公司也沒有更好的平臺,他既然安于這個位子就讓他做吧。將來如果公司發(fā)展了,手上有現(xiàn)有的人才可以培養(yǎng)總是比較好?!?/br>顧靖揚點頭,趙紫靈雖然有點孩子氣,在管理員工上面卻不天真也不魯莽,她需要的只是一些時間和經(jīng)驗。她對這個公司的投入,他也很清楚。當初就是因為看到她的能力和拼勁,他才會愿意投資她的公司,而不是因為她在他剛來中國那段時間的盡心招待,更不是因為她是爺爺故交的孫女。他愿意給這個有抱負的女孩子提供一個平臺,也愿意陪她一起走過這個不成熟的階段。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顧靖揚就告辭了。趙紫靈也知道他忙,并沒有留他。辦公室里,幾個女孩子也在嘰嘰喳喳。“老板長得好像陳柏霖哦?!苯瓡詨粲X得她的人生價值觀完全被顛覆了,這不符合常理啊,既沒有雷鳴也沒有閃電,但是老板、老板怎么居然令她有一種被劈到的感覺?人間絕色,人間絕色??!她的腦子里面都是顧靖揚跟她握手時的那個親切又溫暖的微笑。“陳柏霖的嘴唇比較厚啦,老板的唇型多漂亮啊,我說跟金城武比較像?!盚elen觀察得非常細致。“金城武有酒窩,老板沒有,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好哇!”Nancy翻了翻白眼,心里一激動,上海口音都飆了出來。老板就是老板,他那么帥,家世那么好,條件那么優(yōu),有必要沾那些明星的光嗎?這廂幾個人偷偷討論得熱烈,趙紫靈的辦公室門打開了,大家立刻噤聲。顧靖揚笑著跟大家道別,引得幾個大女人小女人又是一陣心花怒放。趙紫靈出差一周多了,上周五陳非把工作報告發(fā)過去給顧靖揚,周一的時候收到他的回復(fù),郵件很簡短,只讓他下周還是按照這個格式做報告。看到那封純中文郵件,陳非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的工作報告也是用的中文。這樣看來,對方不僅口語了得,和書寫都沒有什么障礙。陳非對顧靖揚的好感又多了一點點,他認識的ABC也不少,中文說得流利的都很少,更不要說讀寫。顧靖揚應(yīng)該為融入這個國家做了很多努力。CBD新開了一家爵士酒吧,在一個國際連鎖的五星級飯店頂樓,酒店是朝陽區(qū)最高的一幢摩天大樓,位于頂樓的酒吧也有一個非常匹配的名字:云空。最近酒吧邀請了一個美國相當知名的爵士樂隊來做為期一個月的演出,每周五、六、日三天。這個樂隊的鋼琴手年輕時曾經(jīng)受過BillEvans的指點,陳非一直非常欣賞他,沒有想到他竟來到了中國。陳非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周的周日上午,這天他一吃完晚飯就搭車往酒店趕。云空是一個環(huán)形,陳非從電梯出來,站在接待處看去過,沒有看到任何演出場地。正疑惑,有服務(wù)生走過來:“先生幾位?”“就我一個人,你們今晚有爵士演出是嗎?”“是的,演出八點半開始?,F(xiàn)在還差……十五分鐘?!狈?wù)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那麻煩你幫我找個離演出近一點的位子?!?/br>“好的,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