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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動。沈樂在水下掙扎了沒多久就被對方勒昏,舒臨安拽住靳北原本持刀的手臂,那只手臂正在盡力劃水,向著他的方向。短刀還插在沈樂腹部。舒臨安把靳北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摸索著捂住了他腹部的傷口。血從他指間溢出。船上其他人把三人拽了上去。醫(yī)療人員乘著船飛速接近,那雪白的一點,在舒臨安眼中卻仿佛靜止了一般,永遠也不能到達。身旁的嘈雜和暴烈的雨聲都在他腦中漸漸褪去,天地俱靜,只剩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流沖刷著船上和人身上的血跡。他卻能聽見靳北叫他的名字。水珠蒙住了他的眼睛,靳北半睜開眼望向他,眼里藏著海浪與寧靜的雨水。他手指顫抖著覆上對方的眉間,看見靳北闔上眼,微彎唇角。“不,別閉眼……”他輕聲說。從遇見他到現(xiàn)在,他與對方共度了三場大雨。一次是他回去找他,與他一同走過雨后的月涌橋。一次是在回家那條長街的半路,他踏著雨幕走來。一次是現(xiàn)在,雨水沖刷著船內(nèi)的血跡,把天地沖得一片肅白。靳北很輕地皺眉,睜眼看他,舒臨安俯下身,撫去對方眉心的皺痕。“和他說話,別讓他睡著?!绷畏綀A道。舒臨安跪在靳北身邊,指尖輕輕摩挲他耳后與臉側(cè)。靳北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說:“別哭啦。等我傷好了給你做……我想想,嗯,你想要什么……”舒臨安愣了一下,碰了碰眼角:“是雨吧?!?/br>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頜上,繞過了一個近似艷麗的笑?!跋胍悖瑒e的都不要。”他說。靳北傍晚被送進醫(yī)院,腹部是貫穿傷,沒有傷及要害,但也要靜養(yǎng)好久。雙人病房里另一張床空著,在對方?jīng)]有出院前,舒臨安打算在這里常住。暴雨一直持續(xù)了整個下午。雨聲入夜?jié)u小。“快去睡吧?!苯睂λf。舒臨安坐在床邊搖頭:“等你睡著我再去?!奔词箮撞降木嚯x,他甚至也舍不得離開。靳北笑了,拍了拍身側(cè):“上來?”“不行!碰到傷口怎么辦?!?/br>靳北向床沿傾身,想要湊近對方。舒臨安連忙把他按下去,自己親上了他的嘴唇。“睡吧,晚安?!?/br>靳北唇角勾起:“你不去睡我就不睡?!?/br>舒臨安不動,趴在床邊,一副我看你睡不睡的樣子。靳北委屈地看著他:“你就這樣對待傷患?!?/br>舒臨安依然搖頭:“不看著你我睡不著?!?/br>“……”說是等對方睡著再去,但靳北早已入睡許久,舒臨安也一直沒有離開。他枕著手臂,隔著被子握著對方的手,在清醒與淺寐之間徘徊。雨在后半夜停了。雨停后,月光灑了滿地清輝。他被月光吵醒。舒臨安走到?jīng)]拉緊的簾子前,月光從縫隙中流進病房,鋪在病床白色的被子上,被子里的人睡得安穩(wěn)。他久久地看著窗外,那一輪圓月寂寥地懸在天頂,圓月過于孤獨,讓他不忍心拉上窗簾。他一直站在窗前,直到被子里的人動了一下。舒臨安連忙回頭,但靳北只是翻了個身,背對了月光。舒臨安笑了笑,走了回去,重新坐到床邊。他看著靳北熟睡的面容,纏著紗布的額頭、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唇角,過了一會兒,沉沉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靳小北打了你一拳,并把臨安寶貝搶了回去,你看了看空空的手,決定給他收藏和評論,讓他不要欺負臨安寶貝第46章開始更同人了orz正文已經(jīng)完結(jié)!因為太喜歡這對小可愛而無法抑制地給他們寫起了同人……設(shè)定:狼妖x偽裝成兔子的狐妖XD天劫在即,白狐臨安安決定去道觀偷取秘丹,卻在去道觀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狼。此后,就發(fā)生了諸多不可描述的事……名為。又名,又名,又名。且看狼如何揉到兔子耳朵(以及狐貍尾巴)吧。第47章甜美的小同人01道觀。位于重嶺山巔。距離白華宮三千三百二十七米,步行需四十分鐘。用四肢并用式奔跑需十八分鐘,用騰云駕霧法需二點三秒。舒臨安不急,悠哉游哉地步行過去。白華宮是他家房子,位于重嶺從山腳起五分之四處,山陰面,終日繚繞于云霧中。道觀則超脫了云霧,一片白茫茫之上頂出一個山尖,尖上再頂出一個道觀,是而名為掬云觀。天劫在即,千百年間,白狐一族數(shù)位美人都曾殞命天雷之下。為躲避被烤至焦黑的命運,狐族祖先曾發(fā)明黑鐵細管樣法器用以躲避天雷,名之避雷針,然而歲月茫茫,避雷針已于幾千年前,和美人們一起沉入時光的長河中,再無蹤跡。可天無絕狐之路——掬云觀手作秘丹,可益氣,可固元,可避雷,藥到病除,物美……沒有價,因為不商用。舒臨安此行,即為秘丹而來。他一身白衣,從云霧中拾級而上,一身仙氣仿若早已經(jīng)過了九百九十遭天劫得道成仙。除了一晃一晃的長耳朵與短尾巴,有點不合情理。但這是他經(jīng)過了慎重考慮作出的決定。兔子,作為一種很少修煉成精成妖成仙的生物,白軟,蠢萌,可愛,令人喪失戒心,只想一擼。這要比狐貍的尖耳朵長尾巴丹鳳眼適合行走江湖得多。舒臨安十分滿意,想著不如演戲演到底,以兔子跳踏上最后一級臺階,說起來,兔子跳是什么……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前面就閃過一個棕黃的身影,一爪直奔他面門而來。一只狐貍?舒臨安一邊想,這狐貍真辣雞連自己是個同類都看不出來,一邊想,自己真厲害偽裝做得很到位啊。他想著,正打算放個迷藥迷暈對方了事,陡變又生。黑色影子不知從哪冒出來,截住了棕黃狐貍的爪子,狐貍大驚,抬腳就想溜,但對方?jīng)]有給他機會,只一揮手,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半只脫了臼的手臂跟著身體一起,從半空飛舞過整片空地,落入對面的密林,不知所蹤。一聲哀嚎起起伏伏,跌宕地勾出一道弧線。那只黑色的影子,在舒臨安面前,停下了。舒臨安怔了片刻,立即決定自己此時應(yīng)作瑟瑟發(fā)抖楚楚可憐狀,于是他眼神迷蒙,長長的耳朵抖了抖,唇瓣微啟,沒想好說啥。一只骨節(jié)分明,膚色偏黑的手此時搭上了他的肩膀?!昂?。道觀下面不容他們放肆!”狼的語氣莊重而正義。舒臨安瞥了一眼那只手,望著對方,往旁邊偏了偏:“謝……謝謝啊……”狼愣了一下,看著兔子水光波動的眼睛,訕訕地收回了手。小動物都